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賈詡搖了搖頭:
“公臺何須如此客氣,你我擅長本就不同,栩也不過是紙上談兵,若論真才實學,自然遠遠不及。”
見兩人還要互相吹捧,葉斌腆著臉說道:“這與先帝又有何關係?”
“先帝一天不真正出現,這天下,總歸是要姓劉的,而袁家野心勃勃,當然不想繼續屈居人下,那麼就只有一個辦法……”
陳宮神情凝重:“借刀殺人!”
“正是!”賈詡敲了敲桌面,低聲說道:“先帝屢次示恩於主公,說句大逆不道的話,若他老人家真的西去也就罷了,可上一次先帝在洛陽露面,天下看似沒有發生什麼波瀾,實際上,幾乎所有的勢力都有著自己的考量,而大多數人應該都認為,先帝就隱居於神農谷中……”
葉斌搖了搖頭說道:“天下能人無數,就算最初有此猜測,可仔細想想,便應該知道這不可能,若先帝真的隱居於神農谷中,那麼他為何不自己站出來,振臂高呼,嘗試著整合天下?”
“更重要的是!”葉斌皺著眉頭:“誰也不是傻子,先帝若真的藏頭露尾,將天下拱手送人,那個時候,他就算站出來也是無濟於事,那麼既然他沒有在此時站出來,就應該證明神農谷中,並沒有隱藏著先帝的蹤跡,先帝似乎對天下,也沒什麼野心了。”
賈詡並不贊同,直接挑明瞭說道:“主公可知,這天下為何大亂?”
葉斌一怔,黃巾亂起之前,天下便反賊叢生,就算沒有黃巾軍,也會有黑巾軍,白巾軍,這天下,自然是要亂的……可究竟是為什麼呢?
“****!”
陳宮嘆息了一聲:“****一出,天下,就亂了……”
葉斌彷彿被醍醐灌頂一般,終於明白了其中的關蹺,只感覺喉嚨乾澀,連連灌了三杯茶,才沙啞著嗓子說道:
“原來如此……葉某終於懂了!”
滿寵似乎也明白了過來,說道:“這天下,一直以來,都是由世家明裡暗裡操控的,朝代更替,可世家卻一直存在……先帝想要改變這個狀態,自然就要削弱世家,甚至要……消滅他們!”
葉斌點了點頭:“正是,如此一來,盤踞於天下,權勢滔天的世家自然不甘示弱……若如此說,黃巾之亂,就是他們搗鼓出來的?”
賈詡冷笑了一聲:“縱然不是,也是有著他們的暗中支援,不然,主公以為,憑藉著一群手無寸鐵,面黃肌瘦的農民,真的可以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弄出那麼大的聲勢?甚至顛覆了整個大漢朝廷?”
陳宮有些無奈:“那麼,世家大族,自然會覺得,先帝隱藏在神農谷中,就是為了看著他們各自相鬥,達到逐漸消弱的目的……如同一條隱藏在暗中的毒蛇,等大家鬥得差不多了,再憑藉著自己曾經的威勢與漢室的正統地位,振臂一呼,再輔以神農谷的強大,席捲天下,豈不是可以將世家之患,一掃而空?”
被賈詡說的,葉斌感覺後背冷汗直流,他甚至覺得,漢靈帝之所以突然消失,沒準還真就打的是這個主意。
若是說,漢靈帝選中了他,不斷的明裡暗裡的扶植,等待著天下消耗的差不多了,再出來攤牌……
“先生不會真的是這麼想的吧?”
葉斌看著賈詡奇異的表情,嘴角抽搐,若他不是神農谷的主人,或許……也會如此想啊。
“來到神農谷之前,栩確實有所疑慮,所以,也不願意供主公差遣,只因先帝心思太沉,栩深知伴君為伴虎之禍,故而,只想找個可以休養生息之地,好生安養天年……”
“可先生為何改變了主意?”
賈詡笑而不答,又說道:“不管是事實如何,主公其實就是擋在每一個有心稱霸天下之人面前的一塊頑石,現在是袁紹,若他失敗,日後可能是曹操,也可能是劉備,孫策,甚至還可能是其他人……只要先帝一天不現身,主公就算與其他勢力私交再好,也無法擺脫這個陰影。”
見葉斌愕然,賈詡又是一記重磅:“若主公真的與先帝沒什麼血緣關係,那麼,依賈某之見,先帝未必懷著什麼好意。”
“這……”
葉斌的世界觀幾乎被賈詡顛覆了,但他也不是耳根子軟的人,漢靈帝對他的好,他怎樣也無法忘記,更別說去惡意揣測,不過從這一刻起,他心中卻有了一絲懷疑,對漢靈帝的用意也不再向以往那般確定了!
“不過主公也無需擔憂,袁紹之所以想要先滅主公,就是因為他認為自己有著十足的把握擊敗曹操……可一旦主公獲勝,那麼不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