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縱然心中有萬全之策,發現敵人超乎想象的強大之時,也會有各種憂慮產生。
可武田信玄明顯沒有,他的信心十足,在龐統看來,此人恐怕一直在藏拙,或許,他還有什麼厲害的底牌沒有翻出來……
“殿下,應該是時候了!”
雖然情況有些出乎想象,可事情並未脫離大家的掌控,武田信玄對著加藤鷹點了點頭說道:“可以撤了……”
霧氣之下,蹋頓並不能看到太遠的地方,他只知道,前方沒有了敵人,冷笑了一聲:“看來真的是誘敵深入之策……不過那又如何?”
“隨本王殺!”
他毫不懼怕,策馬前行,不過這一次,明顯謹慎了許多,顯然,在這不熟悉的環境,又沒有腳踏大地的情況,縱然強如蹋頓,也不會莽撞衝鋒。
八萬士卒當然沒有全部上來,蹋頓又不是傻子,他只帶了三萬人,緩緩推進,步步為營,越過了一個又一個船隻。
這期間,他也檢查了一下船隻的連線之處,發現並沒有什麼異常,這才真的放下心來,如同推土機一般,一絲不苟的,檢查著每一個角落。
“敵軍勢若,烏桓王何不一舉衝殺過去!”
峭王蘇僕延策馬上千,他與汗魯王烏延平級,皆為蹋頓手下,同屬烏恆三王之一。
“不可!”
蹋頓身上的暴虐氣息稍稍減弱,解釋道:“海上騎兵,吾等並不擅長,若不是吃不我待,機不再來,這些船隻對我烏丸極為重要,本王是絕不會冒此等大險的……別看本王嘴上說不在乎,實際上,這些化外之人能夠不遠千里來到此處,絕不會沒有過人之能,所以,我們還是要小心一些比較好。”
峭王蘇僕延佩服的說道:“烏桓王高瞻遠矚,果非吾等所能相比,他日樓班長大為人,有烏桓王輔助哦,必成大器!”
蹋頓臉上閃過一絲不愉,他身為從子,就算勇武再強,威懾力再大,在眾人心中的地位,始終沒有嫡子樓班大……
“峭王所言不差……此次征戰倭寇,功勞甚大,吾卻不想獨領此功,不如……峭王為先鋒如何?”
峭王蘇僕延當然不是傻子,他知道自己的話戳到了蹋頓的痛楚,不過大家地位相差不大,他也沒什麼恐懼之心,只是搖了搖頭說道:
“烏桓王勇猛無敵,吾等相隨才能殺出最大的戰果,此攻不敢搶!”
“呵呵!”
蹋頓呵呵一笑:“既然如此,那你還呆在這兒作甚?”
他毫不客氣的斥責卻沒有讓峭王生氣,烏丸就是這樣,地位高,勇武強的人就是有資格發號施令,縱然身居高位,也始終遵守著這個規則。
蹋頓的推進,使得曰本計程車氣越發的低迷,由於大部分特殊兵種都被諸葛亮的一把大火給燒得乾淨,剩下的普通兵種更熟悉水戰,對於烏丸這種無賴的戰術,根本沒有什麼抵抗能力,也只能一步一步的潰逃。
好在,武田信玄就是希望大家跑,所以,也沒有什麼責怪,這一會兒,又損失了幾千人,可武田信玄嘴角上的笑容卻越來越多。
“統子果然大才!”
他拍了拍龐統的肩膀:“將前方的戰船徹底穩固連結,不留任何縫隙,讓敵人降低防備,又以普通士卒的性命,來換取敵人的前進……雖然損失不小,但對於我武田家族來說,還不至於傷筋動骨。”
龐統乾笑了一聲:“殿下謬讚,統子只是做自己份內之事罷了……”
蹋頓一步一個血印的前行,耐性卻沒有被消磨乾淨,他仍然小心謹慎,勒令那些已經興奮計程車卒不得加速,直到……踏入了一艘看上去比較大的戰船之後,音樂的看到前方密密麻麻計程車兵之時,他嘴角終於露出了笑容:
“終於看到了敵軍的主力!”
汗魯王烏延也心情激盪的說道:“這大霧之下,正好適合我軍拋射,可是,敵軍一退再退,卻又不斬斷船隻的連結,這是為何?”
蹋頓也皺著眉頭,猶豫了一下,說道:“肯定還有埋伏……先不要急!”
他藝高人大膽,不叫斥候,自己便跳下了戰馬,向前走了一段距離,突然腳下一痛,整個人後退了三步,面帶嘲諷的看著夾板之上的鐵犁,狂笑出聲:
“原來如此……哈哈哈,真乃小兒之計也!”
汗魯王與幾個侍衛緊隨其後,看著狂笑的蹋頓,不明所以的問道:“烏桓王何故大笑?”
“你看看這個!”
蹋頓將釘在腳上的鐵犁拔了出來,好笑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