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再次攔住：“沒道理啊，煙澈也騙了你，你連他都原諒了，為什麼不原諒我？”
“因為你是主謀。”蒼羽煙澈慢慢朝他們兩人走來，好吧，他可是好不容易才讓阿嫵原諒他，該死的兄弟居然還想搞挑撥！
“哼，有異性沒人性！”柒笑歌怒視蒼羽煙澈。
悻然接受：“謝謝誇獎。”
“小清水，彆扭扭捏捏，你說，到底要怎麼樣，你才原諒我？”柒笑歌真急了。
月清嫵白了他一眼：“我是什麼人，我憑什麼命令你做什麼？”
將手搭在月清嫵的肩膀上，輕輕將哭喪的臉靠在她的肩頭：“嗚嗚，你是小清水，是我的小寶貝，小心肝，你讓我去死，我不敢活，你讓我活，我不敢死。”
伸出兩個指頭，將他的頭從自己身上推開：“誰是你的寶貝心肝了？別把騙姑娘的詞用在我身上，惡不噁心啊？”
柒笑歌故意吸了吸鼻子：“奴家，奴家是很在意小清水的嘛。”
月清嫵扯了扯嘴角：“你為了我，真的什麼都願意做？”
“上到山下油鍋！”柒笑歌舉起三個指頭。
“君子一言！”
“快馬一鞭！”
月清嫵揚起笑容：“好！我原諒你！你幫我治好楚蓮的病。”
長眉，倏地蹙起：“你……”
“你反悔？”月清嫵挑眉。
“別逼我。”柒笑歌別過頭。
拉著柒笑歌的衣服，月清嫵對上他的桃花眼：“我不管你和滄國有什麼恩怨，楚蓮是無辜的。他不會牽扯到你的恩怨裡，為什麼不肯幫幫他？他人那麼好，你為什麼就不能救救他？”
“我有我的原則。”柒笑歌也對上月清嫵的眼睛，神情也是堅持。
月清嫵笑了：“原則？見死不救是你的原則？你空有一生本事，為什麼就不能放下你的原則，幫助那些需要你的人！到底是原則重要，還是人命重要。”
柒笑歌看著月清嫵，沒有說話。
“是人命啊，不是小事。如果因為病……所以關心他的人，都會傷心，都會痛苦的！如果你的親人也需要別人搭救，卻沒有肯幫，你會不會難受？”
“我就是會難受我才不幫！”柒笑歌突然吼道，俊美的臉，因為怒氣和悲憤扭曲了。
“笑歌……”蒼羽煙澈上前一步，試圖安慰他。
“你不是問我，是不是燕國人麼？”柒笑歌苦笑的對著月清嫵：“我母親是燕國人，我父親是滄國人！我六歲的時候，母親患了重病，我家裡窮，根本沒有銀子給母親治病！我跑去滄國找那個男人，整整五天，我連他的面都見不上。後來遇見煙澈，他帶我見到了那個男人……結果呢？結果他根本不願承認我母親……”
“我母親苦苦跟了他三年，等了他六年，他居然說我是母親和別人生的野種！不止不給我銀子替母親看病，還將我打得半死扔到街上……如果不是煙澈救了我，當時我就死了……我拿著煙澈給我的銀子回到燕國……請了最好的大夫……可還是遲了！”
“母親在最後一刻，還心心念念那個男人……而他，卻始終沒有露面……”柒笑歌的手緊緊握成拳頭，關節隱隱泛著白光，眼裡滿是痛苦和恨意……
“也正是因為這樣，我開始學醫……而且發誓，絕對不會救和滄國有關的人，特別是滄國皇室的人……”柒笑歌輕輕閉上眼睛。
知道他的內心在愛與恨裡掙扎，月清嫵不忍心刺激他：“我爹，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我娘帶我回到外公家裡！因為我天生醜顏，而娘又是外公最喜歡的女兒，所以府裡的長輩，表哥表姐都不喜歡我……”
月清嫵勾起抹笑意：“後來，外公過世了，孃親也因為思念爹爹憂鬱成疾，離開了……一時接受不了這麼多事情，那以後的我，變得不會說話，而且痴痴呆呆……府裡沒有一個人會給我好臉色看。”
“直到，楚蓮跟著他娘，也回到了府裡……”想起那個溫柔似水的男子，月清嫵眼裡也閃現著溫柔：“他對我很好，不嫌我醜，不嫌我傻，也不嫌我不會說話……府裡有了他，我終於吃得飽飯，也穿得暖衣……”
眼裡，湧上一絲熱氣：“後來，我的二伯為了擺脫我這個包袱，將我賣給城裡的張員外……也是因禍得福吧，被張員外那麼一嚇，竟然不傻了，也不啞了……只是記不得太多以前的事了……”
“我一個人流浪在雪地裡，又冷又餓。當我以為，我就會這麼死去的時候……是楚蓮找到了我……是他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