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好笑,一萬兩黃金放在門口無人看管,而西門就是奴才們進出頻繁的側門,丟了也活該。
祁修年忽然感到一陣頭暈目眩,他揉了揉太陽穴,但眩暈感極具加重,那種不適感來得莫名其妙,渾身無力昏昏欲睡,他不由看了葉思蕊一眼:“你先出去,朕要睡會兒。”
雖然祁修年掩飾得很好,但葉思蕊還是看出他臉色的轉變,藥力發作了?嘿……葉思蕊領命離去。有仇不報非好女,祁修年一生中犯下的最大錯誤就是招惹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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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你這是找死
祁修年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日清晨,但眼皮如灌了鉛似的睜不開,就連早朝都停了。此事驚動了皇太后,御醫紛紛入宮替皇上把脈診治,後宮即刻呈現在一片惶惶不安之中。
祁修年在床上一躺就是十天,葉思蕊卻無法太靠近祁修年,所以只得站在門外看熱鬧。祁修年自小身體強壯從未鬧過大病,而一群御醫斷定皇上有輕微的中毒跡象,但皇上所食用的每一道膳食亦是層層把關,問題不該出在食物上,所以各個心神不寧,愁雲密佈。
小路子取得藥方,日日親自去膳房監管煎藥,對葉思蕊的態度也是急轉直下,甚至幾日來未跟葉思蕊說過一句話。
葉思蕊又開始反省,是不是毒藥引子放太多了?不會就這麼“英年早逝”了吧?……哦吼!
罷了罷了,祁修年這次病得不輕,還是趕緊追席子恆去吧。她想到這打算收拾包裹走人,但小路子突然叫她進寢宮侍候,葉思蕊只得掉轉回頭,一進門便見到臉色慘白的祁修年。
夜深人靜。
祁修年倚在床榻上,昏暗的油燈映襯在他憔悴的臉頰上,往日的朝氣減退八分,他手中持著奏摺,有點病入膏肓還再廢寢忘食的模樣。而這一幕,葉思蕊居然有點看不下去,覺得自己有點過分了。
他這一病倒耽誤了指派第二隻暗訪隊伍的程序,現在追趕席子恆有些遲了,再說嚴重點,席子恆有可能已遭人陷害。
祁修年咳嗽兩聲,微起了起身,他深邃的眸落在葉思蕊臉頰上。十日來,假太監並未露出任何蛛絲馬跡,中毒之事祁修年知曉與假太監脫不了干係,可未向太醫說出實情,他只是好奇,他們之間是何種咒怨會令假太監這般恨之入骨呢?
“奴才給皇上配副治病的藥引吧,若皇上敢喝的話。”葉思蕊率先開口,她不想真弄死祁修年,主要對席子恆沒好處。
此話一出祁修年更不解,故作調侃道:“解藥還是毒藥?”
沒等葉思蕊接話,小路子忽然沒規沒矩的衝進門內,攀附在祁修年耳邊竊竊私語,祁修年神色驟變,支撐搖搖欲晃的身體站起:“席子恆掐死了青樓姑娘?!”
“正是,席子恆已認罪,證據確鑿,十日後問斬。”
祁修年則是沉默不語,他料到定會有不法之徒阻攔席子恆的徹查行動,只是未料到某些人會猖狂到這般地步,最荒謬的是,居然還逼得席子恆認罪伏法了?
葉思蕊忍了忍,卻見祁修年一幅不急不緩的神色,她心頭一緊頓時站起身:“席子恆不可能殺人,一定是有人栽贓陷害的!”
祁修年與小路子同時看向葉思蕊,見她一臉掩飾不住的焦急,祁修年見狀反而悠哉淺笑:“國有國法,殺人償命乃天經地義之事,你為何如此激動?”他故作無奈的嘆口氣:“朕看錯了席子恆,若品行端正怎會去那煙花之地。”
“皇上!這事有蹊蹺,席子恆不是那種尋花問柳的酒囊飯袋!”
祁修年不以為意一哼:“他自己都認了,不必查了。”
葉思蕊猛然上前將祁修年按倒在床榻旁,怒火冉冉喊道:“你這是草菅人命,快下一道聖旨放了席子恆!”
小路子大驚失色:“來人啊,奴才造反了,護駕護駕!”他喊邊拉住葉思蕊的手臂向後拽,葉思蕊一腳踹在小路子腰眼上,小路子滾三滾摔倒牆角,捂住肚子破口大罵:“你個假太監!膽敢挾持當朝天子?!”
“閉嘴!再喊我先宰了祁修年!”葉思蕊雙眼赤紅,不能讓哥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去!……她一把提起祁修年的衣領抵在枕邊,凝視祁修年一副從容不迫的神色,心裡更是亂。她壓了壓不穩定的情緒:“下旨啊!我會查出真兇還席子恆一個清白,給我五天時間,如果查不出真兇,我陪席子恆一起上刑場。”
小路子爬起身,抱著葉思蕊的小腿不撒手,他一心護主,唯有低聲下祈求葉思蕊:“莫傷到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