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鄭靈那下巴就一下又落了回來。
還是夏菊有眼色,要不怎麼能受李旭的重用呢!就李旭那級別,夏菊貼身侍候他這麼多年,怎麼著也是總經理秘書的級別。看鄭曦不願意起來,就代她拿了茶壺,上前去給張氏和年長的幾位姨娘斟茶。
還別說,鄭曦的面子張氏可以踩在腳下,夏菊的面子就沒人敢不給。一圈下來,討喜的話說了,賠罪的話說了,就沒一個人不接茶的。
看看,她混得有多差,還特喵李旭的姨娘呢,連李旭的一個丫鬟都不如啊!
可話又說回來,哪個總經理的情人是能抬到檯面上來的,連她自己都看不起自己,還叫她怎麼接受這個姨娘的身份?
大家這下都有了熱茶喝,鄭曦就重新執起茶杯,正要送進嘴裡,又有人說話了。
這次說話的是曾經帶過鄭曦兩年的徐氏,只聽她說道:“要不怎麼說將軍府的人厲害呢!你們看看四丫頭,以前在侯府的時候,進門不是遞茶就是送水,何時坐過椅子!你們看她現在的模樣,往椅子上這麼一靠,那可是夫人的作派啊。”
得!這是連椅子也不想讓她坐了。
鄭曦抬了抬臀部,又換了一個姿勢。既然這麼不待見她,就當她不存在啊!叫她回來作嘛?啊!作嘛?
後面又有幾個人跳出來說項,鄭曦聽得也厭了,乾脆她們說她們的,她不反駁,但也不如她們意,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
直到太陽落西,一大家子這才息了火,放了鄭曦出來,鄭曦這才有空回房上藥換衣服。
忍了這麼久,她也是夠了,本來只是點小擦傷,這一耽擱,血和裡褲粘在一起,處理起來就不好處理了。
血連著肉啊,鄭曦疼得嗷嗷直叫,夏菊幫鄭曦處理傷口,聽著她的叫聲喊的淒厲,手也抖得厲害,那褲子試了幾次都沒能脫下來。
夏菊就奇了怪了,不是聽說鄭曦連給她的丫頭割腿接骨都不眨一下眼睛嗎,怎麼這才扯著點皮肉就疼成這樣了。
這就是割人家身上的肉的差別啊!鄭曦是太怕疼了啊!該死的鄭月啊!她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就她挑那條黑巷子,和前世分毫不差啊。她就這麼迫不及待要她死要她傷啊?
“不行不行!不能扯,不能扯,用消炎藥水,先把褲子浸溼,再一點一點扯開。”鄭曦一邊抹著眼淚一邊不忘指揮。
湯琴卻嫌麻煩,勸道:“你咬著牙,忍忍一下就過去,一點也不疼。”
“不疼?讓我把你屁/股劃一刀,也給你這麼粘一塊扯,看你疼不疼,”鄭曦氣道。
湯琴就不說話了,不過從嘴型上來看,是明顯不服氣的。
鄭曦懶得理李旭派在她這的狗腿子,趴在床上哎呦哎呦的叫喚。褲子半退,露出白花花半截屁/股在外面也不害臊,就等夏菊給她折騰,畫面不忍直視。
這邊褲子還沒收拾利索,張氏已經派了人來叫她去用晚膳。
中飯就是在轎子裡用了點幹餅湊合,晚膳怎麼也不能再錯過了,鄭曦就催著夏菊快點。
把個向來沉穩的夏菊也急得圍著鄭曦的屁/股團團轉,左右試著身手,撈衣扎袖的,一點一點扯著鄭曦屁股上蓋著的那點遮羞布,沒一會,頭上一嘀一嘀的汗就開始往下掉。
湯琴在一旁看的更著急,恨不得一把將夏菊推開,她好下手來幫她處理了。
隨著裡褲一點一點的從粘著的皮肉上扯下來,受傷的面積也呈現在了鄭曦面前,看著足有三指寬半臂長的箭痕,鄭曦的牙咬得咯咯直響,罵道:“臭婊砸,賤人,老孃不發威,你倒把老孃當病貓了,總要你好看的!等著吧!等著吧!”
罵完鄭月,又心疼的捧著屁/股說道:“毀了,毀了啊!我這麼俏的臀啊!”
湯琴在旁邊一個沒忍住,一下呲笑出了聲,夏菊在旁邊也聽得忍俊不禁。
鄭曦聽到湯琴笑,更來了氣,罵道:“你還笑!這都怪你們,連個女人都保護不了,還有臉笑,還敢自稱俠士?我看你們都回家賣紅薯吧,別在江湖上混了。”
這話一說,湯琴果真就老實了。哼,人哪,都是欺軟怕硬的。
等鄭曦這邊上好藥,又穿戴整齊,緊趕慢趕到張氏擺膳的園子,一桌子菜已經被吃掉了大半,這哪是要她來用膳的架式,是讓她來收盤子還差不多。
以前的‘她’好像對這樣的生活已經習以為常,鄭曦卻為‘她’委屈萬分。
有正用餐的人看到鄭曦來,也沒半點歉意,還招呼她:“快來,還剩了這許多呢!”這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