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
“你剛剛為什麼不說?”無憂此時也不哭了,她站起身子懶洋洋的問道,絲毫沒有剛剛痛哭流涕的狼狽,事情已經一錘定音了,怕是下面的事情由他們大房說了算了。
“老奴是糊塗呀!還不是顧念著和老爺自小的情分,大小姐,大人大量,就饒了老奴這一回吧!”
無憂還沒來得及說話,無悔就上去給了老趙一個巴掌“你這樣的惡奴如何饒了你?”他轉頭,“外公,這事還是交給官府吧!”
“你發的什麼瘋?”蘇啟明跳起腳來,他老趙開口的時候,他就已經打定主意,死不認賬,他就不信只要他不鬆口,誰還能將他怎樣了?
“父親,為什麼不行?”無悔大叫,“父親,這惡奴和五姨娘都說您謀害大姐姐,無悔自然不信,可是這事說的有鼻有眼,叫我們三姐弟如何自處,也只好請官府來定奪了。”
“我說不行就不行。”蘇啟明強硬起來,他也不想強硬呀,無憂身後的三個人,他可是一個都得罪不起,可是他沒法子呀,要知道,到現在這事還是他蘇家的家事,但若是去了官府,那就不是什麼家事了,也不是什麼不慈了,而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就是身為無憂的父親,也無法保全自身呀,所以現在他只能壓著。
“父親……你……”無慮只管著落了淚,那傷心欲絕的樣子,讓全院子的人傷心呀,誰家沒有兒女,誰家沒有父母,誰家沒有兄弟姐們,可是看看眼前這一幕,是個人的都明白是蘇啟明幫著小妾害嫡長女呀,再回想夫人和離的那一天的事情,眾人看向蘇啟明的眼光多少都有些不屑了。
此時無悔忽然身子軟了下去,聲音說不出的疲憊:“好,這事父親說不報官,無悔隨您的便,蘇家的事情,我也不想管了,我離開,我們姐弟三人離開,我們現在就走,自此以後蘇家同我無關。”
“我不同意!”無憂怒了:“你沒看見大姐我身上的傷嗎?你沒看見大姐受的罪嗎?不報官,這些惡人日後不知道還會對我們姐弟生出什麼心思的,你要自立門戶,我不同意,你是蘇家的嫡子,將來是要撐門立戶的,蘇家將來是要你繼承的,你現在出去了算什麼,我是不同意,我要帶著五姨娘,老趙去官府。”
無憂作勢要走,無悔和無慮趕忙上前拉住了她:“大姐,他……他……畢竟……是……我們的……父親……”語帶哽咽,似乎說不出的惆悵。
“自立門戶?”蘇啟明也怒了:“你的眼裡還有我這個父親嗎?我以為你們母親去了,你們心裡難受,所以對你們多加顧念,誰知道你無法無天,我告訴你,你給我死了自立門戶的心一一你生是我蘇家的人,死了也是我蘇家的鬼!”對無憂,蘇啟明還是忌憚的,因為她手裡握住了他的短,但是對無悔,他是半點都不忌憚的,他可是他的親生兒子,光是憑著這一點,無悔就永遠翻不出他的手掌心:兒子和女兒不同,他根本就不用顧忌太多。
蘇啟明忘了,無憂和無悔可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她可不會坐視不理。
無憂雙眸一瞪,給了無悔一腳:“你個沒出息的,怎麼就生出了這麼個沒出息的想法,蘇家將來一切都是你的,你可知道母親為何守著蘇家這麼些年,還不是為了你這個蠢豬。”那腳可是高高的抬起,輕輕地放下,根本沒什麼重量。
無悔捱了一腳,卻還是絲毫不肯鬆口,只是嚷嚷,要離開蘇家,一時間鬧得不可開交。
蘇啟明瞧著這無悔越鬧越不像話,大叫道:“你要離開家,可以,可是你別忘了,不管你去了哪裡,你都是蘇家的人,養育之恩,你都不報,還有臉在我面前大喊大叫,來人,將這個孽障給我拉進祠堂。”
無悔瞧著蘇啟明到了此刻,嘴裡還是這般的可惡,他恨不得轉身就走,這個蘇家他是一刻也不想留了,可是他到底年輕,對有著這樣的一個父親還是感到心痛。
蘇老爺呵斥了兩名下人上前,準備拉走無悔,下人們雖然不甘不願,可是誰也沒有膽子得罪蘇啟明,但是想到無憂的手段,那手上還真的不敢用上力道。
“住手,你們給我住手!”無憂冷冷地呵斥兩個下人,對著無悔到:“也罷,既然你生出了這麼個心思,大姐我也就不說什麼了?”
無憂又看了蘇啟明一眼,“這事還是請族裡的長輩來處理吧!”
無悔,無慮不解的看了無憂一眼,這和他們的計劃可不相符合呀!他們不是求的自立門戶嗎?怎麼這時又扯上了族裡的長輩?
但是憑著對無憂的巨大信心,他們雖然不解,卻還是閉上了嘴巴,把下面的主動權交給了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