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外面走了進來:“呀!五姑娘這是做什麼呢?把屋子裡弄得這麼黑漆嘛唔的?”
莫少珍手就定住,抬頭直愣愣地望著吳嬤嬤怔了片刻,抖著聲音說道:“嬤嬤,你來……”
吳嬤嬤目光落在莫少珍臉上,見她面色慘白,神色絕望,心中不由冷笑。
沒有那個膽子就不要起那個心,沒那個能耐逮住兔子就不要撒那個鷹!
現在知道害怕了?
晚了!
“五姑娘。”她皮笑肉不笑地對莫少珍說道,“今兒府中開宴,大太太一高興就多喝了幾杯酒,這會兒有些睡不著覺了,讓老奴來請五姑娘過去陪著說幾句話!”
莫少珍聽她一個字一個字說著,只聽得心驚膽戰,硬著頭皮想要推脫:“母親她……六妹妹不在麼?我……”
“六姑娘啊?席一散六姑娘就回房裡歇息了,哪像五姑娘這麼有情致?”吳嬤嬤話中有話地說著,看向莫少珍的眼神就有些冷了。
“大太太不過是想找五姑娘過去說說話罷了。怎麼?五姑娘這般推三阻四,是不願麼?”
“我……哪有?”莫少珍被她這麼一說,哪還敢再拒絕,戰戰兢兢地從榻上站了起來,跟著她去了春暉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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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三章 接木
原本,莫少珍以為。
吳嬤嬤這時辰叫她去春暉院,定是因為她和吳表弟詩帕傳情的事情敗露。她知道,以嫡母吳氏暴躁的性子,自己此去春暉院,迎接她的不是狂風暴雨,也會是疾風驟雨。
路上,她幾番心裡掙扎,各種設想,甚至做好了萬一嫡母要綁了她去浸豬籠,她就當場一頭撞死,也好過被圍觀折磨。
卻哪知,她竟全然想錯了。
莫少珍跟著吳嬤嬤走進春暉院時,發現這裡竟一點兒雷雨的跡象都沒有。
靜悄悄的正房裡透出暖暖的光,甚至給了她溫馨的錯覺。
她走進正房東次間宴息室後沒有看到父親莫大老爺,只看見嫡母吳氏坐在榻上神色平靜地喝著茶,看到她進來,嫡母甚至對她笑了笑:“五丫頭來了?過來陪母親說話。”
莫少珍愣了一下,上前福道:“母親。”
吳氏指了指自己對面榻上的位置:“五丫頭你也別拘謹,坐下說話罷。”
莫少珍滿心疑惑,小心翼翼地在她對面坐下。
吳氏溫聲細語地問了她幾句日常,也沒提詩帕的事,就笑著說道:“五丫頭,說起來你及笄也有幾個月了,是時候也該議起親事了。”
莫少珍心一跳,血液上湧,勐地抬頭看吳氏。
關於她的親事,之前吳氏從來沒有提過,甚至在她及笄時也沒有說起過一個字。也正是因為這個,莫少珍才會自謀出路,為了吳承諭一而再,再而三地鋌身走險。
“五丫頭,你也莫要害羞,雖然婚姻之事父母做主,但母親卻也想聽聽你心裡的想法。”吳氏看著莫少珍驟然漲紅的臉,以為她是聽自己說起親事的話害羞,心中雖然不齒,神色卻越發柔和起來。
莫少珍見到了這個時候,吳氏仍沒有提起詩帕,心也就慢慢鬆了下來。
這麼說,吳表弟並沒有把詩帕的事告訴嫡母?
與此同時,喜悅漸漸湧上她的心頭。
既然東窗沒有事發,那麼嫡母這個時候把她找來,忽然說起關於她親事的話,卻又是為何了?難道……難道是吳表弟看了詩帕,明白了她的心意,等不到明天就迫不及待地來找了嫡母?
莫少珍越想越覺得如此,心中驚喜若狂,臉色又慢慢地紅了起來,這次卻真的是因為害羞了。
她對吳氏嗔道:“母親,您說什麼呢?這樣的事,母親怎好來問女兒?母親您再說這些話……女兒可就要走了!”
吳氏看著莫少珍的作態,肝腸又開始疼了。
你送那樣的淫詞穢語給男人駕輕就熟,這會兒倒給我裝起矜持來了?
只她心裡雖恨,面上卻也不露出來,捏了捏袖中寫著字的帕子,繼續含笑說道:“五丫頭,你可不要和母親說這些違心的話了!母親肯和你說這些,也是素日因為看重你,想聽聽你自己的心意。你要是真的不願聽,母親可就真的不說了!”
莫少珍知道吳氏並不是有耐心的人,聽她這麼說,倒怕自己表現得矜持太過會弄巧成拙,她真的就不說下去了,忙紅著臉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