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慢語道。
眼簾微動,靜安把左手移至腿上,右手跟著覆上左手手鍊。
“怎麼,不會是在想著怎麼把它還給我?”把少女的舉動盡收眼底,唐豫的眸色閃過一絲憾意,卻仍是笑言,“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不需要……”
“是呀……那天我還是去了。”細細撥動著手腕上的珠子,靜安沒有看向男人,允自截斷了他的話語。
這回換成唐豫消了聲,只餘眼波閃爍。靜安抬起眼,頓了頓後重又把目光轉回到男人身上,認真說道,“唐豫,可以再給我些時間嗎?”
唐豫依舊沒有說話,收起笑容的神情乍一眼看去是一貫的淡漠。然而此刻,只有他自己知道內心猛然升起的驚喜和忐忑,早已潛伏在身體裡的些許衝動催使著他向少女的方向傾俯過身,抬起手,指肚撫上眼前正注視著他的瞳眸,“我想吻你。”
柔聲低語的男人,收聚著明亮光線的淺色瞳孔裡,彷彿清風吹過的湖面,水光瀲灩。
親暱的舉止,直白的言語,靜安的眼睫微微一顫,眼眸亦是漣漪開縷縷光暈,她沒有躲開,反是閉上了雙眼。
合上眼的少女,耳廓透出淺淺緋紅誘色,男人的眼黯了黯,放下的右手,順勢撐在了一旁,而他靠近的吻也在此時,看似輕柔卻是深情地落在了少女閉起的眼瞼上。
短暫而又恆久的接觸後,他的吻從她的眼角遲緩地滑退開,不過他們間的距離仍是極近。
男人與少女,額頭抵著額頭,鼻尖觸著鼻尖。
這一刻的他們,似能聽到彼此溫暖微弱的呼吸。
“凱旋而歸吧,靜安。”男人的呢喃也宛若模糊在了她的唇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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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森來的時間,比靜安預期的要遲了不少。
“這證件昨天還特意整理了出來,今早上卻是怎麼找都找不到。”之前趕得急了點的陳森,到這會兒說話還喘著些氣,“後來想幹脆重辦得了,結果在來的車上隨便摸了下夾層的口袋竟然就給摸出來了,你說這夠邪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