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和中**隊猛烈的炮火,心驚膽戰著命令向左側前進。
令松本彌雄納悶的是,追擊他們的中**隊似乎完全忽略了他們的存在,只是一個勁向前行軍著,彷彿有什麼更重要的事情趕著去做。他命令部隊停下來休息十分鐘,繼續前進,同時讓偵察部隊偵察周圍情況。
等松本彌雄準備帶著參與部隊繼續前進的時候,派出去偵察的部隊發回的訊息讓他無助地坐在地上。
原來剛剛追擊他們的部隊之所以沒有停留,是趕到前面去堵住去路去了,自己謹慎地命令部隊向左避開,卻延誤了撤退的時機,如今左右各有一支部隊圍過來,後方更有大量的部隊追擊過來,松本彌雄感覺到了末日的到來。
9月24日,當清晨第一縷曙光點亮大地的時候,帶給松本彌雄的卻不是希望,而是無盡的絕望,中**隊已經將他和剩餘的不到四千人團團圍住,昨夜組織了兩次突圍,一千多人衝過去,卻和送死沒有什麼區別,他只能就地築起防禦工事,並立即向木下滕秀求援。
木下滕秀收到求救的訊號,他站在南雜木山高處直到天亮,看著南雜木河水流雖然平靜,但河面卻維持在近二十米,兩側河灘還是深陷的淤泥,其他地方繞過去,估計要一天以後才能趕到地點,去了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全力去救?那自己這個師團恐怕也會陷入災難,他命令參謀部不用理睬松本彌雄的求救了,一小時幾次的求救訊號報告讓他心煩。
胡顯強和胡顯盛來到前沿陣地察看情況,胡顯盛有些失落地說道:“二哥,這仗是打得漂亮,可惜沒有以前那麼爽了,我好想自己帶著戰士們在鬼子中間衝殺,哎!”
“老三,還記得林司令的話嗎?為兵者,須勇猛;為將者,須智慧。能否將有限計程車兵力量,發揮到極致,取決於為將者的洞悉全域性能力。你現在是一個師長了,更多的應該將思路放在研究韜略上,放在如何將戰士們的傷亡控制在最小,而不是隻圖一時痛快。”
胡顯盛摸摸腦袋,嘿嘿笑著,“二哥,我知道,也就是嘴上說說,痛快一下,昨晚一仗殲敵一萬餘人,不過我軍也有幾百的傷亡。可惜我們的迫擊炮被大哥和四弟調走了,不然,對著這些殘兵敗將一陣狂轟,估計很快就所剩無幾了。”
胡顯強想了想,嚴肅地說道:“我們要加把勁,儘快消滅松本彌雄這夥殘敵,不然趕不到指定地點了。”
“嗯,二哥,我的建議是先嚇唬一下這些鬼子,用火箭筒再間斷性轟炸一小時,等鬼子絕望的時候,再出擊,一舉消滅。”
胡顯強欣慰地點點頭。
松本彌雄快崩潰了,被團團包圍,衝又衝不出去,期待木下滕秀援救,可是發出去那麼多求救訊號,一個都沒有回覆。這中**隊隔幾分鐘就炮轟一次,而且位置還不固定,他判斷中**隊有一種經過改良的擲彈筒,射程遠遠超過他們配備的擲彈筒,如此被動挨打著,士兵們哪裡還有什麼士氣,他已經命令槍斃了好幾個崩潰到哭泣計程車兵,卻依然無法阻止士兵們的崩潰。
終於看見對面中**隊衝鋒了,逃生無望的他決心死戰,臨死前也要消滅一些中**隊。
可是,很快他就再次絕望了,對面的中**隊前進速度很快,前進中還保持著分散有序的隊形,他們的擲彈筒剛剛打出炮彈,就會被對面發射過來的炮彈擊中炸燬。
射擊?曾經引以為傲的三八大蓋似乎不及對面中**隊的步槍,機槍也是完全被壓制,一些機槍還來不及射擊,機槍手就被擊斃。
松本彌雄感覺這是一場完全不對等的戰爭,武器裝備、兵員素質方面中**隊佔有,部隊士氣更不用說,一方是士氣降到冰點的殘兵,一方是宜將剩勇追窮寇般的氣勢如虹。
投降?看著如猛虎般衝過來的中**人,所到之處哪裡還有活口,他想起了那個傳言,主導官道嶺血案的屠夫林俊雄,據傳聞狠殺投降的日軍,如今他帶出來的部隊依舊如此。
松本彌雄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或許林俊雄說的沒有錯,自從他們這些日本人拿著槍進入中國,就是侵略者,人人手上都沾有中國人的血,以命抵命的話,他們都不知道該死多少回了。
看著士兵們一個一個倒下,曾幾何時,這樣的場面無數次出現,只是那會倒下的是中國士兵,而勝利者是大日本帝國陸軍,可是如今,林俊雄的新一軍已經徹底扭轉了這樣的局面,或許今後這樣的局面將一直持續下去了,松本彌雄知道自己再也看不見了,他抽出武士刀,結果了自己的性命。
南雜木河西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