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前世第一次騎馬就從馬上摔下來的緣故,只要馬動一動,她就嚇得手抖腿軟,這會終於再次從這匹通體如炭只有四蹄雪白的寶馬上栽下來。
人立刻落進一雙寬厚的臂膀中,溫暖結實又舒心。
黑眸嚴肅對她:“怎麼這麼不小心?”
語氣卻滿是痛愛。
他的臉離著她是那樣近,溫熱的呼吸癢癢的灑在臉上,令她長睫抖了幾抖,接下來或許該是……
“哎,你們在這啊,讓我好找……”
一個快樂的聲音傳來,緊接著一匹棗紅駿馬載一個白袍之人翩翩而來。
不能不說,是很有常見的武俠片那種震撼人心的效果的,如果刨除上面那人是顧浩軒的話……
他已經不止一次的與他們“不期而遇”了,這便是天高雲淡颯爽宜人的秋日裡唯一的不和諧,如果有可能,程雪嫣非常想把他給遮蔽了。
如此曖昧之狀被人撞到難免令她尷尬,韓江渚卻似毫無察覺有任何不妥般向他的好友熱情招呼:“太好了,你終於來了……”
“好”?還“終於”?
你腦袋進水了?
“什麼事,江渚?”
二人歡呼雀躍,好像分開了幾百年似的,而事實上昨天才見過面。
其實早在得知竹子便是顧浩軒時她的確震驚不已,卻又被碧彤打岔拉走,然後學騎馬嚇了個半死,結果對他的感覺就陷入了模糊狀態。
她應該是恨他的,不論是為了曾經的程雪嫣還是為了自己,卻是恨不起來,尤其是一想到他笑起來就彎彎的小眼睛便立刻聯想起他那胖得圓圓的爹,幻想顧太尉如何氣急敗壞的追打這個精靈鬼怪的兒子,就想笑。
客觀的講,顧浩軒也算風流瀟灑了,而且看起來也不像是壞人,當然,壞人腦門上是不貼標籤的,有時她懷疑自己的評判多少受了韓江渚的影響。
看在他也是枚帥哥的份上她不打算與其為難,況且他除了拋棄了自己所佔有的這具軀殼之外和她沒有任何瓜葛,她為什麼要恨他呢?充其量是討厭罷了,尤其是當他總是神出鬼沒的出現她和韓江渚單獨相處的時刻,口裡或輕描淡寫或興奮異常的說著“原來你們也在這啊”,她卻懷疑他一定是拿鼻子搜尋了許久才找過來的。
她的不耐煩已經明明白白的寫在臉上,他卻好像看不到一般,衝她展示兩彎小月牙,酒窩也在唇邊轉呀轉,每每都讓她有忍不住想抽出韓江渚靴子裡的匕首將它剜下來的衝動。
她懷疑他居心不良,可是他卻也只是對她笑笑,便掉轉目光,和韓江渚談天說地,結果韓江渚便舍了她陪他去了。
這什麼事啊?
你說你們兩個大男人談個什麼勁啊?天天見面竟然還聊得興致勃勃的……
該不會……
聯絡起以往他們也總是成雙結對的出現在金玉樓,她難免要將他們往耽美方面聯想,然後盯著前面那一深一淺兩個人影咬牙切齒的YY,或許有天在她的婚禮上也可以如是對人說……今天,新郎沒來,伴郎也沒出現……
她曾經將自己的疑慮有選擇的透漏給韓江渚,卻換得他釋然一笑:“你多慮了,其實這些地方我和浩軒以前總來。你也知道,我離京十年,若不是浩軒,我哪知道帝京有這麼多好玩之處?你是不是見我總陪著他然後吃醋了?”
她臉一紅:“誰吃醋了?”
其實她也分不清自己是否真的吃醋,不過見他總跟個影子黏著他們心裡彆扭卻是真的,也不知他是否覺得自己此舉令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