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破了屋內的寂靜,轉身心急火燎地往門外奔,門口三人急忙避了開來,出了門口裡不停地碎碎念,因她晌午琢磨昨夜之事,浸泡藥材時忘了放水,等半個時辰後要煎熬了才發現,總而言之就是她端來南宮無極午膳的時候,皎兒的湯藥剛開始用文火慢熬,她本該立刻奔回去,雖說有侍衛幫忙看著……
安柯兒毛毛躁躁得疾奔而去,倒將屋內尷尬壓抑的氣氛打破了,裡外的人恢復了動作,南宮無極側身到桌旁倒了杯茶自飲(壓火氣),焦白從面前倆人之間躥了回來,他身後二人立時閃身離去。
焦白曾在平東王府蹭過大半個月吃住,對於當時王府裡的事看在眼裡,道是她向來心善問起鳳之淩罷了,他打不過南宮無極,但見此人此刻憋得肺都要炸了,心裡倒是解氣,顯然南宮無極更是為眼中釘的料!
焦白越過南宮無極又靠了過去,當然他不敢太靠近曾被他欺負過如今搖身一變的那個她口中的“小雪”,他與他隔了一個身位的距離,對於白紗下的絕世姿容,他仍然是一萬個“不屑”!(曾經欺負人家多半就是因……嫉妒)
雪衣探過脈,並不多待,只稍稍看了會兒便如昨日般落下一句子時再為她療傷,不顧兩道冷冽的視線徑自往外走,他身後傳來南宮無極的冷聲:“不勞前輩費心!”
顯然南宮無極是憋屈到了極限,焦白想了想,南宮無極天天囂張地“霸”在這房裡他本就一肚子火,何況此人內功在他之上,無論從哪方面來說都是更適合的人選,南宮無極話音未落,他已將冷眼一收決定站在“小雪”一邊,不用說,古峰對師叔的做法自然贊成,他還是昨日第一個知曉的……
“你不是她。”雪衣腳下並未停頓,出門前送他四個字,若非不願見她日後受傷,斷不會去提醒這狂妄的年輕人。
坦白無門
南宮無極滿腔的火被他四個字硬生生堵在了胸口,尋不到反駁的話,他目瞪著妖顏刺目的雪白離去,男人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維持著面朝房門的姿勢一時沒有動彈。
焦白唇邊不禁浮上一分無聲譏笑,真是解氣啊,他憑什麼霸在這房裡不讓他們探視!
安柯兒端著湯藥回來的時候,房內已僅剩南宮無極一人臉色鐵青得坐在榻旁,榻上的丫頭又合起了眼。
這兩人間似乎氣氛有些僵,安柯兒端著湯藥打算讓南宮無極讓一讓,準備自己辛苦點喂她喝藥,豈料剛走到榻旁,手中的藥碗便到了一旁南宮無極掌中。
安柯兒有時候大大咧咧的,可有時候也不笨,看來自己又多餘了,不用人趕,她自己走。
屋內又僅剩下二人,南宮無極看著裝睡的人,男人腹中醞釀了一陣,眼瞅著手中的藥不燙了,溫溫的正合適用,心道這輩子就是讓她吃死了,輕輕嘆了一聲,伸手握上她在錦被外的右手。
“丫頭……喝了藥再生氣……”本想同她將昨夜及方才之事連同療傷一事坦白認個錯,頓了一頓竟然變了調。
這也不能怪他,他壓根二十餘年從沒說過這類話,想當時打了那個病秧子,都沒被迫認過甚麼錯,殊不知那回是兩方都有錯,她也就沒太過計較……
皎兒心道哪有人這麼說話的,不道歉也就算了,看她生氣也不哄她,只叫她喝了藥再接著生氣?
那時滿口油嘴滑舌的人怎地突然成傻子了,不過身體是自己的,藥當然必須得用。
皎兒睜開眼淡淡掃了他一眼,恐他又親口喂她喝藥,輕輕吐了兩個字:“湯匙。”
“……”南宮無極仍帶著三分鐵青的臉立時白了白,他確是想如昨天一樣親口喂她,男人腹中打著如意算盤,心道親近親近她八成不就忘了生氣嚒……可她倒是想的周全。
其實藥碗中本就放了匙,只不過昨日南宮無極棄之不用,此刻亦想如此,基於她挑明瞭說,南宮無極不敢頂風作案,取了湯匙如之前喂她米粥一樣規規矩矩的喂藥。
皎兒用完湯藥徑自合起了眼不去瞧他,她聽他的話嘛,用了藥繼續生氣。
南宮無極在喂她湯藥時漸漸緩和了神色,本想放下藥碗給她甜味去去口中苦澀,再與她說話,卻不料她竟是不悅到口中苦澀也不顧了!(他忘了是自己叫她繼續生氣來著)
自次日起,南宮無極並未再攔著他人來探視,只是不許留得久擾了她休息,但趕人走的用詞及語氣已漸漸不同。(其實他這一日也沒攔著,只不過是出自子夜之事心虛,一時為之……)
調教無極
四月二十五,從皎兒睜開眼那日算起,已是醒來第九日,如今已能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