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爹。苦讀寒窗十餘載,但皇命不可違,席子恆為了照料你,誤了十年一回的科考,你若真不瘋了,好好報答席公子就對了……”
葉思蕊認真聽完,已感動得一塌糊塗。她迫不及待衝出廚房。而此刻,席子恆正在屋中讀書,只見葉思蕊一下撲到自己懷裡,不等他開口,葉思蕊緊緊摟住他脖頸撲簌簌落淚:“無論今生來世,我只為哥而活,無論輪迴千百遍,咱們永遠心連心……”
席子恆怔了怔,這丫頭今日不同往日,雖依舊瘋言瘋語,但感到她的話語又是那麼真摯,他溫柔地將吱吱摟入懷裡:“嗯,心連心,任憑靈魂百轉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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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你幫我洗澡!
暮色降至,席子恆在外屋掌燈閱書。葉思蕊在裡屋終於翻找出一隻小銅鏡,她只是著急看看這脖子上的金鎖環,不知什麼原因就是取不下。
葉思蕊使勁抬著頭,從銅鏡裡看向脖子……一條實心金項圈嚴絲合縫地套住脖子一圈,項圈最前端有一個龍紋雕刻的金牌,有點像長命鎖之類的東西,龍形象徵皇權,這點可以理解。可金牌上雕刻著四個惹眼的大字——瘋女免罪。這就太變態了。
葉思蕊橫看豎看這東西都覺得礙眼,她想轉動金環尋找合扣,可不知這玩意是什麼金屬打造的,轉也轉不動,一拉便扯得皮肉生疼,難道她六歲時脖子就這麼粗了?或者說這玩意隨著身體的長大已牢牢鑲嵌在肉裡?就像老太太們手指上戴了幾十年的金戒指,想取下來已不可能……葉思蕊無力望天,看來想洗脫瘋子的頭銜著實不容易。
“哥,你能幫我把這項圈摘下來嗎?”葉思蕊蹲在席子恆身前。
席子恆放下手中書卷,看向她紅腫的脖頸:“脖子疼?”
“嗯,呼吸困難。”葉思蕊隨口一應,她剛才拽得太使勁,現在還真有點疼。
席子恆拉過油燈仔細端詳一番,隨後自言自語道:“此環乃皇上親手設計,巧妙絕倫,合扣在金牌內,需有鑰匙才能開啟,大概是防止你瘋癲時隨意取下。”
葉思蕊氣得臉都綠了,怪不得她摸了一圈沒找到連結口,皇帝老兒對她真是太好了,不對,真是心思縝密、未雨綢繆啊!
她暫時放棄了,起身坐在席子恆旁邊:“哥,我能見到皇帝嗎?”
“今日為何一直喚為父是哥?”席子恆更好奇這點。
葉思蕊舔了舔嘴唇,她與親哥哥葉思浩從來都是沒大沒小的,一般直接叫名字,叫聲哥算是超有禮貌了:“你才比我大十歲,當爹好意思麼?”
席子恆在這種問題上無法與吱吱探討,說深說淺她都不明白,總比喚自己三姑六婆強,他淡然一笑:“隨你,好歹是男子的稱謂,呵呵。”
“哥,你娶妻了嗎?”葉思蕊起身為席子恆按揉肩膀,“死而復生”的親哥令她親近不夠。
提起這事,著實讓席子恆鬱悶了一下,要說他今年也二十有六,娶妻生子人之常情,但因他必須帶著吱吱過日子,所以無人願意嫁給他活受罪。席子恆拍了拍葉思蕊手背,眸中泛起寵溺的愛意:“為父有你就夠了。”
葉思蕊一聽這話可樂了,她根本不希望席子恆溫柔的目光看向除自己之外的女人,她趴在席子恆後背上,半開玩道:“那我嫁給哥吧,咱們永遠都不用分開了,多好呀……”
在席子恆眼中,吱吱就是孩子,孩子對父母說這番話不足為奇,他將吱吱摟坐在腿上,颳了下她的小鼻樑:“好呀,咱家吱吱這般漂亮,爹可有福氣嘍。”
“……”好奇怪的對話,席子恆真把她當三歲孩子了,葉思蕊本想再說點什麼,可席子恆卻起身帶她走出臥房。兩人走入一間小木屋,葉思蕊見屋中熱氣滾滾,原來是間小澡堂。
席子恆自顧自褪去長袍馬褂,隨手將外衣掛在屏風上,只穿白色襯衣襯褲,而後挽起袖口試了試水溫,因為他要如往常那般幫閨女洗澡。話說吱吱最不喜歡洗澡,每次在洗澡問題上都要折騰很久。他回眸一笑:“你看你一身泥土,今日吱吱是否會給為父一個驚喜呢?”
葉思蕊一怔:“什麼驚喜?”
“自己脫衣裳呀。”
“……”葉思蕊生前已是二十三的成年人,無論心理還是生理都已接受不了,就說不是親哥勝似親哥吧,可她都這麼大了,這也太尷尬了吧?
“我自己可以洗,哥去忙吧……”
席子恆笑而不語,吱吱每逢洗澡都會找各種藉口推脫,雖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