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3 / 4)

蟲們爬到她的袍子上的時候,她便像每一個小女生一樣驚慌失措地採取了拍打抖落這樣的無效舉動了。

做為一名紳士,德拉科從小受到的教育就是要扶危濟困,尤其是對待淑女,更是要體貼入微。所以他立刻殷勤地著手幫伊芙捉起了甲蟲。

當羅蘭夫人和馬爾福先生帶著不同程度的滿意笑容推開書房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驚悚的一幕:在長沙發的後面,德拉科半跪在地毯上,他的領口開了,坦露出一半胸膛,襯衣的袖子一直捲到了胳膊肘;伊芙則被他按著肩膀半仰著頭一臉驚恐,她的夏袍袍帶解開了,光滑的手臂完□露了出來。

羅蘭夫人被嚇得手杖都撒手了,她緊緊抓住自己胸口的袍襟,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饒是馬爾福先生見多識廣也不禁有些目瞪口呆。倒是衣衫不整的這兩位少男少女則反應很快地意識到大事不妙,只見他們以閃電的速度站起身來,迅速整理好衣服,然後欲蓋彌彰地爭相向自己的家長解釋道:“我們是在捉甲蟲……”但是這個理由連他們自己都覺得牽強,而羅蘭夫人和馬爾福先生臉上的表情也很有效地阻止他們繼續陳述這個事實。

其實很多實情看起來往往不夠真實。

60、家長的算盤

60、家長的算盤

那詭異的靜默持續了也許是幾秒鐘,也許是一世紀,馬爾福先生終於掙扎著抹去了臉上的驚詫表情,他用自己一貫的優雅低沉、富有誘惑力的聲線對羅蘭夫人建議道:“羅蘭夫人,聽說府上的花房新近移植了幾株來自斯里蘭卡的白星海芋,我可以去欣賞一下嗎?”

羅蘭夫人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她期期艾艾地嘟噥道:“花房……海芋……當然,請……請這邊來……”羅蘭夫人忘記了自己的手杖,她挽住馬爾福先生體貼地伸過來的臂彎,木木呆呆地轉身離開了書房——這是家長們以他們的方式給年輕人留下時間來恢復到正常的狀態。

書房裡重又只剩下兩個年輕人,德拉科一邊慢吞吞地重新將襯衣釦子扣好,一邊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伊芙的表情,在心裡謹慎地算計著。伊芙半晌才不可置信的問道:“我們剛才在做什麼?”

德拉科實事求是地回答:“捉甲蟲。”

伊芙努力地回想著:“我記得還說了些什麼。”

德拉科一本正經地證實:“對,我說,‘別亂動,親愛的,讓我來。’你說,‘再往裡面些,我受不了了。’”

伊芙用手捂住了臉:梅林呀,這是多麼令人浮想聯翩的對話呀!祖母會怎麼想?馬爾福先生又會怎麼想?

在眼見伊芙就要抓狂,不定會做出點兒什麼不可預測的行為之前,德拉科鄭重其事地開口了:“伊芙,我很抱歉給你造成了這樣的困擾,別擔心,我會去跟爸爸解釋的。”他頓了一下,又補充道:“當然,也會向羅蘭夫人澄清,你還是她的那個純潔無暇的小姑娘。”

他是太瞭解伊芙怕麻煩、怕解釋的鴕鳥性子了,這種大包大攬正對了伊芙的脾氣,於是伊芙忙不迭地推德拉科去解釋清楚,比起面對祖母的不好意思,她更不願意面對的是盧修斯的那雙冷冷的灰藍眼睛的審視。

德拉科終於掌握了主動,獨自一人就像一個勇於承擔責任的紳士那樣去花房找家長們“澄清”。伊芙的社會經驗實在是太少,她不知道這種事情是永遠澄清不了的,更何況某人還故意地越攪越渾呢?

花房裡,羅蘭夫人心煩意亂地聽著馬爾福先生對白星海芋發表了一篇極具專業性的鑑定報告,十句話她老人家頂多能聽得進去三句話,現在她迫不及待的事情就是趕緊與馬爾福先生將那勞什子的補充協議簽好,將這一對父子尊神送走,自己好清清楚楚地去跟伊芙問個明白。但是馬爾福先生慢悠悠地磨蹭著,觀賞過了白星海芋,又將花房裡其餘他看得入眼的魔法植物評頭論足了一番。

幸好德拉科及時進來了,滿足了羅蘭夫人焦灼的心願。德拉科沒有辜負他從小受到的嚴格的思維與辯論技巧訓練,他以高超的語言藝術,雲山霧罩地將自己與伊芙的關係讓羅蘭夫人有了一個明晰的認識,當他滿懷深情與歉意的演講結束時,羅蘭夫人已經認命地接受了將孫女嫁給別姓人家的命運。

在這個過程中,德拉科始終不敢看自己的父親,他心裡清楚得很,自己的這點兒小伎倆逃不過父親的火眼金睛,而當著父親的面公然搗鬼,回家之後可能受到的懲罰,他也早有心理準備,不過比起自己所想要得到的,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

馬爾福先生斜睨著自己的兒子,他頭一次發覺德拉科的個頭已經快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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