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延靜不明白“夢謙”為什麼跟她說這些,心中雖有疑問,但是卻還是不敢看向他。
沉默片刻後,她轉身準備離開。房間,卻又在房門口頓住:“若是曹榮找你,他跟你說的任何話你都不要相信,也別跟他說太多。”
說完,夢子寒離開了房間。
花延靜愣住。
她從來都沒有想過“夢謙”會跟她說這些,他明知道曹榮是她爹的門生,卻還是說這些驚人的話。到底是真的關心她、提醒她,還是別有居心誄?
而且,他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曹榮會跟她說什麼?她又能跟曹榮說什麼?她想不通。可是卻也漸漸忘卻了剛才的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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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時,夢子寒交代了周福照顧好夢謙,也交代了兩個丫頭照顧好花延靜後後,只帶了一個莊護衛便開始趕赴戰場。言琥濾尖伐
雖然她不喜歡花延靜,甚至之前恨她入骨,可是她又總是這麼心軟,看到花延靜孤單地躺在床上,看到她來月事時不能自理,她就有些於心不忍。所以讓彩雲將花延靜的情況告訴了那兩個丫頭,叫她們好生照顧著。
她也承認,其中也飽含著一些利用的成分,但是這也是她必須得做的事情。
甘霖縣離戰場說遠不遠說近不近,只因要繞過幾個山頭才能到,所以當夢子寒趕到慕軒宸的駐營地時已經是第二日清晨了。
“大人!到了。”莊護衛勒住馬的韁繩,馬車緩緩停下。
夢子寒開始緊張起來,偷偷撩開簾子向外觀測。
這次本是要偷偷來看看他,所以夢子寒的馬車停的比較遠。
莊護衛沒有看到夢子寒下馬車,而且之前讓他將馬車停靠在官兵看不到的地方,他本來已經心生疑惑,而現在到了營地夢子寒又遲遲不下馬車,更加讓莊護衛百思不得其解。
“大人!”莊護衛又叫了一聲。
夢子寒這才從馬車上下來和莊護衛往前走了一小段路,正好有些灌木叢在前面,她便在灌木叢後站定。
莊護衛看了看夢子寒,又看了看遠處的營地,不知道她為什麼要站在這裡看。
“你看到沒有?”夢子寒突然開口。
“看到什麼?”莊護衛狐疑地又定睛看了看慕軒宸的駐紮營地。
她用手撥開擋著她的幾個樹枝,又定睛往前面看著說道:“你看!為什麼營地裡計程車兵一個個精神不振,而且那麼多傷兵。照理說有宸王帶兵,不應該有此景象啊。”
莊護衛看後嘆了口氣說道:“聽說這幾日我軍連連敗退,而且不知道訊息是否屬實,這幾日與雪月國對陣,宸王殿下從未露面。”
“從未露面?”難道真的出事了?不遠處走來一老一少兩個穿著不似官兵,卻從營地出來的兩人,夢子寒問道,“他們是什麼人?”
莊護衛邊看著便遲疑地答道:“看他們從營地出來,應該不是廚子就是太醫。”
見兩個人從他們這邊走來,夢子寒急忙拉著莊護衛蹲下。
他們二人走到離夢子寒他們不遠處時,那年輕的男子問道:“師父!你說宸王殿下還能醒過來嗎?”
夢子寒一聽這話,整顆心都懸上半空。什麼叫“還能醒過來嗎”?他究竟怎麼了?
那年長的男子回道:“哎!要是找到了,可是這藥引……”他明顯地臉上怯意濃濃。要是宸王殿下醒不了,估計他們師徒二人也要去陪葬了。
“師父,這藥引究竟是什麼?”
“是人血。”
“人血還不容易,我們戰場上最不缺的就是人血了。”年輕的男子說道。
年長者說道:“這麼容易就好了。這次需要的人血不同,是要體質為極寒性的女子鮮血。宸王殿下此次中的毒是屬火,若是三日內無法解毒,他便會在昏迷中五臟六腑灼傷而死。”
年輕的男子不知道事態嚴重,只是有些惋惜又擔心地說道:“這就難辦了,戰場上都是女子,哪來的女子鮮血啊?即使去鄰近的縣去搜集,還要極寒體質的,而且要在今晚前蒐集到,這……”
“所以我帶你出來,看能不能採些草藥可以代替藥引。”
“這能行嗎?萬一也不行的話……”
那兩人漸行漸遠,夢子寒聽不到他們後來說些什麼,只是她再也安奈不知極度擔憂的心,哪怕再被他抓回去,她也要去救他。
或許現在唯一能救他的就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