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異樣眼光,只回頭想皇帝看去,道:“皇父,不知兒方才的提議可還有數!兒現在就想向皇父討要一件恩賜!還請皇父恩准兒的請求!”
皇帝凝望柳如心片刻,這才說道:“你倒是挺心急,說吧,又有什麼爛攤子是得皇父才能來為你收拾啊!”
一雙眼眸微微眯起,眸光明明滅滅,晦暗難懂。就那樣靜靜的注視著柳如心。
柳如心有種如芒在背的感覺,穩了穩心緒,這才見她硬著頭皮,略帶顫聲的回道:“兒在永寧街弄下一間米糧鋪子,命名為:天下糧倉!明日將會正式營業,兒希望皇父到時能欽賜兒一塊皇父親筆書寫的額匾,不知可否!”
果然,同她預想中的一樣,厷詔帝‘啪’的一掌排在了一旁的几案上,几案上面的茶具與餐盤等物被那外力震的哐當作想。底下瞬間陷入一片死寂,這便是帝王之怒。
柳如心雙膝一軟,瞬間跪在了地上,面色慘白的看向厷詔帝,似不怕死一樣倔強的看向厷詔帝,道:“兒不想整日裡無所事事,還請皇父恩准!”
“無所事事?莫不是嫌棄朕賜給你的田產鋪子等物太少?竟讓你不惜在朕的壽宴上這般給朕沒臉?嗯!?”厷詔帝沒料到自己都這樣了,她竟然還有膽過來跟他硬抗。看向那張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厷詔帝心底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兒不是那個意思!皇父賜予兒的恩賜,兒就是再活兩輩子,也足夠保兒無憂。可是,兒更想學會如何靠自己的能力立足於世。兒向來胡鬧,皇父應該也是知道的,兒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均是受皇父的恩典,可是,兒心裡卻總是忐忑難安!兒害怕萬一哪一日兒的胡鬧,不小心觸動了皇父的龍顏,惹得皇父震怒,收回了現在賜予兒的一切,到時,皇父讓兒如何在這世間生存?”
“哐當!”一聲,嘩啦啦的桌子上的碗碟之物碎了一地,只聽厷詔帝語氣不無凜冽的說道:“合著你這意思是朕小心眼,容不得人了?如今,竟當著朕的面,將後路都鋪好了!好!很好!定伯侯!這就是你給朕調教出來的好女兒!”
長公主眸底劃過笑意。這丹陽,看似一句不經大腦的話語,卻為自己今後找了一個強硬的後盾。日後,不管她如何胡鬧,皇兄倘若收回了她的封號,那麼,就是自打嘴巴,承認自己是個小心眼的人了。不過,丹陽也是兵行險招,倘若皇兄不願給她這一恩寵的話,單憑她那一番話,足以毀了她現在所擁有的一切。
忽的,心底念頭一轉,長公主忙向柳如心看去,剛好看見她眼底一閃而逝的暗流。長公主頓時心驚不已!這丹陽,果然不簡單,竟連皇兄會發脾氣都已算計好了,那得有多深的心機才會如此啊?
厷詔帝話音不過一落,便知道自己落進柳如心設下的圈套中了,不由將怒火全部轉移到了老定伯侯的身上,老定伯侯身子一顫,立時出列,跪在地上,想皇帝磕頭,道:“是臣教導無方,還請皇上重責!”
“哼!好一個教導無方,以為這樣朕就會放過你嗎?朕正是因為相信你,這才將好好的女兒交給你教養,如今倒好,竟知道跑到朕的面前來忤逆朕了!你當真是該死!”厷詔帝不無陰狠的道。
柳如心心頭一顫,沒料到皇帝竟會遷怒與祖父。厷詔帝會震怒在她預想之中,所以,她並不擔心他會如何懲罰自己,卻沒料到他會因此而降罪與祖父,這怎麼可以!她想要開口求情,可是,她心裡很明白,她不能如此,否則,祖父將會因她收到更加嚴重的懲罰。
整個定伯候府那一桌,此刻均是靜默無聲,心裡卻將柳如心恨了個透。特別是柳沅泊,柳如心的所有田產,鋪子等物,均被韋氏哄了去,帶幫打理。自從雙方撕破臉後,韋氏被老定伯侯送去梅花庵之後,這些鋪子等物還未來得及歸還給柳如心。如今,那小雜種竟然不顧臉面的在皇帝面前鬧將開來。倘若皇帝細查的話,他很有可能會吃不了兜著走!
皇帝可不管眾人心思幾何,只冷聲道:“哼,朕念你年老體衰,便也不予與你多做計較。更何況,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別以為朕身處皇宮便不知你們候府那些子的糟心破事兒。你這兵部尚書一職,朕便就暫先收回,待你何時將你定伯候府的那些破事兒收拾妥了,朕在歸還你尚書一職!可有異議?”厷詔帝那不無威嚴的嗓音徹響整個紫洐殿。
柳沅泊心中一驚,冷汗瞬間覆蓋整個額頭。
“臣謝皇上恩典!”老定伯侯叩頭,心底壓著的石頭也隨這一叩而被人搬了開來。
“哼!算你識相!”厷詔帝冷哼一聲,長袖一甩便要離去,柳如心見勢不妙,連忙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