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
“好了,一切都過去了,你們這是做什麼?”這話說的她自己都覺得彆扭,怎麼會都過去,只怕這往後的日子,會更難過。
無悔回過神來,看向無憂,有些黯淡:“大姐,你說二皇子和七皇子救你,是巧合還是……”
無憂沒有想到無悔會突然提起這件事情,微楞之後,看向他的目光有些飄忽:“是巧合,還是什麼,對我們來說,有什麼區別,我們只要做好自己的分內之事,就好了。我們是商賈之家,朝堂的紛爭離我們很遠,何必多費那心神,去思考是巧合,還是……”
無悔聽了無憂的話,倒也有了幾分釋懷:“也是,只要我努力支撐好蘇家,誰管那朝堂之事。”語氣還是有幾分牽強。
無慮也擦了擦淚,臉色沒有什麼表情,瞥了無憂一眼:“大姐說的是,我們商賈之家,怎麼會招惹皇室,倒是妹妹我多慮了。”這話說的底氣不足,只是誰也沒有拆穿她。
無慮想起那日無憂的教訓,心中總有一種不安,似乎大姐有事情瞞著他們。
無憂瞧著二人的神色,強打起笑意道:“今日是無悔接掌蘇家的日子,不要說這些掃興的話。”她又笑了一聲,舉起自己包裹成饅頭的手,“大姐今日可不好用餐,就刁蠻一次,讓你們兩個伺候我一回吧!”
無慮,無悔二人,也不悲秋傷月了,趕忙站起身子,撿著無憂喜愛的菜色,喂起了無憂,剎那間,什麼都遠離了無憂,煩擾一掃而空,身上暖暖的,如同沐浴在夏日的陽光中,通心透著暖。
無憂回到自己的院子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的暗了下來,紅袖,綠如已經站在院子的門口,提了只燈籠探出半邊身子,照著路面,見到遠遠走來的三人,還沒等無憂和雲黛,杜鵑三人靠近,就張口揚起聲音:“小姐,怎麼這麼晚了,才回來,你今天受了這麼些折騰,也不知道早點休息。”
無憂不惱,只覺得心頭的拿到暖意更濃:“和五小姐,六少爺一起用了餐,才遲了點。”
兩個丫頭還想再說什麼,卻被雲黛開口給岔開了話題:“小姐的藥浴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就等著小姐了!”
“那就先泡一下身子,那可是通筋活血的好東西。”無憂感激的瞧了一眼雲黛,這紅袖,綠如什麼都好,就是愛嘮叨一點,或許是呆在王玉英跟前多了,對王玉英的弱身子骨見多了,所以對她的身子異常的擔心。
這個藥浴一泡便是大半個時辰,浴桶裡泡了這些藥材,屋裡點了薰香,差點睡著的無憂迷迷糊糊被人扶出來,當腳下的落地的時刻,無憂的心神也就清明瞭,她淡淡苦笑:重生後的她,幾乎是草木皆兵,一有風吹草動,就會驚醒。
晚風吹來,帶著幾分寒意,藥浴過後的無憂坐在窗前,窗子裡外各掛著一層淡綠綃紗簾,中間掛著層褐色繡梅樹梅花的綈綢簾,在晚風中輕輕飄拂著,透過紗簾看著窗外的月亮,她的身子很痛,手也很痛,她需要好好的休息,今日的事情,她很累了,但是她卻還沒有絲毫的睡意,她不敢睡,很多事情她都需要重新想一遍,一點差錯都不能有:不管是溫州城的,還是江州城的事情,她半點也不敢馬虎。
今日之事,已經不是尋常的家鬥,牽扯進來三位皇子,她不得不小心,也不能不小心,三皇子是否知道真的知道今日之事,無憂可沒有以為自己可以美到讓一個皇子如此念念不忘,甚至做出這樣的事情,強迫民女,應該三皇子做不出來,首先懷疑的就是——無恨的自作主張。
無恨應該是從宮傲天或是貴妃娘娘的嘴裡探得的訊息,但是顯然這是應該是宮傲天或是貴妃娘娘給她的誤導,三皇子或許對她產生了一絲興趣,但那絕不是男人對女人的喜歡,應該是男人對一個不算太笨的女人的好奇。
只是七皇子和二皇子的到來一一他們是如何得知她被抓了訊息?七皇子那裡她已經有了些許的眉目,但是二皇子是如何知道的?
蠢女人?
無憂想起二皇子那唇語,心跳陡然加速了一陣,窗前的夜風帶著幾分冷意,她卻覺得熱了起來:她實在太蠢了!——因為今日她太急了,或許她今日痛快了,只怕過兩天就不要痛快了——因為她已經想明白了,今日之事是貴妃娘娘的意思了。
那晚聲碎可是後宮女人經常用的招數,這太像貴妃娘娘的手筆,而晚聲碎也異常難得,就是她這號稱女神醫的人和堂,也沒有,今日熬得那碗晚聲碎,不過是文氏那裡得來的殘渣,無恨即使身為宮家的貴妾,怕也是得不到這樣的好東西。
無憂狠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