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使勁,然後就聞到了一股便便的味道,趙母麻利的給他解開襁褓換尿布,
“這尿布還是剛才你爸換的?都弄到褥子上來了,”趙母的口氣有些不待見,
知秋敏感的發覺趙母對趙父有些冷淡,就拿吃飯來說吧,以前趙父在家都是趙母親自去請,現在都是警衛員或是小琴傳話,一開始她還以為是雙胞胎和毛毛佔據了趙母的時間,讓她忽略了趙父,可是後來幾次趙母對趙父不理不睬她覺得事情大條了,難道老兩口在冷戰?
這都過了大半輩子,再說還當著她這兒媳的面呢,以前趙母可是很顧惜臉面的,從沒有見過她和趙父吵架,就算是意見相左也從來是斯斯文文客客氣氣,像冷戰這種事她斷不可能讓知秋髮覺的。
其實知秋不知道的是自從她生了這對雙胞胎,她在趙母心裡就是徹底變成趙家人了,趙母在她面前也沒了避諱,好的孬的沒有什麼不能讓她知道的。
知秋也是感覺到趙母的改變才試探的問,
“媽,您跟爸這是怎麼了,”
“沒什麼,”趙母不在意的說,給這小東西換完尿布和褥子,倆小東西舒服的打著哈欠眯眼睡覺,不哭不鬧的是越看越高興,簡直美到了心裡,這下她在大院裡可是獨一份了,倆孫子一孫女,還是一雙胞胎,雖然醫生說幾年內兒媳婦不能再生,這點讓她遺憾,但是她兒媳還年輕啊,歲數小就是好,休養個十年八年的也不就是才三十,還能再生一個呢,呵呵,到時候這幾個小東西都大了上學了,正好接茬看小的。
見趙母不想說,知秋也不好打破罐子問到底,只好提醒趙母,“我看爸最近瘦了,也黑了,”
“瘦了嗎,瘦了好,省得他這個血壓高那個脂肪高的,”趙母雖口頭上在意,但是明顯給孩子包襁褓的手慢了下來,也有些心不在焉了,“他說哪不舒服了嗎,”
知秋見趙母的語氣緩和了,知道有門,“媽,我爸的脾氣您還不知道,就是在不舒服也是不肯讓別人知道的,總是不想讓家人擔心,”
“是啊,多少年了臭脾氣不改,讓他吃藥就像是要他的命,”說著就笑了起來,“哎,你這孩子別拐彎抹角的給你爸說話了,我就是生氣當時,算了,也怨不得你爸,”趙母嘆了口氣,她是遷怒了,當時生產時那麼兇險,商量都沒有個能商量的人,偏唯一的人還是個腦筋不清楚的,雁北不在,知秋昏迷,她是保哪個都是錯,她做不了這個主啊,一輩子腥風血雨中過來的,死人都見了無數,臨了臨了被兒媳婦生產嚇軟了腿,說出去笑話,於是遲來的老伴就成了她發洩情緒的出氣筒了。
只是這話不好跟兒媳婦說,兒媳生產哪有必須老公公在場的,含糊著把話題岔開也就了事。
因為是剖腹產,趙母愣是讓知秋做了40天的月子,滿月酒按趙父的意思不主張大辦,一來雁北不在,他出國屬是軍事機密外人並不知道,為了避免猜測,二來他們家的位置有些打眼了,喜事太多容易招忌諱。因此趙母也就是跟親家還有關係很近的幾家一塊吃了個飯了事。
唯一不足的是知秋爹孃來得匆忙走的也匆忙,因為過幾天就剛上知秋姥姥的85大壽,俗話說七十三八十四閻王不叫自己去,加上這一年時不時的病一場,家裡人的心都提著,如今邁過了這個坎,病也好了,怎麼著都張羅著好好給她鬧騰鬧騰,這不,知秋爹孃把女兒女婿外孫子的照片揣了一大摞,連夜拿著知秋婆婆給備下的禮上了回程的火車。
這一兩年之內知秋是回不了孃家了,好在村裡大隊通了電話,因為知秋說要給她姥姥在電話裡祝壽,老太太一早就守在大隊的電話匣子那,從接了知秋的電話老人就哭,一直哭到放下電話,嘴裡仍唸叨著有生之年還能不能見她外孫女一面。
趙雁北受傷的訊息來得很突然,當知秋知道時他已經出院了,正在從北京回來的路上,當他真實的站在她面前的時候,知秋哭了,眼淚嘩嘩的往下落,這還是趙雁北嗎,黑瘦的不**樣,從眼角到額頭那道四公分長的疤痕,觸目驚心。
晚上當她要退他衣服的時候,他卻從沒有過的掙扎了,彷彿是看出了她在擔心,難得的趙雁北開起了玩笑,“看出你是想我了,竟然連燈都來不及關,”
知秋點點頭,“是,我是想你了,所以,要麼那你自己脫,要麼我給你脫,你自己選擇,”要是以往她肯定回嘴道誰想你了,美得你吧,可是今天她就想看他,不知為什麼他越躲避她就越覺得他身上的傷肯定比臉上看到的都多,
趙雁北從她的神情中看出她不是在開玩笑,於是打算溜,“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