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詫了,她敏銳地意識到了風險,於是天真而急切地辯白道:“梅林呀,連您這樣尊貴的夫人都聽說了我跟波特先生一起參加聖誕舞會的事情了嗎?我真的沒臉見人了。”她誠實地敘述了成為波特先生舞伴的經過,當然省略掉了佈雷斯那一段,於是在烏姆裡奇聽來,這段緋聞完全是伊芙因為跟自己的男友德拉科鬧彆扭才故意做波特的舞伴來氣他的。她繪聲繪色地描繪救世主波特笨拙的舞步時,甚至逗得烏姆裡奇咯咯直笑。
烏姆裡奇在心裡面掂量了掂量馬爾福家族的實力,以及羅蘭夫人的黑珍珠項鍊,於是她的天平終於向伊芙傾斜了過去:“當然了,親愛的,沒有女生會喜歡那個滿口謊言的男孩子的,更不用說你這種出身高貴,並有良好教養的大家閨秀了!”
伊芙對教授的話表示完全地贊同,並恰到好處地恭維了這位“判斷力超強”的女士幾句,令烏姆裡奇心花怒放,當伊芙告辭時,她甚至有些戀戀不捨地一直將伊芙送到了門口。
伊芙終於回到走廊裡,感到自己臉頰的肌肉都已經微笑得僵硬了。她一邊往回走,一邊低頭沉思,默默感嘆造化的神奇——居然能創造出這樣一個極品!在狹窄的火車車廂過道里這樣走路只能有一種結局——就是撞到對面走來的那個人的懷裡。
那是一種撲面而來的清新,如同海風吹過,沉澱著海水、陽光和水藻的氣息,蘊滿著真實、平靜的男性力量。伊芙脫口而出了這種男用香水的名字:“深藍的沙丘。”她在暑假末的那次對角巷之旅時,曾經看到過這款最新出品的香水的海報。
一個低沉清冷的聲音調謔道:“看來羅蘭小姐對於香水很有研究。”伊芙愣愣地抬起頭——是佈雷斯,但是卻不是他特有的氣息,這兩年伊芙已經嗅慣了他身上的“翠湖寒”的味道——潔淨、清澈的花朵芬芳中隱含著難以明狀的熱情。
佈雷斯並沒有停下腳步,他略一點頭,便繞過伊芙徑自走了過去,緊隨其後的西諾特和莫恩都用好奇的目光細細審視著伊芙的神情,倨傲地點點頭也走過去了。伊芙有些恍惚:這個人除了容貌沒有改變,眼神、氣息都是如此的陌生!佈雷斯到底去哪兒了?
她把額頭抵在車窗玻璃上,車窗外是寧靜的田野,河上的老橋在迷濛細雨中靜默著,山丘上的古堡沉著地俯瞰著她——一切都很美好,只有吟唱著的風挾著雨絲暴露了她心中此刻的不安與失落。車廂盡頭傳來了級長們的叫喊:“霍格沃茨就要到了,大家趕快換上校袍!”
且看流年
佈雷斯在車廂過道里與伊芙擦肩而過的時候,並非全然如表面那樣漠然,少女的特有馨香一直在他的鼻端縈繞,他不禁暗自思忖:“怪不得院長說我曾經跟這個伊芙?羅蘭要好過,她長得的確標緻。”
不過再標緻的女生,也敵不過家族利益,既然他已經與馬爾福家秘密聯盟,將要進行那麼重要的合作,就沒有理由為了一個女生而跟德拉科交惡,他倒是還清楚地記得德拉科是怎麼迷戀這位伊芙小姐的,並且他對於自己朋友的這種缺乏品味的單相思很是不屑。
遠遠的過道那頭,秋?張正從救世主波特的包廂裡退出來,臉上有些遮掩不住的失望和懊惱。佈雷斯發覺一個暑假不見,秋比以前更加漂亮了,並且她還有一個在魔法部神秘事務司任副司長的母親,於是他在經過秋的身邊時,朝她微微一笑,秋有些受寵若驚,不由自主就把佈雷斯上學期無情無義地甩掉她的事忘到了腦後,她紅著臉蛋兒招呼道:“嗨,佈雷斯!”
伊芙的四年級生活就這樣在波濤暗湧中平靜地開始了,功課對她來說算不了什麼,倒是這個學期為了讓祖母能少操心而接手過來的家族事務,著實讓她有些頭疼,好在她有一個忠實而能幹的朋友——阿斯托利亞對於魔法領域以外的技能都極其擅長,有她的建議和指點,總算沒有出什麼大的紕漏。
唯一令人不快的是,羅蘭家族的最重要的生意都與馬爾福家族密切相關,而馬爾福先生為了訓練自家的繼承人,恰恰在最近將這塊生意交給了德拉科來處理,這就給了德拉科光明正大的理由來約伊芙在週末喝咖啡。家族責任感讓伊芙不敢與德拉科公開翻臉,並且有些事務也的確需要與德拉科溝通之後才能解決,好在德拉科很懂得適可而止,他似乎滿足於相敬如賓的狀態,除了偶爾的無傷大雅的調謔,言行還算規矩,於是伊芙也就勉為其難地敷衍著他,不過在斯萊特林學院裡不瞭解內情的人看來,德拉科終於把伊芙給追到手了。
這一次德拉科的小算盤打得很是精明,他雖然始終沒有弄明白布雷斯態度突變的原因,但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