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中提煉出它迫切想要了解的東西。就在它跟伊芙喋喋不休的時候,一個空靈的聲音在伊芙的頭頂上響起:“羅蘭小姐,你是怎麼找到我母親的冠冕的?”
伊芙大吃一驚,她從未想過在霍格沃茨還會有人能夠突破她所設定的防禦魔咒,不過,當然了,凡人的防禦魔咒對於幽靈來說是無效的——跟她說話的,正是拉文特勞的幽靈格雷女士——一位羞澀的、避世的幽靈,幾乎不同凡人說話,除了盧娜以及盧娜帶來的朋友,伊芙正是兩年前,經由盧娜跟格雷女士相識的。
現在格雷女士像一團霧氣那樣漂浮在半空中,悲哀地俯視著伊芙,盯著她戴在頭上的冠冕:“我以為再也不會見到它了。你是從哪裡找到的?”
不知出於什麼原因,冠冕一下子悄無聲息了。伊芙詫異之餘,回答道:“你好,格雷女士,您認識這個冠冕?我是在有求必應室裡發現的,它是您母親的冠冕?我以為它屬於羅伊娜?拉文特勞……”
格雷女士用空靈的語氣輕輕說道:“是的,從來都只屬於我的母親,我是海蓮娜?拉文克勞——偷走了母親冠冕的賊,因為我想比母親更聰明,誰知卻做了一件世界上最傻的事。”伊芙同情地看著海蓮娜泫然欲泣的美麗面容,正在思索怎樣來安慰她,不料又發生了更加狗血的橋段——一個陰沉悲愴的聲音從花廊柱子的後面傳來:“不,海蓮娜,真正做了傻事的人是我。”
伊芙打了個冷戰,柱子後面緩緩飄出了斯萊特林的幽靈巴羅,在夕陽的餘暉下,他袍子上斑斑的銀色血跡更加觸目驚心了,比血跡更觸目驚心的是他那痛悔不已的神情,伊芙禁不住想要逃走,格雷女士卻走得比她還要迅速,她一言不發地轉身飄走,轉瞬間就消失在了拉文特拉塔樓的石牆裡。
109、阿斯托利亞的救贖 。。。
也許是血人巴羅的出現刺激到了格雷女士,她再也沒有出現在拉文特勞塔樓之外的地方,並且對於伊芙迫切想要交談的願望也置若罔聞。盧娜對伊芙轉告了格雷女士的回覆:“她再也不想跟斯萊特林的人有任何瓜葛了。”伊芙只能在心中暗想,難道連她母親的冠冕都不過問了嗎?但是顯然幽靈的想法跟世俗是有差距的,格雷女士拒絕跟斯萊特林學院的人談話,伊芙也就無從用冠冕來吸引她談談那些陳年舊事。伊芙曾經想過向血人巴羅打聽,畢竟他整天在斯萊特林塔樓裡遊蕩,但是自從那次嚇走了格雷女士之後,巴羅也陷入了持久的抑鬱之中,不論伊芙壯著膽子怎樣跟他搭腔,遭遇到的都是空洞無物的瞪視和悲痛欲絕的嘆息。
這樣偷偷摸摸地打聽了兩天卻毫無結果之後,伊芙的理智告訴她不應該再隱瞞下去了,所以那天在上完魔藥課之後,伊芙便決心將冠冕的事向德拉科和佈雷斯和盤托出。下這樣的決心並不容易,但是一旦做出決定,心中反而一陣輕鬆,這些日子她再也不敢戴那個冠冕了,一個不知道在轉著什麼歪腦筋的思想就擱在自己房間的飾品架子上,可不是一件令人開心的事情。
但是她比其他人回到公共休息室的時間要晚一會兒,因為斯拉格霍恩教授在下課後笑容可掬地留住了她,邀請她參加將會在週末舉行的一次“有趣的小聚會”,伊芙無可奈何地答應了。好不容易從魔藥教室裡逃脫出來,她急匆匆地回到斯萊特林塔樓,公共休息室裡的氣氛非同尋常的凝重,伊芙徑直走向坐在正中沙發上的德拉科和佈雷斯,說道:“我有一個令人震驚的發現要告訴你們。”
德拉科抬起頭來,他的臉色比往常還要蒼白,眼神凌厲。還沒有等他開口,佈雷斯已經把一張《預言家日報》塞到了伊芙的手中:“親愛的,我想我們已經都知道了。”伊芙有些摸不著頭腦地拿起了報紙,頭版頭條上是一行觸目驚心的大字:“魔法部官員遇害,臨終指認兇手”,伊芙趕緊往下看,副標題是小一號的字型:“盧修斯?馬爾福真的是頭號食死徒嗎?”一個大大的問號佔了足有半個版面。一個面容和善的中年女巫的頭像和馬爾福先生倨傲的頭像並排在版面的下方,下面的報道用了極具視覺衝擊力的敘述方式將魔法交通司的艾博夫人在魔法部外面的酒吧裡被殘忍殺害的一幕寫得極其血腥。伊芙被嚇呆了——馬爾福先生會是殺人犯嗎?
一旁的阿斯托利亞已經娓娓道來:“這是徹頭徹尾的誹謗——馬爾福先生這樣的紳士是不可能傷害一位女士的,即使這位女士看來很是糊塗——她肯定是中了奪魂咒,才會在臨終時胡言亂語。”潘西迫不及待地表示贊同:“沒錯,只要看看她的女兒——那個格蘭芬多的漢娜?艾博——是個怎樣的蠢貨就知道了。自從入學以來,漢娜?艾博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