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把那隻鴿子連帶白布先扔草叢裡了,再抬頭看了看樹上,還有一隻沒飛起來的正撲騰呢……葉思蕊從地上撿起一根長樹杈猛扒拉……小路子哪有膽子直眼猛看,蜷縮在牆根角落裡捂著臉,隱隱約約看到小凳子亂蹦亂跳的“勇敢”身影……雖然她漏洞百出,但此舉依舊震撼了小路子,葉思蕊在他心中一下就昇華了!小凳子日後就是神勇無敵的代名詞,不但不怕鬼還敢跟女鬼搏鬥,真乃高人也!
待她清掃完戰場跳回窗沿的時,小路子即刻一下子撲到她身後,抓住她肩膀瑟瑟發抖:“你,你狂,你厲害!從今完後,你陪灑家一起睡,睡……”
葉思蕊就等路公公說這句話呢,哦耶,大功告成!
而這一晚,小路子的臥房可是燈火通明,他睡床上,葉思蕊睡地上保護他,一牆之隔就是祁修年的寢室,葉思蕊眨巴眨巴眼睛……小流氓,姐姐越來越靠近你了!受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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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皇上召見
葉思蕊一夜沒睡,在雞打鳴前溜出皇上寢宮,以非常專業的手法擦去作案痕跡,隨後又悄聲無息地返回小路子臥房,這才安心的倒頭呼呼大睡。
雖天亮了,但小路子依舊驚魂未定,他無精打采地坐起身,再看小凳子,仰面朝天睡得特香。他暗自佩服一把,也沒叫醒她,躡手躡腳跨過葉思蕊身前,下床洗漱,服侍皇上更衣上早朝。
祁修年見小路子眼圈發黑臉色發青,不由關切了一下。
小路子吞了吞水口,如實稟告:“主子,昨晚宮中鬧鬼了,我眼睜睜看見的……”
祁修年半信半疑地挑起眉:“做噩夢了?”
“真事兒啊!五隻眼睛三張嘴!滿口血淋淋的,耳邊還傳來淒厲的哭聲呢……”
請大家注意,鬼故事就是這樣傳出來的。月黑風高颳風夜,隨便飄起塊破布頭子也能叫人說成有鼻子有眼的“夜半歌聲”。
“真有這麼邪乎?”祁修年不以為然地應了聲,話說宮裡就沒幾個不怕鬼的,主要是虧心事做太多了。
小路子隨即又得意一笑:“不過奴才弄了個護身符,那小子膽子真大,不但不怕!還敢跟女鬼大打出手。”
祁修年抿唇忍笑,故作好奇的追問:“結果呢?未生擒活捉一個?”
“唉,勢均力敵,鬼怪兇猛喲。”小路子一臉惋惜。
祁修年一聽這話更覺得蹊蹺,他抿了口茶慢條斯理道:“那可巧了,要麼不鬧鬼,要麼鬼和捉鬼師來一雙,恐怕是有人在裝神弄鬼吧?”
小路子跟皇上解釋不通,在其他問題上他都琢磨琢磨,但這事他可是親眼所見吶,鬼影舞動千真萬確!何來裝神弄鬼?皇上愛信不信吧。
祁修年最煩聽到後宮提及鬧鬼的言論。有冤情才鬧鬼,誰若有意借題發揮擾亂人心,他絕不輕饒:“你去把那會抓鬼的叫來,朕倒要問問他。”
“您不上早朝了?”小路子怕皇上為難小凳子,趕緊找個說辭。
“你都嚇成這樣了,朕能不管嗎?快去。”
沒一會兒,葉思蕊已跪在祁修年面前,距離很近,祁修年坐在一張可躺可臥的床榻上,一手搭在小四方桌上,葉思蕊則跪在他腳邊,兩人也不說話,就大眼瞪小眼看著。
別的先不說,敢跟皇上“照眼”長達一刻鐘之久的,葉思蕊倒是頭一個。
“剛進宮?”
“回皇上的話,有一年了,奴才曾在御廚房打雜兒。”
“聽小路子說,你昨晚見著女鬼了?”
“實不相瞞,奴才真沒分出鬼的性別。”
“……”行啊,跟朕打鑔玩?(打鑔dǎ chǎ:胡扯,胡攪的意思。)
祁修年也不怒,一手戳腮不急不緩道:“那你倒說說,無論男鬼、女鬼或獸妖,他,她,它為何出現在朕的寢宮之外?”
臭小子真夠貧的……葉思蕊則一本正經回答道:“這事兒皇上得問路公公去,鬼可是飄在路公公牆根底兒下了。”
祁修年揚唇一笑,這番話有點意思,給小路子扎針穿小鞋。
葉思蕊確實想挑撥離間來著,也在她的計劃範圍之內,皇上大多疑心病重。不過她沒打算害死小路子,只是希望自己能再靠近祁修年……一點。葉思蕊見祁修年眼底含笑不出聲,她乾咳一聲:“您別那樣看著我,奴才可沒說路公公不好。”
祁修年對奴才們的小心思再清楚不過,大風大浪掀起來,無非是想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