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方用棍子一下把力盡的小小炎挑出老遠,隨即快速在簫和身上搜尋起來。
昨晚上他半夜溜進他們的房間想找到鑽石,卻被發現,擔心會碰上那個厲害的傢伙,只好退出。
守了一夜,確定那人不在,這成了他最好的機會。
邱方已經想好,如果鑽石在這人身上也就罷了,如果沒有就扣留這個人,讓那個厲害的傢伙幫他把鑽石找回來。這是他目前唯一能想到的最快的賺錢辦法。別人能利用他,他自然也能利用別人。
簫和陰溝裡翻船,千防萬防沒想到這小子會這麼大膽,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拿棍子敲人腦袋。主要也是他識人不清,不知道邱方底細,昨天看那小子那麼容易打發,自然把他看得輕了。如果知道邱方混混出身,還在牢裡待過,他也不會這麼大意。
不過現在說什麼都遲了。
負責監視邱方的尖頭躲在暗處,看邱方離開立刻跟了上去。
剛才看他突然持棍傷害簫和,它已經來不及警告。打架它更幫不上忙,只能躲在暗處。看邱方從簫和身上搜出東西帶走,當即決定繼續跟上此人。它想在簫和麵前立功,而它唯一可以做的就是跟緊這人,然後找機會告知那兩位這人的下落。
警察趕到的時候,就看到地上躺著一名三十歲左右的男子,背上背著一個大大的揹包,他的頭邊還蹲著一隻小小的貓仔。
這是一間十六人的大病房。
簫和呻吟著醒來的時候,一睜眼就看到身邊坐了位民警。
簫和閉上眼,在心中哀嘆:我現在怎麼跟警察這麼有緣分?隨即下意識地摸向腰間,沒有了。那支看起來很酷的手槍已經消失。再摸了摸自己的褲子口袋,果然裡面的東西也沒有了。
槍是誰拿走的?偷襲他的人,還是警察?
如果是警察……簫和的臉變得更加蒼白。非法持槍在國內要判幾年?
「你醒了?身上有沒有不適的地方?我叫醫生來,你等會兒。」這名三十多歲的民警人看來很溫柔,連說話的聲音都和和氣氣的。
簫和沒有回答,他感覺自己後腦勺那兒陣陣作疼,睜眼的時候還會有點暈。
醫生來了,用小手電筒照了照簫和的眼睛,問了簫和幾個問題。
「貴姓?」
偏頭想想,搖頭。
醫生驚,連忙問:「你還記得發生了什麼事嗎?」
迷茫,搖頭。
「你什麼都不記得了嗎?」
滿臉迷茫。
民警同志看向醫生。
醫生看著簫和皺起眉頭。
「他怎麼樣?」和氣的民警問。
醫生眼中有憂慮,「有可能是暫時性失憶症,現在還沒有辦法確定。得給他做個CT︵注:電腦斷層掃描︶看看。」
兩人一起看向躺在病床上的簫和。
看這名民警的態度好像並沒有把他當犯罪者看待?簫和對他們傻笑了笑。
警察們不可能幫他付醫藥費,等會兒急救的費用他還得自己出。要做CT等進一步檢查治療自然需要他自己掏錢,而今他卻失憶了,也難怪民警同志和醫生一起用為難的眼光看向他。
可不裝失憶又不行。這個手法雖然老套點,但有用啊!一不用回答太多問題;二也可以解決他的行蹤問題,尤其是那場爆炸。只有警察在,說明刑警們還沒查到那場爆炸跟他有關。他得在事情牽連到他之前想法離開這裡。
對了,小炎呢?
小炎現在正被關在一個籠子裡。
凡是走過路過的警察看到它都會停一下腳步,女警們直說可愛。還有人表示如果它沒主人的話,就要領養它。
炎顓一概不理,埋著腦袋呼呼大睡。如果誰能給他一些吃的就更好了,他也能恢復得更快點。和簫和待在一起這麼久,他已經明白警察在某種程度上可以相信。見簫和被警察帶走,他們又不讓他跟,他沒怎麼掙扎就乖乖讓他們帶了回來。
而在炎顓沒有注意到的後方,正有一名腹如孕婦的中年胖民警用一種奇怪的眼光打量著他,一邊比對信箱裡一張模擬畫像,那張手繪圖也許不是多精緻,卻把畫中動物的神韻和特徵全部畫出。過了一會兒,該民警從抽屜裡拿出一個數位相機向炎顓所在的籠子走來。
再看簫和這邊。
「我姓周,周放。你還記得自己叫什麼嗎?」
簫和搖頭。臉上帶著迷惑和緊張。
周放拿著筆記本笑得更溫柔,語氣放得更加