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陽卻是不好掌握!”
上一世,對於劉婉清,她投入了全部,最後卻換來深深的背叛。儘管如此,然而她卻不願意為了那樣一個不值得的人,就此便固步自封,不願在結交朋友。不為別的,只因她劉婉清還不配讓她做到如此!
柳如心在經過這一系列的事情之後,也比以前更有擔當!上一世,毫無防備的全然信任,是她瞎了眼、迷了心。後來,在經過那次血的教訓之後,她也學會了防備。如今,既然有人願意跟她做朋友,她又何不敞開心扉,嘗試著面對她這全新的人生?
“你這人,很不地道喲!我既然說了做朋友,自然是那無話不談、性命相交的好朋友。怎到了你的嘴裡,就變成了三六九等?難道在你眼裡,萍水相逢、點頭之交也能算作是朋友?”說到最後,蕭薔神情頗為不屑的樣子。
柳如心也不生氣,只兀自的為蕭薔續上一杯茶水,道:“那是自然,須知每個人認知不一樣,眼裡的深度也就不一,所作的選擇自然也是不一。你我亦然!要知道,有些人並不是你的坦誠相待便能換來同等的待遇的。”想起劉婉清,柳如心唇角不自禁的浮起一抹淺笑,儘管她掩飾的很好,然而,向來粗枝大葉的蕭薔卻依然從那完美無暇的笑意裡,讀出了一股讓人頭微顫的澀意來。
蕭薔一直都被她那公主母親保護的很好,做事從來都是率性而為,不顧後果。可是,當看見柳如心這般模樣,腦中也不由自主的思索起來。她的性子雖然率直,但並不代表她就是個傻的,柳如心既然能露出這般模樣,想來,定是曾經受過某種傷害,才會如此。不期然的,蕭薔便記在了心裡。
“其實吧,我最是羨慕那些快意恩仇,一笑泯江湖的率性。然而,也最討厭那種舌粲蓮花、表裡不一的小人!倘若是哪天我遇到了這樣的人,我非得扒她一層皮下來不可!所以,你既然選擇做我的朋友,可不能欺騙我的感情!”蕭薔說起話來,眉眼生動,在配合著她那頗為俏皮的話語,惹得柳如心連連笑了起來,倒也將心頭的輕愁減輕了兩分。
柳如心搖了搖頭,無聲的嘆了口氣,看來,她還是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大度,如今不過是被人提及了一些敏感的字眼,她的心緒便情不自禁的被那前世的陰影所影響。今後,還是得有待提高才行。
看向蕭薔那坦誠的笑靨,柳如心的心也跟著莫名的歡快起來,只調笑道:“縣主這般模樣,哪裡是要交朋友的,在我看來,反倒更像強力推銷自己!不過,縣主既然這般說了,那麼,丹陽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更何況,在這上京都,丹陽也是孤寂一人,沒有深交的密友,今後,你我可得多多來往才是!也不枉縣主今日這番毛推自薦的勇氣!”
“正該是這樣!”蕭薔笑道。然後像是忽的想起了什麼似得,一臉神秘的對著柳如心說道:“對了,你可聽說過咱們大周朝擁有‘活閻羅’之稱的鎮國公?”
柳如心一愣,腦海中不期然的便浮起了某些畫面來,面色不由一紅,柳如心略顯尷尬的咳嗽兩聲,悶悶的道:“這半月以來,自我搬到郡主府後,一直忙於應付那些煩人的蒼蠅還來不及,哪裡就有空去關注別人!”
蕭薔並未注意到柳如心的神社變化,只一心的關注著鎮國公府的宗政毓燁,道:“我跟你說哈,咱們京都一奇,眼看著就要納妾了!聽說是鎮國公太夫人孃家的侄女兒。外人都道肥水不流外人田!這黃氏果然厲害!”
咦?!
柳如心有些不解的看向蕭薔,道:“那又怎樣?聽說鎮國公已經二十好幾的人了,納個妾又有何吃驚的?人家別的男兒,向他那個年紀的時候,那個不是膝下孩兒成群!”
“你怎麼好像一點也不吃驚的樣子?要知道,在我大周,凡是仕林中人,有那個膽敢罔顧綱常倫理,先納妾,後娶妻的?鎮國公此舉,分明就是自毀前途!更何況,等鎮國公當真娶了黃氏的孃家侄女兒後,一旦生下庶長子,今後不管是誰做了鎮國公的正室,那種日子可想而知!”蕭薔搖頭惋惜道。
蕭薔在家的時候,父母健全,然而,父親的妻妾也同樣不少,蕭薔的母親雖然貴為大周的公主,然而,卻也阻止不了丈夫納妾的行為。更何況,上面還有那樣的一個婆婆。在家裡的時候,蕭薔沒少見母親被那些姬妾添堵!所以,她比柳如心這個孤女更加理解其中的黑暗。
柳如心忽的憶起自己前世的時候,本是正室嫡妻,又貴為外姓郡主,最後卻被姬妾欺壓的那種慘況!幽藍的瞳孔內,不由自主的染上了一抹刺骨的寒意,道:“就算是那樣又如何,嫡妻過門,難道還不能打殺一個卑賤的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