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了不得不露出真容,本來就很不舒服了,你就別老欺負他啦!”
習玉嘻嘻一笑,終於不再逗他,她笑道:“周老爺子,這次不如在泉府多留一些日子吧!你老喜歡賭錢,我讓泉家大小僕人都出來陪你玩,好不好?”雖然已經知道周人英不過年約四旬,並不是老爺子級別的,但習玉已經叫順口了,所以乾脆也不改。
周人英又哼了一聲,“有你們倆小鬼在,他們哪裡敢用真本事出來!玩的沒勁,我才不要!八百兩銀子,三個月,一天也不會多!咱們可說好了,八百兩銀子不包括住宿飲食,也不會再教你任何東西!老子就是去當食客了。”
念香笑了起來,“全憑師父的喜好,徒弟沒有任何意見。聽說師父與我的大師父成真秀是故交,這次去,就當見見老朋友吧。我大師父這些年都是一個人孤零零的,見到您,一定很開心。”
周人英本來還想裝出不請不願的樣子,但見他說的真誠,何況也確實有十幾年沒見到故交成真秀了,當下還是忍不住勾起嘴角,哼起了古怪的小調,心情大好。
習玉笑道:“這下可好啦,後山再也不是陰森的鬧鬼之地了。咱們的三個師父都在那裡,以後可熱鬧啦!方老爺子要種藥草,整個後山都可以種,那裡平時也沒人,周老爺子喜歡賭錢,就讓大師父陪他賭,再不濟還有那些照顧大師父的人呢!”
念香捂住她的嘴,輕道:“這話可別讓大師父聽見,他生平一恨貪官,二恨大逆不道,三恨賭博。要他賭錢,只怕他兩個耳刮子上來。”
習玉轉著眼珠,本來還想問既然成真秀痛恨賭博,為什麼還會和周人英這個賭鬼做好朋友,但轉念想到周人英素來不喜歡和人提自己的事情,只怕問了他也不會說,與其惹惱了他,不如忍一忍等他們見面再說。
此時已是九月中旬,秋高氣爽,官道旁大片大片的金黃色農田,風過處,帶來一股股草地和泥土的清新味道,天空碧藍如洗,實在令人心曠神怡。周人英忽然一揮馬鞭,他的坐騎立即小跑起來,他哈哈大笑,口中高聲唱起了小調,只覺調子豪邁不羈,卻又有一種蒼涼的感覺,沙沙的,讓人想起遼闊無垠的荒原上,呼嘯冷冽的風。
念香也忍不住跟著唱了起來,習玉笑吟吟地聽著,一旁的方神醫也笑著一個勁捋鬍子,那豪邁蒼涼的調子,一直響著,似乎要穿透天際一般。
念香並沒有提前通知家人他們要回來,所以當四個人來到泉府門口的時候,大門是緊閉的。周人英有些啞然地看著建在山上的泉府,半晌才哼道:“果然是名滿江湖的泉家,好大的排場!”
念香用力敲門,先重重敲了三下,然後再輕輕敲兩下,不一會,就聽門內傳來急急的腳步聲,然後嘩啦一下,門被人猛然開啟,看門的下人不可思議地看著念香他們,下巴差點掉下來。習玉笑吟吟對他們招手,“喲!我們回家啦!”
那兩人愣了半天,才急急笑起來,扯著嗓子叫道:“快!去叫老爺和小夫人!少爺少夫人回來了!”
他們急忙開門讓念香四人進來,早有一群僕人湧過來,將馬上的物品卸下,鬧哄哄地,好不熱鬧。習玉深深吸了一口氣,靜靜望著眼前高聳的1008級臺階,那感覺,恍若隔世,其實才過了半年而已,可是心態卻完全變了。
方神醫讚歎地看著1008級臺階,嘆道:“不愧是泉家,光是上山的臺階只怕也有好幾百級了吧!實在教人歎為觀止。”
念香道:“方神醫和習玉都不會武藝,只怕上這1008有些困難,還是要麻煩師父你幫忙。”
周人英倒很爽快,一把將方神醫背去背上,兩人蹭蹭地上臺階。習玉趴在唸香背上,見兩旁景物飛快後退,不由低聲笑道:“這是我第二次上1008,第一次來的時候,心情很不好呢。”
念香刻意放慢了一些,讓周人英他們走前面,自己留在後面和習玉咬耳朵,“我聽說了,那次是天青揹你上來的吧?當時你聽到要嫁給一個病危的人,心裡有什麼感覺?”
習玉“哦”了一聲,“沒什麼感覺,怎麼說呢……像夢一樣,一直到後來看到你,我才驚覺,告訴自己,原來你真的是要嫁人,不是做夢呢!我先前總覺得不可能,好像是假的一樣。”
念香輕道:“師父告訴我,從你走進泉家大門開始,我的真氣就開始慢慢順暢。他當時覺得不可思議,後來聽了那高人的話,才明白。嗯,怎麼說呢,我居然和你這丫頭是天生一對,那時候可把我給氣壞了。”
“切!氣壞的人是我好不好!你那時候好惡劣!”習玉掐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