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永遠是人群的焦點,不管什麼型別。當颯與小舞、千秋鬧夠了下樓,正好碰見各選手從餐廳魚貫而出。雖然他們屬於不同的小組,但習慣這種東西一經養成就輕易無法更改,而且能站在此處的不乏佼佼者,自然也都是心高氣傲,所以還是很容易就能看出陣營。走在前面的是青學網球部眾人,人數最多,存在感也最為強烈。颯一眼看見走在紅髮大貓身旁,隨時隨地都笑得無懈可擊的不二週助。是這個名字沒錯,然後腦海裡自動代入小舞評價的‘輕易不彆扭,彆扭起來不是人’,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贏得舞一個白眼的同時也吸引了那群天之驕子的注意力。
跡部景吾唇角微勾,雙手插在兜裡,表情慵懶,眼帶調侃的掃了颯一眼。“吃早餐了?”狀似隨意的話明明白白宣告曖昧。
颯翻個白眼,也不管當著多少人,“跡部少爺,大清早不要亂放電,這什麼爛習慣。”
颯今天一身志願者統一配備的服裝,按照尺寸量身定做,不像平時的穿衣風格總帶有外顯的張揚。淺色合身的T恤,竟奇異的勾勒出些許曲線,襯托出平日裡絕難看出的女性嬌柔。當然前提是她不要講話。但不管如何,一樣的搶眼,完全不會被千秋和舞這樣的美女比下去。
“你不看本大爺,又怎麼知道本大爺在看你,嗯?”跡部的尾音愉悅拉長。他昨晚曾想過颯今天會以怎樣的表情面對他,果然沒讓他失望,不會故作清高也不會忸怩。要追她是跡部的事,如何回應則取決於她。誰靠近,誰接受,反正各憑本事。
颯一愣,眸子裡浮出些許戲謔的神采。輕撥下額髮,露出白皙光潔的前額,紫金眸子裡漾起波紋,眉梢微一挑,眼風一揚飛給跡部一個似是調皮又風情萬種的眼神,“那麼現在呢?誰在看誰?”語畢哈哈一笑,那笑聲爽朗,滿意中三分調侃。想颯雌雄莫辨這麼多年,看走眼的女人不在少數,追著她跑的從義大利到美國只多不少。俗話說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走路吧,而且有幾分皮相的人做什麼動作都只有賞心悅目而不覺粗鄙。
很明顯,第一回合,跡部大爺,完敗。
如此小插曲在眾人的口哨聲中落下帷幕。跡部大抵覺得好氣又好笑。這傢伙,什麼時候都不肯讓自己落下風。但這樣才有趣不是嗎?
不過也不是誰都如此有幽默感的,比如將嚴謹嚴肅嚴厲當作人生準則的立海大某皇帝,自是無法忍受這種近乎調情的玩笑。當然他的無法忍受也許還有其他值得探究的部分,但現在,誰知道呢?
皇帝率先離去,留給眾人一個高大的背影,也喚回颯總是蟄伏的良心。昨天第一次訓練她廢柴得徹底,好歹弦一郎幫過她不少,也別叫人家太難做啊。“弦一郎,我們一起走。”一邊招呼著一邊跟上去,忽略了女王微蹙的眉峰和眼底一閃即逝的銳利。
這次青年選拔賽的教練共有三位。青學的龍崎教練,成城湘南的華村教練還有冰帝的榊教練。榊教練組有乾,海堂,河村,佐伯,真田,裕太,不二,觀月,柳,千石等。颯拿著分組名單,蹲在場邊,想把一個個帥哥與名單上極抽象的名字對上號。現在她認得的也不過不二與真田而已。藤井愛與他同在榊教練組,蹲在她身邊欲言又止。
颯發誓她是真的很想無視這個奇怪的同學,但果然定力還是不夠。無奈嘆口氣,“藤井同學,你想說什麼?”
藤井似乎堆了一肚子話想抖個痛快,見颯發問,眼神一瞬間明亮起來,“林,我們是朋友吧?”
颯皺眉,是她長年在國外所以不瞭解日本的國情嗎?朋友這個詞現今如此廉價?算起來她們也不過昨天才認識說了十來句話而已。唇角勾起不置可否。看她究竟想說什麼?
“她們有沒有說什麼關於我的事?”藤井愛問得小心翼翼。
颯偏頭看她,“她們是指?”
“棲川舞和真田千秋,還有一個棲川柔,當然你可能不認識”,藤井愛絮絮叨叨的說,“她們肯定會說我不好,我沒什麼朋友,好在還有林你,總之,我知道林不會相信奇怪的謠言”,邊說邊充滿期待的看向林颯。
颯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你為什麼覺得自己重要到值得別人說三道四?”颯純屬心直口快疑惑發問,可是她卻不明白太直接會讓人受不了,也或許是,就算明白了亦是同樣不會在意。“更何況她們壓根就沒提起你。”
藤井愛半張著嘴,不可置信的看著颯。這種感覺就好比是,蘊足了氣勢的一拳揮出去卻打到棉花上,其間種種憋屈只有當事人才能明白。昨天看颯與真田千秋、棲川舞關係不錯,藤井愛心裡就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