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隊,殺死了護衛,搶了二十船漕糧。再接著,是向來與裴家同氣連枝的雲州第一豪門蘇氏特地寫了一封信來,說是之前請裴氏幫他兒子在朝中謀的一個職務出了問題,竟然連累得蘇家當家人也一同因買官一事被關入了監牢,特地寫信來求救的。
簡直像是有人故意在和裴家作對!裴弼越看心頭越是煩躁不堪,隨手抓過一份已經瀏覽過的書信正要寫回信,突然覺得身體一陣疼痛,心中不免一驚,老毛病又發作了。他的病總是如此,每次到了初秋的時候全身就會痛得天昏地暗,咳嗽吐血,隨後便是發高燒,一發就是四五天,非得臥床靜養不可。此時天氣一冷,便給他一個訊號,他的病又要犯了。他放下筆,隱約摸了摸額頭,覺得有些發燙,不由嘆了一口氣,正想找人去請大夫,卻看見護衛快步走了進來:“奴才叩見大少爺。”
他一見對方,便皺眉道:“怎麼回事?”
“回稟大少爺,小姐在門外鬧著要進來。”
裴弼皺起了眉頭:“寶兒?她來了多久了?”
“稟少爺,小姐來了已經有半個時辰了,不管奴才怎麼說,她堅持不肯走。”
“算了,讓她進來吧。”裴弼一邊說著,鼻子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心中暗忖道這丫頭最近鬧得越發厲害,若非看在她是自己親妹妹的份上,絕不能再這麼縱容她!還正在想著,卻見到裴寶兒一陣風似的從門外颳了進來,那一身豔麗的衣裙,襯著此刻濃墨的夜色,竟是觸目驚心。
裴弼瞅著她,心頭煩躁,卻又不得不強迫自己壓抑住這個念頭,儘量面帶笑容,語調親切道:“小妹,這時候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裴寶兒就在下首的一個椅子上坐了下來,臉上是憂心忡忡的神情:“大哥的老毛病又犯了嗎?”
裴弼微微一笑道:“沒什麼,早就已經是這樣了,你不妨說說今天到底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