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殺入許昌,指日可待,到時候,全天下,還不望風而降?”
袁紹也笑了起來:“今年開春,要不了一個月,小侄便有把我,擊潰曹軍,到時候,還望叔叔能夠站出來執掌大局。”
袁隗當然知道袁紹不是試探自己,而是真的有讓自己站出來的意思。
只因為,袁家還並不是特別和睦,畢竟,袁紹這個庶子的身份,很難服眾,若不是他屢戰屢勝,恐怕,還未必能夠壓制袁氏一門。
“好!”
袁隗深深的看了一眼袁紹:“那我就等你的好訊息,待得他日,天下一定,我袁家,便能夠達到真正的巔峰,為了這一切,袁某站出來做個惡人,又有何妨?”
“多謝叔叔成全!”
袁紹鞠了一躬:“來之前,田豐此子,危言聳聽,說我軍此時出兵,有敗亡之危,甚至還贏得了不少人的支援……這次回去之後,看他還有什麼話說!”
袁隗皺了皺眉頭,田豐口出狂言倒不是什麼大事兒,關鍵的是,袁家有人看不得袁紹勢大,想要拖後腿,便暗中支援這個言論,才使得袁紹大發雷霆,現如今,袁紹提起郭嘉,顯然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袁家門生遍佈天下,總是要出幾個目光短淺之人……”
還沒等袁隗說完,袁紹便搖了搖頭:“叔叔此言差矣,一家不平,何以平天下?絕不能讓幾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啊。”
這一刻,袁隗顯得有些蒼老,他默然了良久,終於緩緩開口:“也好……叔叔畢竟老了,這些,本初你自己決定吧。”
袁紹暗自冷笑,打天下的時候,袁隗便如同定海神針一般,可以起到舉足輕重的作用,可一旦勝利了,袁隗就顯得有些多餘了。
他必須讓這個老頭兒知道,誰才是家裡的主人。
就在他思忖是否要繼續試探袁隗的時候,突然探子來報,說曹操有了動靜。
“你說曹軍向我方逼近?”
袁紹好笑的看著斥候:“曹孟德失心瘋了嗎?難道是要投降?”
他確實有資格嘲諷,這時候,袁紹已經佔據了絕對優勢,只等開春,便會兵臨天下!
“不,不是……好像是在組裝什麼利器?”
袁紹一愣,還沒等說話,那斥候又開口說道:“神農軍也在動……不知道是什麼意思,許軍師正在哨崗觀察!”
“哦?”
袁紹眉頭一挑,神農軍也有了動向?
若是沒有葉斌的參與,曹操早就敗北了,哪裡會堅持到現在?
哪裡會讓袁軍損失那麼多?
“此子常做詭異之事,不得不防,吾需前往查探一番。”
說到這兒,袁紹突然想起了什麼:“你下去,請那老先生過來,記得,態度要恭敬,就說袁某找到機會了。”
寂靜了一整個冬天的官渡戰場,再一次充滿了殺氣,空氣似乎都凝重了許多,山雨欲來風滿樓,就算是普通士卒,都知道,大戰將起。
“丞相且看!”
葉斌與曹操站在大軍之前,毫不畏懼的指著那如同刺蝟一般的袁軍要塞說道:
“袁紹久居河北之地,斂百年之財,自不是你我勢力可以比擬的,短時間內,能夠早就此等要塞,也是平常。”
曹操苦笑了一聲:“雖如此,但卻無計可破!”
有道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曹操軍中的謀士不可謂不多,但卻沒有一個人可以找到破解袁軍要塞的辦法。
甚至,已經有很多人開始暗中傳言,曹操要撤退了……
要放棄官渡,甚至,大算固守許昌。
這使得曹軍計程車氣越發的低落。
葉斌呵呵一笑:“這倒未必,久守必失,若只防守,自然沒有辦法,但若是進攻呢?”
曹操搖了搖頭,葉斌座下有賈詡,而曹操座下卻有著毫不遜色的郭嘉,荀彧等人,連他們都愁眉不展,葉斌又有什麼辦法?
所謂的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也要分時間地點,現如今,敵強我弱,貿然進攻,根本就是自掘墳墓。
“丞相不信?”
葉斌也不打算賣關子,直接在曹操耳邊說了幾句話,又神神秘秘的指著神農軍北方營地,低語道:
“若是丞相不信,不如夜間隨同葉某一觀?”
曹操臉上露出驚疑之色:“真有此物?真有千數之多?”
葉斌哈哈大笑:“怎敢胡言?”
“若如此……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