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她把目標鎖定在了巫師界眾望所歸的救世主波特身上,但是這個額頭上空有一道閃電疤痕的男孩兒也太不開竅了,幾次明示暗示,都沒有得到回應。秋只得退而求其次,釣上了赫奇帕奇百年難遇的精英——塞德里克?迪戈裡,她差點兒就真的動了心,可惜塞德里克太短命,就那麼不明不白地死了。
在苦悶懊喪了一個暑假之後,具有小強精神的秋又一次鼓起勇氣,在開學的霍格沃茨快車上推開了救世主波特的包廂門,倘若不是波特當時一臉臭汁的狼狽樣實在令人不敢恭維,倘若不是同學院的瘋姑娘盧娜一臉驚奇地盯著她看了又看,她真的會鼓起勇氣坐下來的,但是最終,天生的潔癖佔了上風,她還是在臭汁的氣味攻擊下知難而退了。
也就在那個時候,佈雷斯出現了,併為她開啟了一扇她從前不敢奢望的通往上流社會的門。她情不自禁地被吸引,那是一種完全不同的生活方式——高雅、奢華、神秘,符合她對於未來的一切想象。做為佈雷斯的女朋友,她只是被斯萊特林們部分地接納,卻意外地受到了扎比尼夫人的首肯,那位尚未謀面的夫人不知是太喜歡她,還是出於什麼未知的考量,居然親切地跟她通了好幾次信,並細心地給她的服飾提了一些中肯的建議。應該說,這些建議對於秋來說真是太及時了——在有數不清的約定俗成的社交禮儀的貴族圈子裡,一枚戒指的款式或者一根緞帶的色彩與禮袍顏色的輕微差異,都會成為笑柄。而在這方面,佈雷斯絕稱不上一個殷勤的嚮導。事實上,他的目光關注在自己女伴身上的時間是極其有限的。
所以很多時候,秋是在孤軍奮戰。有時她會不無沮喪的發現,那些被稱之為氣質和品位的東西,是需要長久的時間和大量的金錢來培養的。她透過書本速成的社交禮儀總帶著些矯揉造作的生硬和細節上的疏忽,這些當然逃不過斯萊特林淑女們的火眼金睛,她們無言的輕蔑甚至比公開的嗤笑更加令她難堪。她尤其注意觀察自己最為忌憚的羅蘭小姐,結果發現,即使是端起杯子來喝茶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伊芙做來都可以從漫不經心中透出一股子說不出的優雅。而更加令她鬱悶的是,伊芙在貴族圈子裡還是以不拘小節而著稱的,經常被潘西公開嘲諷為“缺乏教養的鄉下姑娘”。
這也還不是最糟糕的,在秋的心底,最糟糕的事情是,伊芙顯然根本不把潘西的冷嘲熱諷放在心上,她要麼是不予理睬,要麼是反唇相譏,全憑心情,更不用提還有德拉科的傾力迴護,常常將潘西噎得臉兒煞白。而秋卻無法做到這樣的灑脫,她的臉上掛著溫和的笑意,指甲卻將手套都掐出了洞眼兒,那些犀利刁鑽的言辭一次次將她不夠強大的自尊心洞傷,令她在每一次的聚會上都如坐針氈,卻欲罷不能。
她不能自己欺騙自己,說喜歡這些宴會是由於喜歡佈雷斯,事實上,佈雷斯對待她的態度很惡劣,那是絲毫不加掩飾的利用——利用她的母親在部裡打探訊息,利用她在拉文特勞的身份哄騙韋斯萊兄弟,利用她混進救世主波特組織的黑魔法防禦小組……在他英俊的皮囊下面有一顆冷酷的心。
英格蘭的秋天是個多雨的季節,十月裡幾乎沒有一天晴朗過,眾人的心緒也陰霾地能擰出水來,而烏姆裡奇教授的**無疑使這種情緒不斷激化並時不時地爆發一下。
秋跟她在拉文特勞最好的朋友瑪麗埃塔鬧了彆扭,因為她拖著瑪麗埃塔參加了波特的黑魔法防禦小組,現在瑪麗埃塔有些膽怯了,責怪秋讓自己陷入了一團不可預知的麻煩裡。
德拉科跟救世主三人組的矛盾也有升級的趨勢,現在只要是走出斯萊特林塔樓,高爾和克拉布就寸步不離地守衛著他,隨時準備衝鋒陷陣。
伊芙著了魔似的鑽研黑魔法,一下課就鑽進圖書館,憑著她花言巧語地從教師們那裡哄騙來的字條,她扎進**區裡不可自拔。她的收穫尚不得而知,但是魔藥課上斯內普教授朝她噴灑的毒液更多了些——連續四周的魔藥課,她都只得了E——奇怪的是,教授卻沒有像從前那樣苛刻地將她留堂或是關禁閉。因此,伊芙不禁猜測:興許教授手邊有什麼更加重要的事情在忙。
阿斯托利亞的情緒明顯的不夠穩定,時常陷入到不可自拔的憂鬱和頹廢中去,在有天早上她只草草地塗抹了三層眼影就去餐廳吃早飯之後,達芙妮決定做些什麼,以便讓自己的妹妹振作起來。
自從達芙妮跟德國的巫師世家羅爾斯家族聯姻之後,她在斯萊特林裡的地位就有了明顯的提高,因此當她親自將阿斯托利亞的生日宴會請柬送到精心挑選的賓客手中的時候,大家全都禮節周到地接受了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