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煜軒說的是陳述句,渾身散發出一種不容拒絕的氣勢。
木硯愣住了,不知如何回話。
花嬌龍早已回神,慢條斯理的打量起面前男子。這男子年約二十三、四,錦衣華服,手執摺扇,儀表非凡,看似溫和有禮,卻有一股難掩的霸氣。
花嬌龍也不是頭回冒充花錦龍,毫無怯意,拱手作緝淺笑道:“風公子謬讚,錦龍實不敢當。今日天色已晚,恐不便奉陪,還望風公子海涵。”
這鳳煜軒見到嬌龍這般笑容,竟是呆了般。嬌龍見他不語,立刻抬腿走人。
經過鳳煜軒身邊時,鳳煜軒當即肯定這小公子定是女子裝扮,不禁嘴角上揚。憑什麼確定?鳳煜軒也不知道,興許是那侵入人心的琴音吧。
鳳煜軒來到杭州有數日,雖說那花家的一對寶,謬說是蘇杭,整個江南有誰不知有誰不曉,可鳳煜軒這幾年來都沉靜在憂傷中,兩耳不聞窗外事,這幾日路人談到花家,根本沒聽進去,回客棧的路上問了墨竹,得知花家乃是龍鳳胎,即知那便是花家的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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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這花嬌龍回到自己房裡,見自個兒弟弟實在無聊到正在作畫,木蓉立即拿出兩套衣服給倆人。這姐弟倆各自的房間從小就專門隔了一個換衣間,因為屏風不保險。
片刻功夫,兩人已經回到各自的身份。
花錦龍無聊了一天了,昨日下棋也不是公平比較的,面上帶著些許怒氣,可對著一張跟自個兒一摸一樣的臉,埋怨不起來啊,只好啞巴吃黃連,悶著氣。
姐弟倆坐下,開始對口供。嬌龍把今日遇到的與人相關的事說了,錦龍今日也沒啥人來找嬌龍,一句沒什麼事兒就完了口供,當下回房去了。
鎮南王爺鳳煜軒
話說那日鳳煜軒見了那花嬌龍扮的花公子,頓覺江南果然有佳人。回到暫住的客棧,接到鎮南王府傳來的書函,眉皺了皺。第二日起身回了南桐城的王府。
鎮南王鳳煜軒乃先帝第二子,先帝共有三子,先帝在位時,長子為太子,次子鳳煜軒封楚王,三子鳳煜輈為齊王。
臨終遺詔封楚王為鎮南王,賜雲江以南八十一州為其封地,封三子齊王為平東王,梅山以東、雲江以北七十二州為其封地。
當今天下共分二百七十五州,兩王之外只有那一百二十二州了。
為啥老皇帝要把天下三分呢?那也沒法子啊,這大兒子笑面老虎,二兒子有才學沒野心,三兒子娶了個貌美如花的老婆更沒那份心。本來輪排名也是嫡長子的天下,何況另倆個也不爭不搶的。
可這大兒子雖不是沉迷女色荒淫無度,也不是暴君亂殺臣子,可偏偏從小表面溫順,兄友弟恭,底子裡無時不刻的算計壓制倆弟弟。
老頭子早看出來了,等自個兒兩腿一伸,估計倆兒子也要跟著來,捨不得啊,不忍心吶,乾脆讓他們遠離京城,給了封地,誰都知道三足最平穩唄。
再說那倆個兒子的性子定是不會起兵的主,主要是牽制了大兒子不敢親舉妄動罷了。誰承想二十多年後真有了這麼一天,俗話說狗急了還跳牆,更何況是王爺,真怒了,抖一抖,地都晃,此事先不去提。
話說鎮南王鳳煜軒,回到鎮南王府,直奔那清風閣。
推開房門,看到床上小小的身子,臉色蒼白毫無血色,心理好似是打翻了各種調味料。
對自己這個剛滿三週歲的兒子,鳳煜軒是矛盾的,靠的近了,會心痛,離得遠了,畢竟血濃於水,又時時念他。
鳳之清出生的時候正逢先帝駕崩後三個月,鳳煜軒還未從痛失至親的悲痛中緩過勁來,就帶著懷孕六個月的側妃林攸兒被趕出了京,顛簸了個把月才到了他的封地。側妃即將生產時,全府上下都覺著能讓主子緩過勁來,沒成想,鳳之清到了人間,她娘故去了。
側妃林攸兒是先皇指的婚,當年老皇帝最後一回選妃時,自個兒知道身子骨也沒多久日子了,也不想多毀幾個花樣年華的姑娘,就把些個秀女全指了婚,配的都是一些年輕的官員,看自個兒大孫子都五歲了,二兒子還沒娶,連個側妃都沒有,就指了林攸兒給鳳煜軒當側妃。
原本毫不認識的兩個人就湊成一對了,起初自然是沒感情的。可林攸兒雖沒有傾城的美貌,卻也是清秀的姑娘,雖只是個小知縣的女兒,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