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瞭,沒有多餘的話,林風人就跟他的長相一樣,說完就不再言語,稍微低了頭,等候莘菲的吩咐。
那邊正騎在馬上的梓哥兒瞧見了莘菲,高興地跳下馬來,奔了過來,一把抱住莘菲,“姐姐,您怎麼回來了?”
“姐姐回來看看你啊,看看你可有偷懶,可有好好地跟著林叔叔們學習騎射啊?”莘菲笑道。
“當然有了,梓哥兒不敢忘記姐姐的教導,時刻謹記著要練好一身本領,將來保護姐姐和母親。”梓哥兒小大人似地認真說道。
說得莘菲眼圈也紅了,“乖,梓哥兒真是個好孩子。”莘菲不由得摟住梓哥兒。
姐弟倆擁著韓張氏回了韓張氏的正房自去說話了,臨走前,莘菲向二位林教頭鄭重地替梓哥兒請了假,兩位林教頭面無表情地應了。
陪著韓張氏和梓哥兒其樂融融地用了晚膳,莘菲回了自己出閣前住的廂房,讓古嬤嬤去請了周嬤嬤來,一時,周嬤嬤來了,莘菲讓紫篆搬了個小杌子來給周嬤嬤坐了。
“周嬤嬤,您是跟在母親身邊的老人了,咱們家的事你知道的最多了。”說罷,停了半晌,喝了口茶,“現如今,說得好聽點,我還是個郡主,但這郡主是個怎麼回事,嬤嬤,你也知道。”
莘菲故意停頓了,周嬤嬤介面說道,“姑娘,老奴只知道您永遠都是老奴的主子。”
莘菲對這個答案很滿意,“嬤嬤,那我就不當您是外人了,現在,有樁事情要託您去辦。”
“姑娘,您儘管吩咐就是。”周嬤嬤懇切地答道。
“嗯,這裡有五百兩銀票,”莘菲從紫篆手中接過銀票來,遞給周嬤嬤,“嬤嬤,您去幫我在比較隱秘的地方尋一處宅子,不要太大,三進五進都可以,只要能住下咱們一家人就行。”
接著又說道,“這事先不要讓我娘知道,儘快把這件事辦好了,辦得隱秘,更不要讓外人知道。”
周嬤嬤接了銀票,還想問些什麼,被莘菲打斷,“嬤嬤您無需多問,日後自然會告訴你的。”
周嬤嬤答應了起身出去了。
古嬤嬤蹙眉,“夫人,您這是……?”
“防患於未然,未雨綢繆總是不錯的。這郡主府說到底也是太后娘娘賞的,說收就收了,真要到了那一日,叫母親和梓哥兒上哪去呢?”莘菲的眼神很平靜,但在古嬤嬤看來,卻是山雨欲來的氣勢。
“夫人難道打算……?”古嬤嬤又問了,只是後面的話沒問出來。
“這事情總這麼拖著也不是回事,不如快刀斬亂麻,一次解決了痛快。”莘菲現在倒是靜了很多,看著古嬤嬤,“嬤嬤,你也不必跟我一起去涉險,如果可能,我還是能保你平安的。”
古嬤嬤聽得此話,跪了下來,“夫人,老奴在跟著您那日就打算好了,夫人在哪,老奴就在哪,何況,夫人以為,太后若是動手,老奴還能全身而退嗎?”
莘菲望著古嬤嬤,嘆了口氣,伸手扶起古嬤嬤來,“還是要連累嬤嬤您了。”
然後又對紫篆說道,“明日我遞牌子進宮見太后,你不用跟著去,我帶著紫櫻紫槐和古嬤嬤就行了,你留在府裡,幫我照看著母親和梓哥兒,如果我到了晚間還未回來,你馬上遣散府裡的下人,帶著母親梓哥兒和幾個老人去周嬤嬤買的宅子裡等。你明白了嗎?”莘菲一字一句仔細地叮囑著紫篆。
紫篆撲通一下跪了下來,“姑娘,您別嚇唬奴婢啊,奴婢也要跟了您去,保護著您。”
莘菲扶起紫篆,“傻丫頭,你姑娘我不會傻傻去送死的,我說的是萬一,這府裡還得你照看著,我會平安回來找你們的。”
紫篆還在抽泣著,莘菲道,“好了,好了,古嬤嬤,你帶著紫篆也下去歇著吧,讓我自己呆會。”
古嬤嬤應了帶著紫篆退下了。留莘菲一人在房裡。
窗外的月影橫斜,窗內的人兒佇立,更顯得形影綽綽,明日皇宮一行,莘菲的心裡實在是也沒有把握。夜幕如巨大無邊的翼緩緩從天邊垂落,掌燈的紫篆一盞一盞點亮了堂中的蠟燭,燭火的明亮一點一點染上她嫻靜的面容,似乎化上了一層溫暖的橘紅光芒,莘非的嘴角揚起宛若新月,“既然太后娘娘您如此器重,那麼莘菲願意盡力一試。”
同樣的夜晚,同樣的月色,無意齋裡,一個高大的身影也在來回不停地踱步。背在身後的雙手緊緊攥著一張羊皮質地的紙張。
第二日,莘菲早早起來,帶著梓哥兒做了一套好久沒做的廣播體操,做得頭上身上也微微出了汗,沐浴梳洗後陪著韓張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