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廉聞言大怒,催動軍馬上前。三娘見了,將旗一招,扈家軍馬便往前來,宋江軍馬見了,也一同上前。少時,扈家軍與梁山軍並陣,與官軍陣對圓來。
高廉厲聲高叫,對著扈家軍喝罵道:“薊州禍國殃民的女賊,****鄉里,汙穢不堪,還敢前來犯吾州縣,少時擒了,定讓你充作官妓!”
扈家軍一眾頭領聽了,都是大怒,李應那裡不忿,挺槍縱馬大喝一聲:“無恥鳥官,前來受死!”只見李應挺槍,後背五口鋼刀,直至垓心。
高廉見了,喝問道:“誰與我直取此賊去?”那統制官隊裡轉出一員上將,喚做薛元輝,使兩口雙刀,騎一匹劣馬,飛出垓心,來戰李應。兩個在陣前鬥了數合,李應撥回馬,望本陣便走。薛元輝不知是計,縱馬舞刀,盡力來趕。李應略帶住了馬,暗取了飛刀在手,扭轉身軀,只一飛刀過去,正中薛元輝面門,只見頭重腳輕,墜馬而亡。
見折了薛元輝,兩軍齊吶聲喊。高廉在馬上見了大怒,急去馬鞍鞽前,取下那面聚獸銅牌,把劍去擊。那裡敲得三下,只見神兵隊裡捲起一陣黃砂來,罩的天昏地暗,日色無光。喊聲起處,豺狼虎豹,怪獸毒蟲,就這黃砂內卷將出來。
梁山眾軍識得厲害,正心慌恰待都走時,只見扈家軍中,公孫勝在馬上,早掣出那一把松文古定劍來,指著敵軍,口中唸唸有詞,喝聲道:“疾!”只見一道金光射去,那夥怪獸毒蟲,都就黃砂中亂紛紛墜於陣前。眾軍人看時,卻都是白紙剪的虎豹走獸,黃砂盡皆蕩散不起。
三娘看了,掣出雙刀一指,厲聲喝道:“破城便在今日,休教走了高廉!”當下扈家軍大小三軍,一齊先掩殺過去。宋江那頭見了,也是鞭梢一指,梁山三軍,一齊掩殺過去。
三娘馬快,便是一馬當先而上,直取高廉。高廉被公孫勝破了法術,正心慌,見三娘馬到,急忙往陣內躲去,左右兩名馬軍都頭拼死上前來敵三娘,卻被三娘人過馬到之處,刀光兩閃,那兩名官軍將官登時被揮做兩段。見三娘如此英勇,官軍登時大亂,紛紛後退避走。(未完待續。)
第圓七章背義算計宋公明 破城救人扈娘子
卻說三娘單槍匹馬徑直衝陣過去,背後欒廷玉、李應、馬麟、歐鵬四將隨後掩至,扈家軍中呂方、郭盛兩個引五百長槍鐵甲軍士衝突上前。只見這一群軍馬皆是手持長槍大戟精悍之士,手中長槍大戟竟然都是一丈有二見長,五百人便成三排陣列,以排山倒海之勢,橫壓過來,五百杆長槍大戟在陽光下,寒芒閃耀,所過之處,皆是血流成河。
便如此,三娘、欒廷玉等四將在前,呂方、郭盛五百鐵甲長槍士在後,衝突而上,高唐州官軍大亂,那三百神兵上前抵敵,也是遮攔不住。
在梁山陣中,宋江、吳用見得如此軍勢,皆是驚呼不已,宋江暗暗皺眉,低聲謂吳用道:“此前還想若是天王娶了此女子後,便養在深闈後院中,可一勞永逸,但如今見她麾下兵馬如此驍勇,只怕待她上山來後,定然不是深閨夫人,只怕一個不小心,便是與她枉做嫁衣來。”吳用也是皺眉道:“未曾想此女不但武藝智計高超,便連陣仗韜略也是這般了得,真是看走了眼來。不過哥哥莫慌,此時她與天王尚未完婚,倒還有轉圜餘地。”
宋江聞言低聲嘆道:“只恐木已成舟,勢難轉回了。”吳用微微笑道:“這裡若破了高唐州,朝廷豈肯善罷甘休?若能禍水東引,教官軍只顧攻打扈家莊,兵荒馬亂時,只怕也難以完婚來。”
宋江皺眉道:“我梁山佔住濟州運河水道,於官家漕運威脅頗大,朝廷如何肯舍了梁山,先打扈家?”吳用捻著鬍鬚笑道:“這便要看哥哥如何與朝中之人陳說利害了。”
宋江張大口愣了半晌,隨後才訕訕一笑道:“軍師說笑了,想宋某乃一介文面小吏。如何能與朝中人陳說利害?”吳用低聲道:“哥哥切莫當小生是外人,每月十五日前後,哥哥都差宋清兄弟下山,卻是為何?”
宋江聞言,面色大變,吳用又道:“哥哥莫慌。小生與哥哥乃是一條心,否則早就揭露此事了。稍後戰事稍定,小生與哥哥細細說來,管教哥哥大計得成。”宋江聽了,略略安心,隨即一笑道:“有軍師在,我宋江便如虎添翼了。”兩個相視一笑,便在這時,只聽陣中人等都喊:“扈家軍已經衝破高廉中軍!”
兩人舉目望去。只見三娘揮軍直劈入官軍陣內,已然殺到高廉中軍將旗之下,所到之處,官軍紛紛辟易。
那高廉躲到中軍陣後,見得扈家軍馬氣勢如虹,直衝而來,官軍便是想退都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