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女孩子便歡天喜地的走了。她以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口語告訴陰臉的秦曼荷這樣已是賺了不少,然後懸了新的套裝上去,引起更猛烈的瘋搶。
混亂中,她拽出碧彤,囑咐兩句,碧彤便飛快的走了。
她忙著將最後一批荷包擺在攤子上,目光一掃,好像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定睛一瞧,差點叫出聲來。
夜蓉忙又是擠眼又是咧嘴的示意她不要出聲,然後裝模作樣的問了幾樣“大件”的價錢,大方道:“都給我包起來!”
又似自言自語的說道:“逛了好幾家,只這裡好,不僅花樣新,做工又精細,價錢也公道,明兒介紹姐妹們再來買……”
另幾個金玉樓的小姐也裝模作樣的對著首飾讚不絕口,然後紛紛嚷著要將攤上的東西全包了,就包括明後天的貨也一併預訂下來。
別的女孩子當然不樂意了,便爭執起來,結果買賣轉眼變成了拍賣。
秦曼荷樂壞了,急忙參與進去哄抬價錢。
趁亂,程雪嫣悄悄拽了夜蓉的衣角:“謝謝你……”
“你我還談什麼謝字?你忘了,咱們可是手帕姐妹……”
去年清明節前,金玉樓的小姐們舉辦盒子會,當時色藝俱優的幾個小姐要結拜姐妹。程雪嫣因平日與她們相交甚好,也要參與,夜蓉因顧忌她的身份自慚形穢不肯接受,她卻說:“咱們相交多時,我幾時因了這所謂的身份與你們疏遠,而你們又幾時因了這身份同我有所避諱?咱們無話不說,即便不結拜也早已是姐妹了……”
“今日同我如此客套,豈非不拿我當姐妹?”夜蓉故作生氣。
程雪嫣大為感動,忍笑掐了她一把。
“我此番可不是僅僅是為了來買你這首飾,是要告訴你個好訊息。”夜蓉難得的紅了臉,目光閃閃:“我要嫁人了!”
“是金掌櫃?”程雪嫣驚歎。
夜蓉臉更紅,嬌羞點頭。
“什麼日子?到時我一定要送一份大大的賀禮!”程雪嫣高興起來。
“還要什麼賀禮?只要你每月都給我那當家的送去好看的首飾樣子就是賀禮了……”
真是夫妻情深,金掌櫃連這麼重大的機密都告訴她了。
程雪嫣連連搖頭:“賀禮還是要送的,不過卻不一定貴重……”
“大姑娘在說什麼,姑娘的一番心意……”
這工夫,那幾個金玉樓的小姐已經示意她該走了。
目送夜蓉離開,重回到攤位前,發現所有飾品均被搶購一空,一群女孩子嘰嘰喳喳的問她明天還來不來。
她一邊應著,一邊幫小喜收拾東西。
碧彤也回來了,用眼神告訴她金掌櫃那邊的帳已經結了。
她不是不想讓家裡其他人知道她還有這筆收入,只是若是個別人得知了,一定要苦心算計,而她還想用這筆錢……
一陣甘甜之香襲來……
她不自覺的深吸了一口氣,眼眸微抬……
忽的定住,及至小喜連喚幾聲三奶奶,“壓了布角了”,她方回過神來,抬起手,卻仍目瞪口呆的對著那人。
一身粗布長袍的宇文寒星似是根本沒有看到她的驚愕,只若無其事的打量著正在整收的攤位,遺憾道:“竟是都賣完了,不知明天是否還有?”
見她不吭聲,於是一本正經的喚道:“老闆,明天是否還有?”
她條件反射的“嗯”了聲,然後見他點點頭,轉身離去。
即便一身粗布,也難掩華貴之氣。
程雪嫣眼睜睜的看他走遠了,又清楚的見到幾個看似平民打扮的人不遠不近的跟著他,應是大內護衛。
“唉,”肩膀突然捱了一下,是秦曼荷,目送那人背影:“你認得他?”
程雪嫣忽然有些慌亂,忙低了頭整理攤位,卻神不思蜀的弄翻了好幾樣東西。
宇文寒星竟然出現在這種地方,他在搞什麼鬼?
他明天還來?天啊,他要幹什麼?
她不回話,秦曼荷便一臉深思的打量她。
收拾好攤位,一行人便往回走。路過水粉攤時,她停住腳步,眼睛一一掃過去,最後停在一盒蛤喇油上。付了三文錢,揣在懷中,引得秦曼荷狠撇了撇嘴,擰頭走了。
她又撿了一盒胭脂,未及小販開口便放下,轉身離開,卻見一頂輕便小轎停在身邊。錦繡嵌金的門簾一掀,露出張描畫得很精緻的臉。
“我還當是誰呢,原來是姐姐,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