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身上的那股死一樣的靜默讓他有種心痛的感覺。回想起當年那個女子同樣單薄而又落寞的身影,厷詔帝忽的心痛如刀絞。
這還是厷詔帝登上皇位以來,第一次這般失態。李公公知道皇帝定是想起了當年的李氏。他擦了擦額上的汗水,悄悄的向後退了兩步,將自己的存在感減到最小,以免讓厷詔帝知道自己看見了他失態的模樣,秋後算賬!他雖是厷詔帝的貼身內侍,可是,也很明白一點,有的時候,知道的越多,也將死的越快!他很懂得明哲保身的道理,所以,這時的他絕對不會往皇帝的刀口上去撞!
柳如心落寞的走出了御書房的大殿,想起厷詔帝大壽之後,她便要搬出定伯候府,那種沒了歸屬的感覺,再次將她吞沒。
府中有白氏一脈虎視眈眈一旁。她這孤女想要在這世間立足,真的不易!如今,弄巧成拙,又將皇帝惹得龍顏震怒,失了今後唯一的靠山。就連祖父,也受她牽連,柳如心看向天際那已經西斜的太陽,竟有種不知該何去何從的感覺。
此刻,御書房的大殿內一片靜寂,厷詔帝禿廢的端坐在正上方,獨自沉思著什麼,直到許久,這才低聲說道:“德全,你說朕是不是錯了?”
李公公伸手擦了擦汗,暗道:我的爺,你是皇帝,誰敢說您錯了呀!那不是活膩味了嗎!可是又不能不答厷詔帝的話,逐顧左右而言他的賠笑道:“皇上多想了!想必丹陽郡主定會明白皇上您對她的一番苦心的!”
“是嗎?朕看未必吧!”皇帝冷哼一聲說道。最後,也不知是想起了什麼,終是深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