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彎,眼睛越來越細,彷彿從來沒有笑得如此肆意,如此開懷。
黎厭的臉徹底陰沉下來,她兩手交握,骨骼發出清脆的響動,一雙眼裡閃爍著泠泠波光。
“對不起……”顧荊努力忍住笑,他真忘了面前這人是個女子,也沒想到她居然會這麼在意這些。
“笑夠了嗎?”
顧荊終於收斂了臉上的表情,很快地就正色道:“是我唐突了,還請黎姑娘原諒。”
黎厭冷冷地掃了他一眼,“砰”地關上了門。
門外的顧荊摸了摸鼻子,突然又笑了起來……
他還沒笑多久,黎厭就又把門給開啟了,她黑著一張臉把解開穴道的楚芸推給了顧荊,然後又關上了門。
“顧將軍,你跟楚姑娘好好聊聊吧。”
看到楚芸臉上哀傷又憤怒的表情,顧荊這回笑不出來了。他還沒說話,她就開始哭起來了,梨花帶雨的模樣,十分可憐。
“楚大小姐”,他嘆了口氣,“明日我就派人把你送回去。”
“我不回去!”楚芸抬起的小臉上一片驚慌,她忙抓住他的手,“你明明知道我喜歡你,為什麼不給我一個機會。”
“對不起,我不喜歡你。”顧荊不動聲色地將手收回,淡淡地說道。
“那你就應該給我一個機會,我這麼喜歡你,你不能對我這麼冷淡。”楚芸皺了皺眉,半是稚氣半是執拗的臉上還有著淚痕,她努力忍住眼淚,只是死死地望著顧荊。
這是她第一眼看到就喜歡上了的人,她既然已經表白了心意,她就不會輕易就放棄。
“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你騙人,我認識你五年了,你要是有喜歡的人了,那我怎麼不知道?”
“因為我將她弄丟了”,顧荊閉上眼,緩緩說道,“不過,我會找到她的。”
他的聲音很輕,但房內的黎厭卻聽得很清楚。她不禁撇了撇嘴,她可還記得他說他愛的人已經死了,男人果然滿口謊言。
顧荊和楚芸又說了半天,但楚芸實在太固執,顧荊一陣不耐,終於冷聲道:“明日我就派人護送你回家,軍隊這麼危險,你要有了閃失,我也不好向你父親交待。”
說完,他也不再管楚芸了,直接就轉身走了。
聽到楚芸又開始哭泣,黎厭只好走出內室幫他收拾殘局。沒想到她一出現,楚芸就停止哭泣,估計是想起她對她又是點穴、又是扛的,她滿臉戒備地盯著她。
“你、你要再敢對我不敬,我就叫顧荊治你的罪、我爹還是刑部尚書,到時候就把你關進監獄裡!”
“……楚姑娘,你想太多了。”
滿心無語的黎厭只好冷著一張臉,也顧不上楚芸的不滿了,把自己的臥室讓給她,鎖上門後就去書房睡覺了。
第二天一大早,顧荊果然就派自己的人將楚芸送走了。這件事做得很隱秘,整個軍隊都不知道曾經有一個女人溜進軍隊,待了一個晚上就又被送走了。
大家就在滿心的期待中等待著過年,歡樂的氣氛瀰漫在整個軍隊裡。但夷族那邊的情況卻是剛好與之相反,一片慘淡。
東夷的首領西素終於還是死了。他幾個兒子的內鬥也進入白熱化,幸而華夏人重視除夕,一般不在年底輕易動干戈,不然他們可能還要更加忙亂。
但西夷可沒有過年的傳統,他們立刻就向東夷發兵了。西素的大兒子和二兒子忙著爭可汗之位,老大和老二斗得也真是激烈,竟都沒有力氣再去管東夷。在這麼混亂的情況下,平日裡最得西素喜歡的小兒子——西木,被自己的兩個哥哥聯合起來驅逐出了部落。
等到西素的大兒子終於除了他弟弟,西夷的領土卻也有一半落入了東夷的手裡。他還沒來得及慶賀自己的勝利,沒來得及恢復自內鬥來東夷被消耗的元氣,東夷的軍隊就又打來了。
東夷的軍隊很快地就戰勝了西夷。整個夷族都被西夷首領給統一了起來,當他激動地做上象徵最高權利的王座時,有一個離去的人回來了。
西木帶領著南蠻的軍隊一起來了,他召集了士兵,在原東夷大臣的裡應外合下,經過三天的奮戰,終於殲滅了入侵者。是日,他把西夷首領的屍體懸掛於王宮門口,以儆效尤。
南蠻和夷族一樣都是在華夏邊境的外族部落,南蠻在華夏的南方,夷族在華夏的西方。他們都生活在貧瘠的土地上,在種田、冶鐵方面比較落後,為了生存,不得不去搶奪華夏的邊疆地區。
也正是基於以上一些共通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