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落地了。再把管庫的送回家,不管那家人如何驚呼,幾人匆匆都走了。
十三回到府裡,顧不上洗漱先去找兆佳氏,一見面就問她:“咱家有多少現銀?”
兆佳氏不知道國庫前的一場官司,聽說他早就進城了,八爺等人也遣人來府問過幾次。見他問一邊拿出這些日子兌好的銀票遞給他,一面道:“爺回來,不說先回家,多少人來問你的事……”
十三忙問:“都有誰來問?”
兆佳氏怔道:“有八爺、九爺、十四爺……”
“以後他們來問,什麼都別告訴他們。”十三道。
“我知道什麼啊?我就去告訴人家!”兆佳氏從頭到尾稀裡糊塗的,氣壞了。十三顧不上哄她,揣上銀票就要出門,兆佳氏忙叫住他:“你去哪兒?”
“找四哥。”他道。
“四爺不在城裡,他在莊子上。”兆佳氏道。
十三愣住了,兆佳氏道:“就算有什麼急事,明天也來得急。你倒是先把衣服換了,洗個澡啊。”
十三一咬牙,看現在大概還沒有關城門,道:“不用,我出去一趟,晚上回不來。”說罷出門,上馬直奔城外。
224、 異地而處
十三爺帶著侍衛進莊子時是半夜;可把莊子上的人都能嚇了一大跳。
布林根是鑲白旗人,四爺在宮裡時;他就是他的侍衛領頭。四爺出宮後他還在侍衛營裡,手下的人也越來越多。
莊子周圍就是他們常常駐紮練兵的地方。
現在四爺並一家大小都在莊子上住著;布林根等人自然也要守在這裡。
就在莊子外圍;零落的散著幾個不起眼的帳篷和篝火堆。幾隊侍衛騎著馬在莊子周圍巡視著;星夜深沉,天空下直到地平線的地方都看不到一戶人家。
當遠處漸漸奔來一隊人馬時;巡夜的人幾乎是立刻就看到了。看那馬速和揚起來塵土;只怕不是一二個人能引起的動靜。
巡夜的人報到布林根處;他在帳篷裡也是合衣睡下的,一邊聽人回報;一邊道;“速去報給主子爺!”
莊子上的東小院裡,各屋的人都睡沉了,只有守門的還強撐著瞌睡,一個哈欠接一個哈欠的打。來人從莊子大門口一路敲開門闖進來,守門的只聽到吵雜的人聲漸漸靠近,燈火也漸漸點亮,早就不知不覺的站起來了。
他剛起身,來人就已經到了門前,見他一身鎧甲,腰懸彎刀,要不是身後跟著張保等人,守門的早就嚷起來了,就這,來人走近時他還是悄悄摸了藏在門後的棍子握在手裡。
張保越過來人,先一步對守門的說:“快叫蘇公公起來,有事。”
外面的動靜已經把蘇培盛給弄醒了,四爺只要不是歇在自己的地界,他都是合衣睡下的,還不敢睡實了。不等守門的人來喊,他就出來,先看到張保,再看到他身後的人,馬上一臉嚴肅。
蘇培盛對守門的人盯了眼道:“滾回去!不許往外探頭!”
守門的是程先,他難得跟著李主子回去一趟也未得重用,所以就叫發配來看門了。這眼前的一群人都不知來意,也不知對東小院和李主子是好心還是惡意,所以蘇培盛的話說了,他陪著笑呵呵的往後退,卻故意碰翻了一邊的一摞空花盆。
莊子上各種野草野花有很多,李主子出去一趟就愛帶些回來種著玩,所以趙全保就叫人找了些空花盆放在這裡,備著主子什麼時候要用。
一摞高高的空花盆歪倒砸在地上,在寂靜的深夜裡嘩啦啦一陣響,登時住在倒座房裡的幾個太監和丫頭都驚醒了,紛紛披衣出來看。留在茶房裡備著主子早起叫水的玉煙也出來了,一看大門口圍著不少人,當頭還有個不認識的侍衛。玉煙馬上跳出來守到了正屋門口,警惕的看著他們。
蘇培盛恨不能一腳踢死程先,趙全保卻過來了,先輕輕一腳把跪下磕頭求饒的程先踢到一邊,再小心翼翼的對蘇培盛賠笑:“蘇爺爺,這東西不中用,回頭我打他。這是怎麼回事?”他掃過張保和那個不認識的侍衛,客氣的彎腰笑笑。
張保只覺得可樂,剛才程先故意踢到花盆他看在眼裡,心裡有兩分的佩服。不是什麼人都有膽子在一堆生人堵門的時候還有這份忠心的,要是他們真有歹意,程先這麼做,下一步就是叫人當場劈成兩半。
最要緊的是,蘇培盛叫人給頂了,張保心裡那個高興啊,故意在趙全保說完後上前幫著說話:“就是,蘇公公何必跟這些小傢伙計較?還是趕緊叫主子爺起來吧。”
蘇培盛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