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知道跟德拉科的事情沒有完。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班加西小姐傳授給她的那些欲擒故縱的手段被她在無意中應用到了德拉科身上,結果非常有效,德拉科長這麼大估計從未有過求而不得的東西——早知道會這樣,她就像潘西那樣纏住他不算完,時不時再耍耍大小姐的脾氣,估計德拉科早就把她甩掉了。可是現在再這麼幹,興許適得其反,所以她一直避免跟德拉科單獨碰面。
伊芙帶著些怨氣地瞪了旁邊棲架上的米萊蒂一眼——因為太過信任米萊蒂的能力,伊芙連帳篷門上的入門口令都沒有設定,而米萊蒂這一次卻失職了——竟然在主人睡著了的情況下,任由一個男士坐在帳篷裡,傳出去的話,羅蘭小姐的清譽就算是全毀了。
但是米萊蒂滿不在乎地朝她歪了歪腦袋,繼續低頭享用德拉科送給它的香脆可口的竹實——自從那年聖誕節在德拉科的寢室裡呆在一星期,不知道德拉科用什麼方法取悅了米萊蒂,米萊蒂對待他比對其他巫師要客氣得多,尤其是比對佈雷斯友好,想起來這一點伊芙就怒火中燒——哪有這樣不理睬主人意願的寵物?
但是當著德拉科的面,伊芙不敢遷怒米萊蒂,尤其是德拉科看來面沉如水、心情不佳,似乎連盛夏的氣溫都抵擋不住他周身散發的寒氣。德拉科默不作聲地盯著伊芙看了半晌,才將目光又轉到了她單薄輕透的袍子。因為天氣太熱,伊芙入睡時,脫掉了外衫,現在她有些尷尬地發現,在德拉科面前這樣衣著暴露固然不雅,而若無其事地起身穿衣提鞋也令人難堪。
於是伊芙下意識地將旁邊正跟夢神約會的小獅子抱到懷裡取暖,又將光光的腳丫縮縮縮地藏到了裙子的下面。德拉科輕咳了一聲,移開了目光,他開始在不大的帳篷裡踱來踱去,伊芙的目光追隨著他轉來轉去,心裡很是盼望祖母快些回來,好把自己從這一尷尬狀況中解救出來。
外面的喧鬧聲一浪高過一浪,各種叫賣貨物的聲音清晰可聞,“全景望遠鏡……慢動作重放畫面……即時賽況分析……”
“愛爾蘭徽章……三葉草帽子……”還有愛爾蘭國歌在迴盪。
“克魯姆塑像……保加利亞隊綬帶……”伴隨著保加利亞隊綬帶上的獅子的一聲怒吼,伊芙懷裡的小獅子一個激靈醒來了。它首先發現了帳篷裡的德拉科,便蓄勢而發地躬起身體,朝他發出了一連串威脅的低吼聲,德拉科皺著眉頭,有些驚奇地看著這隻對自己非常不友好的幼獅。
伊芙連忙一邊捋著小獅子的毛來安撫它,一邊在它耳邊輕輕細語:“別吵了,親愛的,你可惹不起他。”但是這話更激起了小獅子的鬥志,它兇猛地朝德拉科撲去,打算在他的胳膊上咬一口。還沒等德拉科做出反應,米萊蒂就迅速地制止了小獅子的攻擊行為。它俯衝下來叼起小獅子後頸上的皮毛,把它叼到了棲架旁邊的五斗櫥的櫥頂上。小獅子被氣得暴跳如雷,但是那裡太高了,它不敢貿然跳下來,急得在櫥頂上上躥下跳,嗚嗚直叫。
伊芙顧不上去斥責米萊蒂的行為,因為就在小獅子的吵鬧聲中,德拉科靜靜地開口了:“伊芙,我今天來,是想請你解除最近一直在折磨著我的疑惑——為何在我費盡心力終於說服父親登門求婚之後,卻遭到了拒絕!並且連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都沒有?請看在我們以往的情分上,直言相告好嗎?”
米萊蒂不吃零嘴了,小獅子也不吵鬧了,它們一個蹲在棲架上,一個趴在櫥頂上,都在等待伊芙的回答。伊芙糾結了半天,才期期艾艾地說道:“嗯……德拉科,我祖母已經說了,因為我們的年齡太小……”德拉科的一隻手猛地搭到了伊芙的肩頭,他微微俯□體,霸道地打斷了她的敷衍之辭:“這些都不是理由,我要知道你真實的想法——我能感覺得到,你原先明明是喜歡我的,你在等待我,不是嗎?”
伊芙把頭搖得像撥浪鼓,可是德拉科按在她肩頭的手掌猛地加強了力度,伊芙不敢亂動了,德拉科以極具魅惑力的聲音低沉得如同耳語一般說道:“為什麼要否認?只因為嫁入扎比尼家要比馬爾福家容易嗎?如果不是為了這個,我吻你的時候,你為什麼不拒絕,為什麼不把佈雷斯叫來?要知道,他那時候就站在二十米外。”
伊芙的心猛地一跳,原來是這樣,原來佈雷斯都看到了……但是他依舊對自己那麼好……伊芙溫柔而堅決地推開了德拉科,她不再回避德拉科的眼神,而是勇敢地仰頭直視著他的眼睛:“好吧,德拉科,就讓我來說說清楚。”
她隨手施了一個簡單的變形咒,桌子上的三個茶杯就變成了三個盒子。伊芙深吸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