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讓人暗殺他,他還會保護你嗎?”
暗殺?東方心中稍寒,終於發覺這事兒有點超出他的想象。
“你現在知道怕了。”朱子安一張本還算好看的臉,已經是滿臉扭曲,這些天所有的丟臉,所有的恐懼,還有家裡父親的責罵,全部喧囂而出,找到了發洩的源頭。
一揮手,對侍衛道:“你們給我把他抓回去,我要折磨死他。”
身後剛毅的侍衛本是這幾日臨時被調來的,聞得此言皺眉道:“世子,王爺說了不要惹事。”
朱子安從馬車邊拔了馬鞭就揮過去,怒喝道:“難道我連一個小倌都惹不得,給我抓住他,不然明天我就告你們謀害世子。”
剛毅侍衛眼神中厭惡一閃而過,抬頭看見東方還在原地,心中也是一股怒火,這邊時間都拖了這麼久,這個空長臉蛋不長腦子的小倌,居然還不會逃跑。
“白痴,你們就真那麼抓他。”朱子安充分發揮他強搶民女的經驗,怒罵,“用蒙汗藥,迷暈了帶回去。”
這簡直就是一場鬧劇,紈絝子弟都做得不夠格——東方在心中評價。
“得罪了。”剛毅侍衛臉上早已被訓得通紅,強壓住怒火行了一禮,心中對面前的東方也已經充滿了鄙夷,長得再好看也是個依靠人的小倌,一看靠山要倒了,居然故意不反抗,用身體求另一個靠山。
這樣一想,愧疚也沒了,拔身而起,他武功也是高強,東方只逃了幾步就被抓住,下了蒙汗藥的手帕按在鼻子上,毫無意外的暈了過去。
“塞到馬車裡,快走。”朱子安終歸還是有些忌諱那個冷漠劍客的劍,勉強安慰自己,東方是罪魁禍首,他們沒辦法包庇,還是有些惶恐的要一行人快些回去,等到了王府,那些江湖草莽難道還敢放肆。
正文 毒人
一陣巨痛,床上的緊緊蹙起眉,緩緩睜開的眼睛有些迷惘。
髮絲散落,衣衫凌亂,黑髮黑紗襯托下,臉色越顯得蒼白得近乎透明,細長的柳眉蹙起,徒添幾分嬌弱,柳眉下的眸子尚在迷糊中,就像秋夜秦淮河上的霧,朦朧了璀璨的星辰,美得驚心動魄,再往下,花瓣般緋紅的唇輕顫,雖並未逸出呻吟,卻更有幾分壓抑的誘惑。
“世子,你這是做什麼?”
就像劍光穿透迷霧,明若秋水,迅雷而至,一時星光盡落,傲然絕塵。
朱子安只覺渾身一熱,一股子邪火瞬間遍佈全身,臉上的猙獰之色突然一變,狠狠按在東方傷口的手,突然放柔,心疼道:“你早聽我的話不就不用受苦了……真漂亮,秦淮十里所有的男人女人加起來,也不及你半分……”
東方似乎是想起了先前的事,眼中厲色隱去,淡淡道:“東方即便罪大惡極,世子只怕也沒資格留難我。”
“你別擔心,本世子絕不會把你交給官府的,只要你把本世子伺候得好好的,我保你一世榮華富貴。”朱子安兩眼滿是□,東方的嘲諷,在他眼中變成了尋求庇護,一邊說著,手已經難耐的覆在東方鎖骨上,感受到那種細膩柔韌的觸感,渾身一激靈,□更勝。
東方想吐血,這人豬變的麼?
無怪乎他心裡總隱隱覺得平安王嫌疑最大,這麼蠢的人還能作威作福、欺男霸女,還是在他爹根本不管事的情況下——事有反常必為妖。
“世子,王爺知道你做的事麼!”東方的聲音已經寒冷似冰,身上的鹹豬手讓他極為不適。
朱子安手一頓,聽到王爺,總算有了幾分清醒。這一清醒過來,立刻看出東方眉間的嘲弄,不知不覺與父親嫌棄的視線重疊,本欲拉東方衣帶的手一轉,到了肩頭憤怒的按下去,“你一個低賤的小倌,有什麼資格這麼和我說話,有文采又怎麼樣,有武功又怎麼樣,你就是個良木雕出花兒來,也不及我這個出身好的朽木……”
朱子安好像瘋了似的,臉扭曲猙獰,全身的力道都壓在東方傷口上,邊瘋狂的怒罵,邊兇殘的壓下去,感受到手下透過衣服傳來的粘稠溫柔液體,不但沒停,反而瘋狂的哈哈大笑。
東方咬牙牙關,忍著身體的疼痛,雙眼閃爍的看著發瘋的人,等到朱子安累得氣喘吁吁,手上力道鬆下來,他嗤笑道:“看來王爺並不喜歡自己唯一的兒子。”
“哈哈,很好笑啊,是不是?那個死老頭子,說我害死了她王妃,放屁,我娘救我天經地義,他自己沒用讓我被劫走,居然說我害死了娘。”朱子安雙手混亂舞動,似癲若狂。
東方皺眉,這件事似乎從沒聽說過。
平安王世子被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