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像是什麼也沒察覺似的,朝著秋點點頭:“既然佈雷斯已經安排好了,那麼下面就要看張小姐的了。”秋笑笑地拿起桌上的一紙魔法契約——方才他們一直在討論的就是這張羊皮紙上的東西——略掃了兩眼,便用讚賞的語氣說道:“設計得很完美,請相信我可以說服他們。”
伊芙糊里糊塗地被帶到了霧化水晶幕牆的室內,從這裡的餐檯可以清楚地看到露臺上的情形,而不被露臺上的人發現——韋斯萊家的雙胞胎兄弟出現了。伊芙奇道:“難道你們是在跟韋斯萊家的雙生子談生意嗎?為什麼卻要張小姐出面?”德拉科狡黠地一笑,說道:“難道你以為憑著我跟韋斯萊一家的交情,他們會與我做生意嗎?”伊芙看看德拉科,又看看若無其事的佈雷斯,漸漸明白他們倆是聯手設計了一個圈套,來誘捕韋斯萊兄弟,而讓秋?張去當誘餌——這的確夠奸詐,不過對於斯萊特林來說,在商言商,本無所謂信義可言。
但是,伊芙還是有疑問:“那個韋斯萊家那麼窮,有什麼讓你們二位覬覦的價值呢?”德拉科笑道:“是我們三個,親愛的,別忘了你是馬爾福家最重要的合作伙伴之一,所有的合約都有你的一份。”他的手臂搭到伊芙的肩上,手指在她的髮辮上輕輕摩挲。伊芙呆呆的樣子和傻傻的問題,本來只讓佈雷斯感到可笑,但是德拉科撫摸伊芙髮辮的動作卻讓他突然生出一種將德拉科一掌拍飛的衝動,他對自己這種突如其來的反應感到詫異,便掩飾地輕咳了一聲,從衣袋裡掏出一枚紫色的糖果,丟到了伊芙面前的高腳杯裡,糖塊在杯底冒出細緻的氣泡,飛速地融化,沒有留下一丁點兒的渣滓,石榴酒還是原先明亮的淡金黃色。
“看,這就是算計他倆的原因——韋斯萊家落魄了好幾代,終於出現了兩個有點經濟頭腦的後代了——這是那兄弟倆發明的惡作劇糖果。”
伊芙只聽到佈雷斯跟她說話了——自從開學以來,佈雷斯還沒有正眼看過她呢——卻沒有聽仔細布雷斯說的是什麼,她昏頭漲腦地端起了面前的酒杯,呷了一口。兩個男生都嚇了一跳,佈雷斯瞪著她,而德拉科則著急得說道:“梅林呀,這是惡作劇糖果,你怎麼就給喝了!”但是他說晚了,“噗”的一聲,伊芙的下半身就變成了一條五彩斑斕的魚尾,從椅子裡滑到了地板上。
這算是什麼狀況?伊芙都要哭了,滿餐廳的人全都伸長脖子看向她這邊——一個只存在於神話時代裡的美人魚!
德拉科朝佈雷斯發飆:“你幹嘛捉弄我的女朋友?”
佈雷斯忍俊不禁地一攤手,無辜地說道:“都告訴她了,是惡作劇糖果,她居然還是呆頭呆腦地喝了,這能怪誰?”
德拉科氣呼呼地伸出手:“解藥呢?”
佈雷斯的腸子都要忍笑到打結了:“沒有解藥——這是他們的新發明,還沒有研究出來解藥,是喬治?韋斯萊為了討好秋?張,獻寶似的送給她的——不過看來效果很顯著,極具娛樂性!”
地上的伊芙忍不住要翻白眼——這兩位光顧著吵嘴的紳士就不能把她扶起來嗎?幸好德拉科及時想到了這一層,並且態度變得出奇的溫柔和耐心,對韋斯萊和佈雷斯的怨氣也沒有原先那樣大了。可是,總被一個男生抱在懷裡也太尷尬了吧?他們倆的關係有這麼親密嗎?顯然佈雷斯也有同感,他一揮手叫來男招待;吩咐:“給這位小姐找一個合適的座椅來。”
男招待打量了伊芙半晌,遲疑地問道:“您是說要一個魚缸嗎?”伊芙發誓自己有生之年再也不光顧這家餐廳了——為了那個笨到一定水準的男招待、那個一直含著意味深長笑容的老闆娘、那個趁機揩油的壞小子,還有那個一臉幸災樂禍、陰陽怪氣的巧克力豆。
好在對於佈雷斯的怨氣有效地抵消了她心裡原本的失落,心裡一不那麼難受,伊芙小姐的魔法天賦就沒有阻礙地發揮了出來,小小的變形咒不難解除,所以當秋?張帶著勝利的笑容和那張已經簽字生效的魔法契約回來的時候,伊芙已經恢復原形,姿態閒適地換了一杯熱可可來喝了。方才的糗事當然無須提起,不知為什麼原因,伊芙不介意自己在德拉科和佈雷斯面前出洋相,卻怎麼也不願意被秋知道自己的狼狽樣。
伊芙向秋展露出了一個最楚楚動人的微笑,秋倒沒有多大感觸,相反兩位紳士的心全都漏跳了一拍。秋只是在自己心裡默默思忖:還是祖父說的對——美人就是禍水。
德拉科和佈雷斯的計劃是這樣的:在德拉科察知韋斯萊兄弟正在為籌集開辦笑話商店的資金而傷腦筋的時候,他敏銳的意識到這是一個將未來的若干年裡這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