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帝。”十二冷笑:“他還掀不起什麼風浪。無需介懷。”
凌宇寒眼眸中掠過一絲不悅。“還是小心為上。”
畢竟是能夠成為一國之君的男人。萬一他真的因為白子墨的死遷怒十二。哪怕無法傷到她。可是。他依舊無法安心。
“我的傷不要緊。”凌宇寒淡淡笑開。眼中淌著的是猶如海深的濃情。凝眸注視著眼前的十二。“都是武者。這種程度的傷勢並不打緊。以前受過的。可比這嚴重太多了。”
他滿不在乎的說著。彷彿筋脈盡斷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不值得上心一般。
可聽入十二耳中。卻尤為刺耳。不打緊。眉梢微微一挑。在他身下的太師椅旁蹲了下來。“難道非要手斷了。徹底廢了。才叫嚴重嗎。恩。是誰以前說。偶爾要多愛惜自己一點的。說到卻做不到。”
凌宇寒臉上的笑容驀地僵了幾分。他曾經對她說的話。如今卻成為了對方反駁的利器。
“我……”
“別我了。”十二冷聲打斷了他未說出口的言語。眉目森冷。“我知道輕重緩急。你先等會兒。我現在就去找墨白過來。”說罷。也不理會太師椅上的人兒。抬腳就離開了客房。
凌宇寒怔忡的看著她冷漠的背影。心裡掠過一道暖流。
她的意思是。比起可能的隱患。他這點小傷更重要嗎。
雖然知道這樣的想法不對。但他還是不自覺的笑了。從嘴角一路染上眉峰的喜悅。在英俊邪魅的臉上盪開一抹妖冶的笑容。天地在瞬間失了顏色。
真好……
心彷彿被什麼東西瞬間塞滿。連靈魂都似變得幸福起來。
出了正門。剛巧與四國皇帝打了個罩面。十二腳下的速度極快。掠過眾人。直直往半山腰的戰場飛奔而去。
“如意……”白子旭本想喚她。奈何。那痴情的話語剛脫出口。迎接的是她毫不留戀。擦身而過的身影。眼眸中的光亮瞬間黯淡。他苦苦一笑。如今。她便是站在自己面前。也聽不到他的呼喚了嗎。
“旭兒。”白虎帝陰鷙的眸光直到十二消失在山巔才收回。瞥到愛子臉上的痴戀。心頭一驚。急忙開口:“她不是良人。你可千萬莫要愛錯了人。”
司馬如意這個女人絕不是他可以覬覦的。
不說她那根本無法在皇室立足的性子。便是她背後的男人。無論如何也不是白子旭可以與之匹敵的。
“父皇。”白子旭將眼眸中的情愫盡數遮掩住。淡淡一笑:“孩兒明白。”
只是這顆心在最初就已經住進了一個人。要把駐紮在心底的身影忘記。怎麼可能。
“白虎帝這話說得。如意怎麼就不是良人了。”朱慕冷哼道。眸子裡閃過一絲嘲弄:“她的好。可非尋常閨閣少女能夠比擬的。自然。也非庸人能夠看見。白虎帝可莫要失言。”
白虎帝心頭微驚。視線晦暗落在朱雀女皇身上。什麼時候這女皇竟與司馬如意的關係這麼好了。難道朱雀與司馬如意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
這個念頭忽地在白虎帝的腦子裡一閃而過。若是她們二人真有什麼關係。對白虎國來說可不是一件好事啊。
“不知道女皇陛下與那司馬如意可是有私交。”若不然為何一再幫她說話。白虎帝不陰不陽的問道。這話。也將一旁的玄武、青龍兩國皇帝的注意力吸引住。
畢竟。現在的十二可非昔日的她。若是她與別國交好。對四國的局勢絕對非同一般。
朱慕將三人複雜的神色看在眼底。猶自一笑:“朕與她一見如故。已引為閨中知己。朕要與誰交好。難道需要經過白虎帝您的恩准嗎。”
白虎帝臉色微變。連稱:“怎麼會。”
“白虎陛下又何須咄咄詢問。”出聲的是青龍帝身後。一襲白衣飄渺的木離。音若梵音繞耳。清潤、低沉。似出水芙蓉。不染一絲汙穢。一雙通透的黑色星眸。清明如日。淡漠的看向白虎帝:“司馬如意與誰交好。乃她個人之事。白虎陛下可不是管得太寬了些嗎。”
木離忽然出聲。讓白虎帝只能飲恨。將這口惡氣吞進肚子裡。口中連連哼哼幾聲。便頭也不回的進了正殿。身後白子旭抱歉的衝眾人一笑。也快步跟上。
“真是不知所謂。”朱慕譏諷著嘆了一句。對白虎帝。她實在難有好感。
十二不知她走了突發的爭執。身影如同一道閃電。從山巔之上一路飛躍而下。不斷有門人攙扶著同伴順著山道上來。明夜等人留在原地。指揮著自己的門人清理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