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蔡琰自嘲道:“可笑我還以為自己能在詩賦文章上勝你一籌,現在看來,我可要拜你為師了。”
“您這樣說,折煞在下了。不瞞你說,我創出七言絕句和長短句詞牌,就是因為我在五言古詩體上毫無作為,不能寫出像樣的詩句,不然也不會挖空心思想出那七言絕句和長短句詞牌了。”魏延不能不謙虛,因為他除了背得滾瓜爛熟的《唐詩三百首》和《宋詞三百首》之外,文學造詣幾乎等於零。
“將軍,你說你在五言古詩上寫不出像樣的詩句,‘蘭葉春葳蕤,桂華秋皎潔。欣欣此生意,自爾為佳節。誰知林棲者,聞風坐相悅。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是不是你寫的呢?”蔡琰以為自己到現在為止對魏延還是有幾分反感,但她不會因為反感就全盤否定魏延的詩才,更別提她最近幾日所獲悉的《憫農》、《蒿里行》等詩。
只不過她的自以為依然反感魏延只是習慣性的思想,心裡深處究竟如何,連她自己都已經模糊了。
第367章 【沁園春】
“確實是我寫的,但是很一般啊。”那確實,跟李白、杜甫和陸游比起來,張九齡的詩是很一般。
對蔡琰,魏延並不急於一時,畢竟還有一年的時間。
而且,天下不是隻有一個蔡琰,還有黃月英、大喬、小喬……都需要他的愛,不能因為這個對自己沒有好感的女人,而冷落了那些對自己痴心一片的女人。
沒有得到的就一定是最好的嗎,魏延很懷疑,他覺得黃月英、大喬、小喬,她們在外貌上都不輸給蔡琰,甚至還勝過一籌,唯一差距可能就是沒有她身上那種清冷孤高的文藝女青年的氣質。
但魏延真的愛那種氣質嗎?從心底深處來說,他並不愛。
所以,魏延跟蔡琰接觸越多,對她的愛越淡。
但是蔡琰跟他接觸越多,對他的好感越深,只是魏延並不知道。
那一日,蔡琰主動來到將軍府,笑語嫣然地問道:“將軍,最近可有新詞?”
魏延面無表情,冷冷地說道:“未有新詞,只有新詩!”
蔡琰見魏延表情冷淡,雀躍期盼的心情忽地一沉,勉強笑道:“將軍,把您的新詩吟誦一下,讓大家欣賞一下吧。”
魏延抬頭看看天空,秋陽高照,碧空如洗,晴空下一行白鶴翩翩飛過,想起了唐代文人劉禹錫的一首詩,便道:“我這首詩的名字是《秋詞》!”
蔡琰詫異地問道:“秋詞?你不是說這不是詞,而是詩嗎?”
“我已經說了這是詩的名字,”魏延冷冷地回答道:“再者,我所創立的詞本身就是五言短句詩跟七言長句詩句的雜糅,詞本來就是詩,所以沒必要分得那麼清楚!”
這一天,平南將軍府中正在開會,有數十個文武將官,會後他們都走上高閣,準備聆聽魏延的新詩大作。
魏延最近文興大發,每五天都有一首大作問世,或詩或詞,均是上乘大作,文武將領無比以親耳聆聽魏延吟詩作詞為幸,便是那些素來輕視魏延武功的世家子弟,也不得不佩服魏延的文采。
一時之間便流傳這樣一句話“平生不見魏文長,便稱詩仙也枉然!”
魏延扶著高閣的欄杆,望著晴朗的天空上漂浮著幾朵潔白的雲朵,雲朵下面有幾行白鶴飛過,便吟誦起那首秋詞:“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勝春朝。晴空一鶴排雲上,便引詩情到碧蕭。”
眾人聽罷,皆撫掌讚揚。
徐庶對王粲笑道:“仲宣兄,你文采一流,可否點評一下主公這首詩?”
王粲當仁不讓道:“古來悲秋的實質是志士失志,對現實失望,對前途悲觀,因而在秋天只看到蕭條,感到寂寥,死氣沉沉。主公針對這種寂寥之感,卻說秋天比那萬物萌生、欣欣向榮的春天要好,說秋天並不死氣沉沉,而是很有生氣。透過主公這首詩,彷彿能看到那振翅高舉的白鶴,在秋日晴空中,排雲直上,矯健凌厲,奮發有為,大展宏圖。整首詩氣勢雄渾,意境壯麗,融情、景、理於一爐,表現出主公高揚的精神和開闊的胸襟,非同凡響!”
王粲如此讚美,讓魏延很有些不好意思,卻也不好否決,因為點評很到位。
高閣上文武將官,對魏延開創的七言絕句詩讚不絕口,尤其是魏延的下屬田豐、郭嘉等人,從這詩句裡面看出了魏延的昂揚奮發的精神和開闊磊落的胸襟,對魏延的敬仰更加深幾分。
魏延是一個給點陽光就燦爛的傢伙,見大家對這首詩讚不絕口,便朗聲笑道:“這首詩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