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我我就怕你了,小樣兒!
“行了,看你這副樣子,你是想讓下人都知道他們的八皇妃行為不檢嗎!”清河譏諷地看了我一眼,拿起桌上的書又繼續看了起來。
強壓住怒火,我轉而用漠不經心的語調調侃他:“怎麼,你吃醋了?哼,不然你幹嗎這麼生氣,真是可笑!堂堂的八皇子竟然也會……”
“啪”的一聲脆響,茶盅被清河掃落在地,摔得粉碎。他鐵青著臉,憤怒的眼神逼視著我,讓我的心口只發怵,我第一次看見這麼可怕的清河,那陰冷的眼神銳利得似乎可以殺人。
看著地上的碎片,我的眼眶不禁紅了,心裡的委屈如排山倒海般湧了上來:“我和你說了以前的事情我全部都忘了,不管是二哥的事還是自盡的事。你覺得我丟你的人,是,之前的事是我對不住你,可是今天的事你什麼都不知道就這麼對我,你真是讓我寒心!”
眼淚撲簌簌地直往下掉,好象是為了把自己的委屈、來到這裡所受到的驚嚇和一直忍耐的不安全部解放出來似的,我的淚水越流越兇,哭得無法自抑。看著我傷心的樣子,清河原來緊繃的臉慢慢地緩和了下來,挪到我身邊拍著我的背,似乎是想安慰我讓我不要再哭泣。
我抖了抖肩膀,躲開了他的觸碰,大概是清河從來沒有安慰過女孩子,所以臉上馬上浮現出尷尬和不知所措的神情,想再伸手又怕被我拒絕,終於低下頭,嘆了口氣看著我道:“好了,不要哭了,嗓子都哭啞了。”
“不要,我就要哭,我明天就回孃家!這日子還怎麼過得下去,我不要和你一起了,免得以後你又摔盤子摔碗的兇我!”我一邊抹淚,一邊用紅紅的眼睛瞪著他。
“知道了,知道了!別哭了,恩?”清河用指腹輕輕地撫摩著我的臉,幫我拭去了淚痕,“明明是你不對,怎麼現在倒變成我來哄你了?”他苦笑著搖了搖頭。
“撲哧”我不禁破涕為笑,“本來就是你不對,誰叫你兇我!”我用手指戳著他的胸膛指控道。
“難道我生氣不應該嗎?你想想看,一個男人看到自己的老婆和別的男人那麼親密地站在一起,他能不生氣嗎?再說那個男人還是老婆以前所喜歡的人。”清河鬱卒地說。
“那個男人可是你二哥!”我笑著颳了刮他的臉。
“那就更氣憤了,又不能明說什麼!”這一晚清河就像個小孩子般對我撒嬌,我此時才心疼地意識到清河只有18歲,但是因為生長在特殊的環境裡,讓他把自己的年齡都掩蓋了起來,那冰冷的外表只是他防衛外界的面具而已。
“清河,”我扳正他的臉,看著他的眼睛,正色道,“我和二哥真的沒什麼,你要相信我。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單獨見他了,你不要生氣了,恩?”
“傻瓜。”清河笑著拉近我,和我額頭抵著額頭。
慢慢地,他捧住了我的臉,輕輕的吻落在了我的額頭,眉眼,嘴唇……我閉上了雙眼,溫柔地環住了他的頸項……這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烙下了他專屬的印記,也是一個女人甘願被烙下屬於一個男人的證明。
清元三十五年十一月十二日,我永遠都不會忘記:那一天我終於成為了清河真正的妻子,從一個16歲的少女蛻變成了一個真正的女人。
多年以後我才想起,那時候的我們好象從沒有和對方說我喜歡你,甚至連詩信都從未互傳過,可是卻好象是認定對方似的,毫不猶豫地就把自己交了出去。
愛或者不愛也許根本就不適合我與清河,我與他都已經把對方當成了自己。
也許有時候,“我愛你”反而更顯得蒼白和無力。
[第一卷:第十四章]
陽光透過窗戶淡淡地撒了進來,我睜開了眼睛,想起昨天的事,不禁笑了起來。
“你醒了?”耳邊傳來了清河低沉的聲音,轉身才發現他正支起頭,微笑地看著我。
“恩,現在什麼時辰了?”我的臉有點發熱,“怎麼不去上朝?”
“還來得及,我先起來了。你再躺一會,我待會叫應兒來叫你。”說罷,他起身穿衣。
全身還有些痠痛,我不一會就又沉沉地睡著了,等到再醒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應兒早就準備好了熱水,看著她一臉的壞笑,我還真有點不好意思。
看著窗外陽光燦爛,我的心情也格外的亢奮,就轉過頭對幫我梳頭的應兒說:“咱們今天出去逛逛吧,我都快忘了殷都是什麼樣子了!”應兒也很高興。
出門的時候,河伯要幫我備車,我拒絕了,開玩笑,坐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