棄病人於不顧,反而要我這麼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去承擔另一名體弱多病的男子重量?”
這回,小狐狸是徹底驚訝了。
“你啊……”看出她的驚訝,碎星遙微笑著輕輕的搖著頭。她太好琢磨,也太難捕捉。每次廢話一多就表示她心裡盤算著更重要的事,她誇獎別人時就擺明了另有目的,迷湯用個一次兩次還有些作用,多用可就不靈驗了。她有時真是坦率的有點令人發笑,唇邊的笑意染進淺灰色的眼眸。他說道:“要我揹他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啊,色女,你是不是欠我的東西又多變多了呢?”
“我很早就想抗議了,你為什麼要叫我色女?”她並不是色好不好?最多有點悶騷!“既然你都叫我色女了,難道你還喜歡被我色?”
“非也。”碎星遙無賴的搖搖手指,“色女也是女人啊,你不是曾在心底說過我是色狼嗎?我自然要做些符合你想法的行為。”
丫的,我心裡想過你也要計較?小狐狸雖然很想不承認,但不能否認的是她心裡的確曾這麼想過。誰叫碎星遙在他們第一次見面時就扮演什麼情場浪子?那時不管被輕薄的女人色不色,心底都會把他劃分到色狼那一國界的好不好?差別只是色的女人會反色回去,不色的女人會大叫非禮!而她這個既不是很色又有點好色的女人直接無視罷了!用得著這麼找她麻煩嗎?
小狐狸再次把石頭規類為小雞肚腸的男子!適合在二十一世紀做管理財務的守財奴!當然,如果請石頭工作的傢伙不怕有人會監守自盜的話……
“好啦,我是無所謂啦。”一個吻和兩個吻有什麼分別?差別就是一個吻會衍生出第二個吻!二生三,三生無數——中國古典名著《易經》裡這樣說的。小狐狸嘀咕著:“反正差別就是差不多沒有什麼分別。”
碎星遙聽到這個答案差點氣絕,他就是討厭她這份無所謂的態度!雖說他曾見過的那些女妖也大多豪放,但他也不乏見過小家碧玉型的。她學學她們推三阻四一番會死啊!沒有矜持不說,裝腔作勢也不懶得學,真是……真是始終都讓他覺得有些惱怒……
他眯了眯眼,上揚的眼尾變得更加緊密。碎星遙垂著眼皮,低沉的嗓音透著絲絲危險的壓抑。他霍然露出笑容,笑得太有禮貌,碎星遙謙和親切的說道:“討厭,你剛才不會把我說得話當真了吧?”
小狐狸一震,覺得有陣寒風在心中吹過。這笑容很完美很有禮沒錯,但……就是TM完美禮貌的太假了,假到令她有些毛骨悚然的程度。一項無賴流氓的人突然笑得這麼點到為止,反而是詭異的要命——碎星遙的位置在小狐狸心中開始上升,她發覺石頭已經擁有了和斷修魂的聲音一較長短的詭異得意技。(注:這些技能都是可以讓人產生髮毛的感覺。)
一步,兩步……碎星遙漸漸靠近小狐狸。
一步,兩步……小狐狸不由自主的向後開始後退,嘴邊掛上討好的笑容。她說了什麼惹他生氣了嗎?他可不可以不要再用那副笑容靠近她?有點可怕的說……
碎星遙望著與他始終保持一米的小狐狸,地面上伸出一隻樹竿般粗大的泥制手,那隻手臂以非常迅捷的速度、靈活的手指姿勢伶起無力說話只故喘息的葬謙循。碎星遙轉過身向森林的深處走了幾步,突然又回過頭微笑著說道:“小狐狸,請你快些走,勉得延誤病情的醫治時間。”
他、他、他……在生氣!小狐狸看著像是寵物般亦步亦趨跟著碎星遙的……手臂!?詭異的情景令她更加摸不著頭緒,到底那隻手臂是以何種力量在移動?真是太不可思議了……而且“它”還走得相當平穩,一點都不會搖晃到被拎起來的小狼。
笑容可掬的痞子美男身後跟著一隻手臂……手臂的手掌上扣著一隻生病虛弱的陽剛帥哥……
真是……無法形容的畫面。
小狐狸邁開步子,在心中惡寒的想到。
就這樣步行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兩人沉默都非常久。儘管小狐狸極為不習慣這樣的碎星遙,但是她也不會主動開口說什麼。就某方面而言,她是個相當內向的人,所以恆久的沉默也並非是無法忍受。只是,叫她難以接受的是石頭那副表情!
有禮貌而且親切的有點駭人……
碎星遙瞥見小狐狸不自在的臉色。他突然停下腳步,輕微的嘆口氣後,收起了那種雙方達成交易時的禮貌笑容。表情帶著點無奈的說道:“不用躲我這麼遠吧?”雖然是並行,但兩人一直保持著一米距離。小狐狸顯然對碎星遙的笑臉相當敬謝不敏。
“我哪有在躲你?”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