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畫也不惱,只是瞧了無慮一眼,見她雙目微垂,如老僧入定,一副作壁上觀的模樣,而無悔這時卻又低下頭,根本就表示對她們這邊的情況不感興趣,於是只好又繼續說道:“嬤嬤,聽知畫一句勸,事到如今,你最好是好好回答五小姐,六少爺的問題,你現在掙扎不過是白費力氣,根本管不得什麼用?你害得夫人小產的事,大小姐已經一清二楚,她既然敢當著闔府上下的捆你過來,就說明有了十足的把握。你在夫人面前服侍了這麼久了,大小姐的脾氣,嬤嬤是最清楚的,做事滴水不漏,你若是不小心應付著,我看大小姐是不會放過你的。好在今日在這裡的只是五小姐和六少爺,你若是有心悔悟,五小姐,六少爺或許會給你一條生路,若是嬤嬤你依然冥頑不靈,只怕也難得從這裡出去了。莫說大小姐容不得你,就是五小姐,六少爺也容不得你了。”
知畫的聲音落下,宋嬤嬤的臉色複雜,由紅轉白,再由白轉黑,一時間各種顏色都有,最後卻終於垂下頭不再說話了。
知畫瞧這樣子,就抽出了她嘴裡塞著的帕子:“嬤嬤,你要好好回答五小姐,六少爺的話,他們自然不會在為難你。”
豈料知音的手還沒來得及收回,宋嬤嬤竟然張著大口,一下子就咬上知畫的指頭,知畫只覺得鑽心的痛,不由得大叫一聲。
無慮猛的站起身子,三大步就走到宋嬤嬤的面前,對著宋嬤嬤的眼睛就是一拳,宋嬤嬤吃痛,不由得力道一鬆,知音趁此機會抽出自己的手指,血淋淋的,好在宋嬤嬤到底是個女人,力道不夠大,並沒有傷到骨頭。
“知畫,給我打,往死裡打,出了人命少爺我擔著!”無悔上前補了宋嬤嬤一腳。這宋嬤嬤實在可惡,害的母親小產,那個未出生的不知道是弟弟還是妹妹的孩子就這樣沒了不說,到了現在還不知悔悟,竟然行這惡毒之事。
知畫也不客氣,學著無慮抬起腳,就踢在宋嬤嬤的身上:“你個惡奴,夫人對你推心置腹,去相府的日子裡,將偌大的家當交到你的手上,你就是這樣回報夫人的?”一連踢了幾腳,,每一下都用了全身的力氣。
宋嬤嬤依舊頑抗,對著知畫破口大罵:“你是個什麼東西!我呸,破皮破落戶家的丫頭,也敢在我面前稱你我!想當初,你初到蘇府,是在誰手下當差的,當初還不是我一手調教出來的毛丫頭,我呸,呸,……現在就敢在我頭上裝主子了!”
宋嬤嬤一連幾個呸,表示心中不屑。
無悔見她罵的不堪,眉頭擰成一團,想要上前,卻被無慮暗暗的拉著,能開口就是好事,即使只是開口罵人,只見無慮又退回了椅子上,一動不動的坐著,似乎根本就沒有聽見宋嬤嬤的話一般,無悔只得按住滿腔的怒氣狠狠地瞪著宋嬤嬤,她若是再不識好歹,就不要怪他下手不留情了。
知畫心中惱怒,卻也不敢壞了無慮的事情,只是忍者氣,見無慮的眼色行事,宋嬤嬤罵的難堪,她也不惱,只是留心著無慮的臉色,眼色,見無慮神色不變,但眉眼間似乎有了一絲喜色,她心下一寬,心內有了主意,又對著宋嬤嬤道:“宋嬤嬤是夫人面前的紅人,知畫是以下犯上,知畫知錯,此事完了,知畫會請夫人處置,只是宋嬤嬤想過沒有,你謀害夫人的事,能不能輕易了結,知畫擔心宋嬤嬤是萬萬逃不了啦!”
宋嬤嬤被揍了幾下,心裡也是有些怕了,現在見知畫的語氣又軟下了幾分,心氣又上來了幾分,心裡料定知畫聽她提起夫人,心裡害怕了幾分,氣焰又上來了:“你個小娼婦,休想陷害我,你信口雌黃,當心被天打雷劈!胡言亂語,想要離間我和夫人多年的主僕之情,等我稟告了夫人,立馬將你打了出去!”
宋嬤嬤還真的不擔心自己的事情被發現,那藥極其珍貴,十分罕見,若不是那藥如此珍貴,罕見,根本是有錢也買不到,分量不足,今日哪裡還有夫人,早就一命嗚呼了,所以即使心裡有些忐忑,還是對害蘇夫人之事,很有底氣的,至於知音手裡拿的那小紙包,她已經不記得自己何時包的那樣的東西,怕是有些時日了,應該是什麼珍珠粉末之類的吧,敷面用的,每次她得了些珍珠粉末這樣的好東西,總是用小紙包起來。
宋嬤嬤越想底氣越足,等她逃過此次,看她怎麼收拾知畫這死丫頭,惡狠狠地瞪著知畫,大有把她大卸八塊的打算。
知畫面色不變,眼波流轉,輕笑道:“我有沒有信口雌黃,胡言亂語,嬤嬤心中自然是明明白白,只是知畫也請嬤嬤要想得明明白白才是,若是夫人心中真的不疑嬤嬤,豈會任由大小姐將你打出來,關進柴房,若是夫人心中真的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