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又拿起石碑前放著的那個插香燭的白碗,在下面土裡摸了一下,竟從土裡摸出一個圓形物體裡。
焦大揩掉那東西上面的泥土,卻是一個圓形戒指,顏色淺黑,樣式古樸,似玉非玉,似石非石。
焦大接著把那戒指緩緩地套在左手無名指上,然後又拿出上衣口袋裡的照片,對著那照片笑了笑道:“阿芸,又過年了,我也看你來了,本來冬至那天就想來看看你的,可是有點急事,所以抽不開身,你不會怪我吧?
不過今年雖然只有清明來了一次,比前幾年少見了你一次,我卻找到了我們的兒子,也算有失有得吧。
現在好了,兒子找到了,你也該安心了。而且我們的兒子很優秀,比我這個不稱職的父親要優秀多了,現在我也可以放心來找你了。
現在我有了你的照片,又戴了你給我的戒指,不管到了哪裡,都不怕找不到你了。
不過有個事想先跟你說一下,以前一直沒敢跟你說,當年家裡發生了那麼多事,你父親也死在了我手上,你不會怨我吧?不過對於我來說,也沒關係了,反正欠了你那麼多,你該怨我的也不只一件事,只求等一下我來找你了,你可別不理我,你要罵要打,我都承著就是。”
焦大臉上帶笑,滿眼柔情,眼裡卻還帶著絲絲淚光,一邊小聲說著,一邊不停地撫摸著照片裡那微笑著的清麗女子。
焦大輕聲說完,而後右手一抖,只見他袖子裡突然鑽出三點黑光,直直向上飛出,有如三點菸花一般。
焦大則深吸了口氣,仰起頭,閉起眼,又把那張照片收回了上衣口袋裡,然後緩緩攤開雙手。
幾秒鐘後,天上突然響起一陣尖利的破空聲,那三點烏光呼嘯而下,從他後背穿了進去,直入他的心臟。
他的胸口頓時猛烈地鼓動起來,而他也悶哼了一聲,臉露一絲痛苦,只是很快,他就把臉上的痛苦之色給壓了下去,竟是又微笑了起來。
他的胸膛鼓動得越來越厲害,似乎那心臟都要跳出來了。他的額頭也是瞬間沁出了豆大的汗珠,一張臉變得通紅,甚至整個腦袋也似快速地鼓脹了起來,有如氣球一般。
“阿芸,等我。”
……眼看他的腦袋和胸膛幾乎都要爆開來了,在他身後突然現出一個身影,一隻手重重地拍在了他的後背。
只聽焦大呃的一聲,身子一挺,那三點烏光竟從他胸前穿了出來,飄落在了地上。
葉夏左手上黑鱗快速退去,一把扶住搖搖欲墜的焦大。
“爸,回家吧。”
山南的葉宅鎮上突然響起一聲巨響,一個巨大的爆竹呼嘯而上,在半空突然爆開,綻出萬點光芒。
過年拉!孩子們拍手歡叫。
(全書完)
後記
冬去春來,萬物復甦,河流解凍,春暖花開。
在那G處總部,對於進入G處已滿三個月的叮咚她們,今天是個重要的日子,因為明天,她們就要離開總部,去地方上實習了。
不過對於她們來說,今天還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那遠在千里之外的葉夏聽說她們很快就要離開G處,竟特意趕回來看她們,臨走前還給她們留下了一大包的禮物。
送走葉夏後,幾個女孩子便匆匆趕回了宿舍,開啟了葉夏留下來的禮物。
葉夏送給叮咚是那半本《蟲經》,上面的日文也是完整地翻譯成了漢文,甚至還有詳細的註釋。
洋彪兒收到的則是數張照片和一封信,照片上照的正是洋彪兒父母還有弟弟以及三叔公等人,那封信也是洋彪兒父親寫的。
滿滿收到的則是一堆衣物,正是烏三爺讓葉夏捎來的。
而小觴收到的是一個很大很重的包裹,當小觴興沖沖地開啟那包裹外的包裝,卻是傻在了那裡,只因裡面裝的竟是一個偌大的泥塑的三足鼎。
看那三足鼎做工粗糙,很可能是葉夏心血來潮拿田裡的泥土捏起來的。
小觴的嘴頓時幾乎翹到了天上去,用力地踢了踢那三足鼎,誰知她這一碰,那泥塑的三足鼎頓時碎裂開來,裡面卻露出了一個金色的香爐。
小觴狼撲而上,抱著那金香爐,笑得連嘴都合不攏了。
正在這時,那蔓草卻是慌慌張張跑了進來,大叫道:“我的芥末呢,你們有沒有看到我的芥末?該死的,定是讓那傢伙給拐跑了!”
幾天後,在千里之外一個偏僻的小村外,葉夏正離村而去。
“等等,等等!”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