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會是剛才被那隻豺狼在耳邊吼得厲害失聰了吧?葉小奈驚慌地捂著喉嚨,又用手拍了拍兩邊的耳朵。
安馥萍也察覺出了其中的異樣,慌忙把她胡亂敲打的手攔了下來,轉頭對陸仁烈說道,“師兄,這孩好像說不出話了。”
陸仁烈聞言走上前來,葉小奈本是有些不由自主地往後瑟縮著,但是當安馥萍的手搭上她的肩膀輕輕拍了拍表示沒關係,她便安定了下來,按照陸仁烈的動作張開了嘴巴。
陸仁烈檢視了一會兒,“很可能是受到的驚嚇大,導致說不出話了吧。”
“真是可憐啊。”安馥萍臉色微愣,有些痛惜地說道,“孩,你還有沒有什麼親戚可以投靠?”
葉小奈聽著他們對話,也多少知道了自己的情況,她看著面前這個如孃親一般溫柔的女人便想起了自己的孃親,臉上面色忽變。
她驚慌地跳下了床便往門外衝去,卻一下撞到了守在門口的清遠身上,他腰間的紫魂鈴發出了一聲低鳴。
但是這聲低鳴很快便消失了,再加上懷裡突然出現的一個孩,眾人的注意力都被她吸引了,所以鈴聲並沒有被眾人注意到。
放開我!放開我!
葉小奈激動地想要掙脫面前這個人的禁錮,只是她的雙臂都被他緊緊抓著,也說不出話來,只能小拳頭捶打著他,卻是一點作用都沒有。
“讓她去吧。”安馥萍走了出來柔聲說道。
清遠得到了命令便鬆開了手,葉小奈一被鬆開就立刻往花田那邊跑去了,走到昨晚那個地方的時候,腳步驀地停了下來,有些躊躇,腳上似乎是套上了千斤的鐵鏈,挪不動步。
爹,娘……葉小奈幾乎是一步挪不到幾寸,一點一點地往前方走去,她閉上了眼睛,但眼前盡是昨晚看到的那一幕幕血腥的畫面。
手指緊緊摳著衣角,她的睫毛輕輕顫動著,好半會兒才鼓足了勇氣睜開眼睛,但是面前卻不再見到昨晚的那一幕,就連那隻豺狼的屍體也見不到了,在她面前只有兩個矮矮的小土包。
“你爹孃的屍體我們已經幫你掩埋好了,因為不知道你父母姓名,就還沒有來得及立碑。”安馥萍此時也站到了她身後。
葉小奈“撲通”就跪在了墳前,原以為昨晚已經流乾的眼淚又湧了出來,一滴一滴地滴入褐色的土地中,悄無聲息。
過了一會兒,葉小奈才擦了擦眼淚,轉過來,面對著安馥萍,鄭重地磕了一個頭。
“哎……你這是做什麼?”安馥萍趕緊將她拉了起來,看著這個眼睛已經哭得紅腫,身上也有多處劃傷的孩不由得是心疼萬分。
葉小奈沒有起來,在腳邊找了一根枯樹枝,就在墳前一筆一畫地寫下了“葉平”“南宮蓉兒”“葉小奈”個名字,字雖然沒有筆鋒,但是卻是整整齊齊。
安馥萍看著地上的字頗為驚訝地問道,“原來你會認字啊,你是叫葉小奈嗎?”
葉小奈聞言點了點頭,靜靜地看著她。
“那這葉平和南宮蓉兒就是你爹孃的名字了吧,你是想讓我們來幫你父母立碑嗎?”
葉小奈再點點頭,眼中懷著期望。
安馥萍溫柔地笑了笑,將她扶了起來,“小奈,你放心吧,我這就讓他們幫你給你爹孃立下墓碑。”
葉小奈的手被她握住了,暖暖的,不由得鼻酸了酸,眼淚又湧了出來,但是並沒有落下來。她睜大了眼睛,一陣風過,眼淚便就化作了空氣。
安馥萍吩咐了弟們去給葉小奈的父母立了碑,便拉著葉小奈在桌前坐下了。
桌上還放著昨晚南宮蓉兒為她做的飯菜,有一些已經掉到了地上摔碎了,剩下的在桌上已經飄了許多灰塵,而那串紅潤的冰糖葫蘆還放在桌邊。
葉小奈拿起拿串冰糖葫蘆,小心翼翼地擦乾了上面的灰塵就握在了懷裡。
安馥萍看到她這樣,便知道或許這糖葫蘆對她別有寓意,也就沒有多問,柔聲問道,“小奈,你們家還有沒有什麼親戚可以去投靠?我們好把你送去。”
葉小奈想了一會兒搖了搖頭。
自她懂事起,就沒有再聽到過爹孃說起另外的人的事情,她也曾經問過他們為什麼從小到大隻有他們個人,當時他們也只是笑著搖了搖頭,並沒有多說什麼,久而久之她也就習慣了,便不再問了。
聽罷安馥萍憂心忡忡地看向陸仁烈,陸仁烈仍然是緊皺著眉頭,她便嘗試著說道,“師兄,你看這該怎麼辦?”
陸仁烈的口氣不容置疑,“師妹,我們總不能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