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孩子我是打算親自教養的,以後長大不論是否親著咱們,給尋個歸宿嫁了即成,你又何必厭惡?她這麼小,懂得什麼?”我摸著旭兒的頭,輕聲道。
“隨便您,總之,我就是不喜歡!”旭兒賭氣地別過臉。
我笑笑不再言語,現下他說的都是氣話,等將來日子處久了,不定比我還疼這娃娃呢。宮裡的生活極其單調,重複著一日又一日如流水般過去,我有時候總會產生一種錯覺,彷彿時間已經凝固了,壓抑孤寂得讓人發狂。
可事實上,我十分的忙碌,每日有堆積如山的政務等著我去處理,宮內的大小瑣事令人頭疼,現在又加上要照顧華容,我總是自嘲地想著,堂堂皇太后竟連上廁所的時候也沒有,唉。
然而,我終究寂寞。
晚上入睡的時候,我總是輾轉難眠,這死寂的重重宮殿,像是一座大山壓得我喘不過氣,寂寞從四面八方湧來,侵襲得我無處可躲。
常常想起我與他的約定,他拱手相讓這方天下,為的只是彼此能長伴身邊,但我最終還是失約。
我與他說:“再給我七年時間。”
當時他沉默著,只是一瞬不瞬地凝視著我,最終,道:“好。”
每次想起,心痛難抑。
這個男人呵,為我付出了所有的所有,有誰會想到這麼桀驁的他,竟痴傻至此。
我曾問他:“你就不怕我騙你麼?”
他微微一笑,道:“你不會。”
我當時就哭了,不僅為他的痴狂,更為他的信任。
這一世無論如何,我不忍負他,也不捨放手,因為我們太相象,也太寂寞。
在宮裡相見不易,我有太多的事情要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