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雞皮疙瘩,退開幾步,他乾乾地笑道:“是啊,是啊,王姑娘不但醫術好,人也長得美,現在加上這靈巧的心思,還真是讓人不翹大拇指都不行啊。”
鳳飛清奇怪地飄了他一眼。
“巨伯,你閃那麼遠幹嘛,難道我身上有什麼不對的東西嗎?”她回頭看著梁山伯。“山伯,我的臉髒了嗎?”
梁山伯輕笑一聲,他道:“沒有啊,很乾淨。大概是巨伯的面板過敏症還沒有好,所以他才離我們遠些,怕被我們碰觸到吧。”他友善地替苟巨伯解釋道。
“也許吧。”鳳飛清微眯起眼瞳,依舊有些疑慮地盯著苟巨伯。這傢伙,最近一直不太對勁啊。
“祝公子,梁公子,苟公子,你們在這裡啊。”王蘭恰在此時出現,她溫柔大方,笑意淺浮嘴角。
“是王姑娘啊,你好。王姑娘,我們剛才還在討論你做的花燈呢,實在是心靈手巧,別緻而清雅。”鳳飛清曖昧地朝著苟巨伯笑道:“尤其是巨伯,對姑娘的才情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他說如果能夠娶到像王姑娘這樣的媳婦,那他真是三生有幸,祖上有德了。”
苟巨伯吃驚地張大嘴巴,他不敢置信地盯著鳳飛清,祝英臺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對著王姑娘說出這種話來。
王蘭瞥了苟巨伯一眼,她微紅了臉,微微朝苟巨伯施禮謝道:“謝謝苟公子的賞識,王蘭不才,公子謬讚了。”
呀,有戲唱了,有戲唱了。鳳飛清看著面露桃花紅的王蘭,看著她害羞帶澀的樣子。她為苟巨伯的情路順利,心裡開始歡呼起來。
她撞了撞苟巨伯一下。“巨伯,人家姑娘謝你了,你怎麼也不說一聲啊。”抬眸她朝著梁山伯擠了擠眼睛。“山伯啊,我們的節目快到了,該去準備了。”
梁山伯略有領悟,他好笑地看著鳳飛清,忽而點了點頭。“好的,英臺。”他拍了拍苟巨伯的肩膀。“巨伯,好好地跟王姑娘討教討教關於她做的那個花燈哦。”
他笑容中閃過一抹萬年難遇一次的調皮。
鳳飛清挑高了淡眉,驚愕地看著梁山伯。“山伯,沒想到,沒想到你也會有開玩笑的一天。”
梁山伯不覺得有什麼,他自然道:“每天跟英臺,還有巨伯在一起,山伯不想改變,好像也不太可能,呵呵。”他的笑容很純真,鳳飛清不由地舒心一笑。
太好了!
如果他的性格有所轉變的話,那麼,以後要改寫歷史,也容易一些了吧。
她側頭凝望著梁山伯,那眼神中流露出來的暖意,落在了馬文才的琥珀眼瞳中。馬文才身側的雙手,指節慢慢地冷硬起來。
而此時,謝道韞溫雅而笑地走過來。
“今晚應該是個有趣的七夕,你說呢?”她落下一句意味深長的話語,淡然離去。馬文才瞳孔一縮,琥珀眼瞳中,冷意迸發。
他起身拽拳,衝動地想要去破壞。
然揚風一起,臺上的紫色帷幕柔紗,已經緩緩地拉開了。
一襲柔白月牙長衫,翩然立在舞臺上。少年面容俊美,他持劍而立,風姿卓然。
他沒有多餘的動作,長劍出鞘,在空中揮出一道犀利冰冷的光芒後,那寒氣逼人的寶劍便落在他的手中。
他起風而舞,一套流風劍耍的淋漓盡致,完美無瑕。
眾人對他的劍舞,眼底閃過讚賞之意。
他舞完之後,淡淡地謝幕。
而後笑看屏風後的祝英臺。
“英臺,接下來的就看你的了。”他眼神怪異,笑得狡詐。
隨著他的下臺,舞臺上的花燈突然變了,光澤隱去耀眼的部分,留下淡淡的、柔和的部分。
紫色的柔紗帷幕再次拉開。
在瑩潤的花燈光亮下,仿製的假山竹林下,溫柔的少年,眼中閃著月光柔和的熒光,他修長白皙的玉手,輕靈地在琴絃上撥弄著。
琴聲幽幽,婉轉而柔美。像是少年溫柔的手,少年溫柔的心思,他的手似探手雲層中,仿若柳絮,片片飛花,隨風飛舞下來。
舞臺在琴曲的進展中,配合得天衣無縫。
那漫天飛舞的紫色蒲公英,在花燈斜照的光澤下,繪就童話的色彩,披上美麗的羽翼,在天空中,自由自在的墊起腳跟,跳著自己想跳的舞蹈。
在一片飄然的紫色蒲公英中,一道淡雅柔白水袖,揮舞而出,迷醉了眾人的視線。而後,俏麗的嬌柔身影,隨著飛舞的蒲公英,旋轉著,旋轉著。
水袖如花,長劍如風,圈著少女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