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你就拋棄了她嗎?”她激動地。
他眉丘一隆,“我沒拋棄誰。”
她一怔。沒拋棄?這表示他跟“她”的關係還繼續著?那麼立浪跟他確實是……
“不要問這種沒意義的事情。”他丟下一句,轉身走了出去。
望著早已沒有他身影的房門口,沙羅的淚水再度滑落。
沒意義的事情?這怎麼會是沒意義的事情?他不知道這對她來說是多麼重要的一件事。
她不想跟別的女人共享一個男人,不管他對她是否有愛,他是她的丈夫,她要他完完全全地屬於她,因為……因為她愛他。
第九章
英臣在他的辦公室看著病人的病歷報告,但沙羅的身影及聲音卻不時鑽進他腦海裡干擾著他。
他一向是個不受干擾的人,只要他專心一意地做著某件事,就不會被雜務絆住。
但沙羅卻嚴重干擾著他,他想,那大概是因為她不是“雜務”吧。
“清川醫生……”突然,一名護士敲門進來,“大阪佐木製藥的佐木女士找你。”
他微怔,“請她進來。”
大阪佐木是昭和醫院的藥商之一,而現在當家的是佐木家的獨生女佐木裕美。英臣跟她雖然不是很熟識,但也有數面之緣。
不過,佐木裕美找他做什麼呢?他在業務上跟她並無交集啊。
不一會兒,穿著紅色套裝,給人一種強勢感覺的佐木裕美走了進來——
“佐木女士,你好。”英臣起身招呼,“請坐。”
佐木裕美在沙發上坐下,“沒打擾你工作吧?”
“沒有。”他問:“要喝點什麼嗎?”
“不了。”佐木裕美神情凝肅,聲線有點嚴厲。
他聽說佐木裕美是個作風強勢的女強人,獨生女的她從小在父母的呵護及調教下成長,嬌貴高傲卻也幹練精明。
她的丈夫是贅婿,任教於一所女子中學,兩人育有一兒一女。
“不知道佐木女士找我有可指教?”英臣也不是個拐彎抹角的人,他想她突然來找他,一定有什麼事。
她想找他為她公司的新藥背書嗎?不,如果是為了這種事,她的態度應該是討好的、柔軟的。
“聽說清川醫生剛結婚?”她問。
他微怔。她來找他,為的是問他結婚的事?
“是的。”他點頭。
“我聽說尊夫人結婚前的姓名是印念沙羅?”
“沒錯。”
“她是印念老爺子的孫女?”
“嗯。”他越來越覺得奇怪,她為什麼問這些事,她到底想說什麼?
“我在大阪也認識一個叫印念沙羅的女孩子。”她說。
他眉心一擰,心裡有種“她要說的事情,絕不會是讓人感到舒服或愉快的事情”的想法。
“一開始我也不確定我認識的印念沙羅,跟印念老爺子的孫女是不是同一個人,但看見你們發給媒體的公關照之後,我非常肯定她們是同一個人。”佐木裕美神情冷漠,眼底帶著一絲的仇恨。
“內人之前確實是住在大阪。”他的表情平靜,但心裡卻已起了風浪。
“恕我冒昧問一句,”她直視著他,毫不客氣地問:“你跟她結婚是因為愛她,還是因為她是印念老爺子的孫女?”
他濃湄一糾,沒說話。
“聽說你們的婚事是印念老爺子做主的,而如果沒有什麼意外,印念老爺子應該會將昭和醫院交給你……”她哼地一笑,“我想你是因為這樣而跟她結婚的吧?”
他很不喜歡她的態度及她說話的語氣,但她這番話已引起了他的好奇,因為她認識沙羅——在大阪時的沙羅。
“清川醫生,你知道尊夫人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嗎?”她問。
“你是什麼意思?”
“我這麼說吧,”她挑挑眉,“尊夫人是個‘小偷’。”
聞言,他一怔。小偷?她的意思是沙羅會順手牽羊,手腳不乾不淨?
為什麼?因為貧窮嗎?他知道沙羅家的環境不好,不過老實說,他不認為她會拿別人的東西或是財物。
看他的表情,佐木裕美突然撇唇冷笑一記,“清川醫生一定誤會了,我說的小偷可不是偷錢偷東西,而是偷人,不,嚴格地說,是偷人老公。”
英臣陡地一震,神情驟然大變。
“你很震驚吧?”她有點咬牙切齒地說:“印念沙羅可是個十七歲時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