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在某個看不到的地方,權利並不會讓他感到快樂,他只是在擔負必須完成的使命,高處不勝寒,又何止是寒。
他的心在沉醉,在奢望,多想就這般守護她一生,他打獵,她持家,時而相互揶揄,時而如膠似漆,再生一雙活潑可愛的兒女。他不指望她能教導孩子,因為他相信自己會成為一位稱職的好父親,而孩子的母親何事都不用管,只要陪在自己身邊便足以,他們這一家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過著簡單又充實的生活。
而他,又的確是在幻想,他不可能泰然自若的離開皇宮,似乎也清楚,這個女人並不喜歡循規蹈矩的刻板生活。但還是會想,希望她能為自己改變些什麼,受到真正重視的感覺。
葉思蕊微微抬起眸,剛要說點什麼,祁修年卻一指抵在她唇瓣上,此刻,他不想聽那些破壞氣氛的言語,給他一點時間去幻想,一會兒就好。
她彷彿看懂了,所以很安靜地抿上唇。他與她都活在自己的軌道上,各有各的難,各有各的憂愁,可她在認識他之前,不是這麼容易多愁善感。感情會讓人變得軟弱,變得不堪一擊,一旦企圖擁有,那她再也回不到原點。所以她要當玫瑰上的刺,用荊棘保護那片嬌柔的花瓣,她並無惡意,只是不想品嚐舔舐傷口的滋味。
思於此,葉思蕊一顆一顆解開衣襟上的紐扣,她不能與他一同步入假象的國度,既然終有一日會分道揚鑣,她又何必庸人自擾。
祁修年依舊凝視她,看她褪去衣裙,臉頰上卻未出現絲毫動容的表情,心情悶悶的,似乎要看她究竟想如何去了斷這段屢不清的感情線。
葉思蕊感到有些不自在,她向前坐了坐,第一次主動吻上他的唇,雖然如此,祁修年並不感到驚喜,因為她的吻中抑制著某種情緒,缺乏感情的調味,好似在例行公事。
他倏然抬起雙手,環住她的身體,在她身後打個結,緊緊的擁抱在一起,享受片刻的溫暖與親近,這是他最想做的事。
他的眸逐漸深邃,泛起漣漪的微波,宛若點燃的燭光,簇擁,分離,輕輕搖曳。
他俯下頭,碰上她的嘴唇,合起雙眸,令思緒構架於浪漫的環境,十指相扣,相擁而臥。
她順從地摟住他的脖頸,暫時拋開所有,專注地回應著他,刻意地忘記自己是誰……
每個人都有渴望,或多或少存在貪婪,在得到某樣東西的同時,總是不自覺的期許更多,這本就是人的本性,感情也是如此,無論這份愛,你是否承受得起,心底有一道聲音在自私的吶喊——獻出的愛,我需要得更多。
葉思蕊承認自己終究跳脫不出女人糾葛的框架,她也希望得到更多的關懷與重視,也希望自己的付出別人能感受得到。但反言之,她又能回報多少,又能給予什麼?一樁原本就並非等價交易的買賣,她這彆扭的女人偏偏要分出斤兩毫釐,相當惹人討厭。
祁修年看到她眼底的矛盾與掙扎,蓋住她迷茫的雙眼,以吻封緘。
他更知曉自己對她是多麼地渴望,恨不得永遠黏在一起無法分割。當她擅自闖入他的視線,便無法無天地,攪亂了他墨守成規的生活。但她的無禮,冷靜,睿智,堅強,偶爾展現的小溫柔,深深吸走了他的注意力。
既然她來得張揚跋扈,那麼,就別想悄聲無息的離開。
在這一瞬,祁修年似乎想通了,無論她心心念念著誰,他會以用一種強勢又霸道的方式佔據她的心,即便她會大發雷霆,他也寧可選擇視若無睹,更不會傻到聽之任之,因為,有些人,有些記憶,已不能逝去。
他是榮光帝,萬萬人之上的帝王,學不會放棄。
葉思蕊則隱隱感到窒息,從細膩溫柔到橫衝直撞,祁修年好似在發出某種宣言。
她微微蹙起眉,她不願與他心靈相通,卻依舊可以探究到他心底的情緒,揮之不去的,並非感情,而是情不自禁的默契。穿越到幾百年的古代,卻有一個男人對她瞭如指掌,彷彿他們一早就認識,只是因為時間的交錯而忘了彼此,又或者他的靈魂也曾無數次的出現在自己身邊,因為緣分,擦肩而過,那種感覺很興奮又驚詫。
思緒拉回……
葉思蕊再次掉入意亂情迷的曖昧之中,一聲呻吟滾出喉嚨,不禁帶出一絲渴求,也許是太刺激,她有些吃不消,不由含胸向後躲去,卻被他一掌抵住脊背,再次推進,甚至貼合得更為緊密,更為猛烈。完全不給她躲避的機會,好似即將融入他的身體,溶化在他唇齒的遊戲之中,她的呼吸愈發紊亂,脈搏澎湃的湧動,無從釋放的不適感貫穿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