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怡凌滿不在乎地揮了揮手:“沒事兒,他不會對我怎樣,再說了我還有著清元當後盾呢,他暫時還不敢亂來。”頓了一下,又接著道:“我已經叫人打點好了,前面咱們換了馬跑還快些,我送你們到了邊境便回去。”
過了一會,馬車停在了不知名的地方,有幾個僕從摸樣的人早已經在那裡等著我們。他們什麼話也沒說,只是默默地從旁邊給我們牽來了馬匹。因為我還不太會騎馬,所以便和清河共乘一騎。靠在清河的胸前,隱隱地感覺有道目光一直追隨著我。我轉頭一看,只見諾敏正灼灼地盯著我,眼睛裡閃現著深深的悲傷和嫉妒,甚至還帶著些許陰冷的意味。我心裡不知不覺浮現出了一縷不安,忙轉過頭道:“後面應該不會有人追了吧?”
“不知道,如果大汗知道令牌不見了,可能就會派人來追,所以我們還是抓緊時間走!”怡凌在前面道。月光下,幾匹駿馬撒開四蹄飛速地朝前面賓士,耳邊只聽得呼呼的風聲,兩邊的景物不斷地呼嘯而過。我抬起頭,淡淡的月光傾瀉下來,只覺得眼中的清河更加清俊不凡。清河好象注意到了我的目光,嘴角浮現出了些許笑意:“看前面,等等掉下去我可管不了你。”我扁了扁嘴,轉過頭看向前方,不意間又接觸到了諾敏的眼神,心裡竟然有些發毛。
怡凌挑的這幾匹馬可不是蓋的,跑起來蹄下生風,簡直可媲美一日千里的汗血寶馬,當然是不可能一日千里啦,可這速度還真是驚人。第二日中午,我們已經跑到了離邊境不遠的附近,馬兒跑了這麼長時間也累了,人也乏了,大家便暫時停下休息。片刻之後,已經晌午,我們吃過一些乾糧便又起身上馬。突然,“呀——”一聲尖叫,諾敏突然從馬上摔了下來,只見她軟軟地半臥在地上,臉色蒼白,眉頭緊蹙,眼裡含著隱隱的淚意,一副弱風扶柳的樣子,真是我見猶憐。
“夫君,我的腿受傷了,怕是拖累大家了。”她含著淚水看向清河,軟軟地叫道。“你也知道拖累我們了?!要不你索性一個人呆這兒吧,我們先走!”怡凌一臉的怒色,走到她面前恨恨地道。“對不起…”她的淚水輕輕地滑落,害怕似的躲入了清河的懷裡。清河有些責備地看了一眼怡凌,輕聲安慰著諾敏。我站在一邊冷冷地看著她,我總算知道她那眼光的意味了,這個女人是不是被嫉妒衝昏頭了,這種關頭還搞這種下作的手段?!
“清河,你和諾敏一起乘吧!我讓大哥帶我。”我淡淡地道,清河無奈地點了點頭,諾敏的眼裡閃過一絲得色。這時,“嗖嗖”幾聲,突然從遠處射來了幾支弓箭,剛好落在我們的身後。怡凌臉色大變:“不好,肯定是宮裡派來的,抄小路在這裡伏擊我們!”話音剛落,後面突然響起了喊聲,轉頭一看,遠遠地一片塵土飛揚,一隊人馬正朝這裡賓士而來。
大家的臉色一凜,諾敏的臉更是一片慘白,她大概也意識到了自己的愚蠢,終於也害怕了起來。“快走!”我們慌忙朝前面的馬兒跑去,只聽得後面有人大喊:“不要亂射,皇后可能在裡面!”另一個人聲音更大地蓋過了他:“大汗有令,清元人一律格殺勿論,不留活口!”
怡凌的臉色倏地一片慘白,身體在風中竟然微微顫抖,我大聲喊道:“別發呆了,快走,怡凌,跟我們回去!”怡凌驀地驚醒,含著眼淚點了點頭,大家都已經躍上了馬,朝邊境急速跑去。
只聽得“嗖嗖”的聲音在耳際擦過,我伏著身子趴在了馬背上。突然,一隻利箭從發邊倏地穿過,直直地朝跑在我前邊的清河飛去。“清河!”我心急如焚地大叫一聲,從後邊猛地加速跑過去,腦子裡已經是一片空白,雙手竟然顫抖得拿不住馬韁,清河,你千萬不能有事!!!
“啊——”只聽得一聲慘叫,我看見眼前人影一閃,怡凌猛地朝清河撲了過去,利箭從背後一直穿過她的胸前,一聲悶哼,怡凌從後面摔了下來!“怡凌——”我聽到了自己撕心裂肺的喊聲,淚水猛地急湧了出來。
此刻,我已經什麼也不顧了,忙從馬背滑了下來,跌跌撞撞地跑到了怡凌身邊。利箭整個穿透了她的心腔,鮮血汩汩地流了出來。“怎麼辦?…怎麼辦?”我哭著伸出顫抖的雙手,卻不知道該落到何處,第一次我感到了無邊的恐懼,一個生命正慢慢地在我眼前消逝,而我卻無能為力,什麼也不能做……
“怡凌——你怎麼這麼傻?”清河哽咽著緊緊地抱住了她,她臉色蒼白得如同紙張般薄透,一抹血痕慢慢地自她嘴角滑落。怡凌淡淡地浮出了一個微笑,吃力地抬起了手,撫上了清河的臉龐,喃喃地叫著:“八哥,八哥……清河,我好……高興……”清河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