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還只是個毛頭小夥,哪能抵擋這般誘惑?當即一個餓虎撲食,嘶吼一聲便撲了上去。
說時遲那時快,宗幹虎撲上去時,三娘卻輕輕一滾,便輕輕巧巧的讓了開去,宗幹撲了個空,還好羊毛氈毯軟厚,倒也不曾傷了。宗幹側頭望去,只見三娘依舊笑意不減望著他。
宗幹也會些漢話,只是不如粘罕說得好,當下用生硬的漢話說道:“你,來陪我睡覺!”三娘抿嘴笑了笑道:“我肚子餓了,不能陪你睡。”宗幹也聽懂了這句,當下道:“好,給你吃的。”當下一拍手吩咐帳外親兵送來些烤羊腿、烈酒等吃食。
少時便鋪了一地,更難得有些時鮮的蔬果,宗幹扯過一隻羊腿便大啃起來,口中含混的說道:“吃!”三娘也不客氣,吃了幾塊羊肉後,便只大碗大碗的喝酒。宗幹看了瞪大眼睛道:“你能喝這麼多酒?”
三娘笑了笑指著宗幹道:“你喝酒比不過我。”宗幹聞言,好勝心起道:“我怎會比不過你?”當下也抬起酒碗來,兩個便你一碗、我一碗的喝了起來。
便這般一直喝了一十八碗酒,這酒可是遼國從南方商賈那裡買來的華州透瓶香,酒勁十分的大,一十八碗下去後,宗幹已經頭暈目眩,口角流涎,但看三娘時,那雙眼睛卻是依舊清澈明亮,倒是沒有半點醉意。宗幹看了後,暗道一聲不好:“著了這娘們的道了,這娘們慣會喝酒。”
想到這裡,第一十九碗酒到了嘴邊,宗幹卻再也喝不下去,頭一歪便倒在一旁便不省人事了。三娘笑嘻嘻的喝下最後一碗酒,拍拍手起身,往帳外一張,此時天色已經晚了,便是初更時分,雖然已經是夜裡,但往來還有不少女真軍兵巡夜。三娘見了便在帳內閉目養神,只等到了三四更天時,再準備動手。
到了二更時分,三娘再看帳外時,雖然也還有巡夜的不時走過,但已經鬆懈了不少,三娘便取塊面巾蒙了面,輕輕在帳篷一角劃了個洞,便鑽了出去。
到了帳外,三娘辨明方向後,藉著夜色悄悄望白天自己埋玉璽的那頂帳篷而去,她白天將玉璽埋在那頂帳篷的角上,此刻過去準備掘了玉璽出來,再偷一匹馬,就此溜之大吉,若是在瞞不過去,趁女真軍馬不備,就衝殺出去也行。
到了帳篷邊上,三娘按著位置挖了下去,玉璽果然還在,三娘大喜,便將玉璽包袱拴在背上,正準備去馬槽那邊偷馬時,卻聽得不遠處女真巡夜軍兵一陣鳴鑼想起,示警呼喝之聲四起:“有奸細混入!”
三娘微微一驚,急忙閃身到暗處,只見各處營帳內女真軍兵蜂擁而出,這些女真人居然都是衣不卸甲,就這般睡著,聽得示警,便都從帳篷裡搶了出來,而且絲毫不亂,果然是一支精兵。
三娘還道是自己被發現了,但躲在暗處看了片刻卻發覺女真軍兵都是朝著南邊湧去,那邊呼喝喊殺聲大起。三娘悄悄跟了過去,到了不遠處偷望,只見千餘名女真軍兵團團圍成一圈,垓心裡困了一人,藉著四周女真人打起的火把一看,三娘頓時嚇了一跳。
原來在那垓心裡,圍住的不是別人,正是女扮男裝的陳麗卿!只見她一身短打黑色勁裝穿了,手中一柄長槍,上下翻飛,周身已經倒了幾名女真人,顯是被她殺死的,而有十餘名女真軍兵正圍攻她。顯然見她只有一人,其餘女真軍兵也不上前去,只有十多個下場圍攻,一旦有人受傷或被刺死當場,便會有一個人補進去。三娘一看便知女真軍兵有一套,這種圍攻人上多了反而施展不開,倒不如只用十多個人圍攻,死傷一個立刻填上一個,累也累死敵人了。
三娘見是麗卿,心頭暗暗叫苦,回頭看了看馬槽那邊,百餘匹戰馬拴束在那裡,便有了主意。三娘閃身望馬槽而去,到了馬槽邊上,三娘將戰馬韁繩都解了,自己上了一匹戰馬,隨後開啟圍欄,在頭馬屁股後面猛刺一刀,那頭馬一驚,頓時竄出馬圈來,一群戰馬便跟著頭馬狂奔而出。那群戰馬被人一趕,便擁出圍欄來,在營地裡狂奔起來,三娘手中晃亮火摺子,將馬棚點著,登時火光大亮起來。
三娘在後面驅趕馬匹,徑直朝著麗卿被圍之處直衝過去,那些戰馬狂奔而來,營地裡的女真軍兵見了大聲呼喝起來。這些女真人也不虧是馴馬好手,見得奔馬而來,十幾個人馬上追逐馬匹,幾個人拉住馬鬃,身手矯健的便翻身上馬,想要拉住戰馬,帶著馬群停下來。
三娘見了登時手中一樣,幾枚銅錢飛出,將那幾名軍兵打落馬下,周遭女真軍兵這才發現,這群驚馬是有人驅趕而來的。當下便有人呼喝道:“後面有人驅趕馬群!”“留神,後面有人!”
呼喝起來,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